“不许告状听见没?”
程一一懵懂,歪着头打量他。
罢了,跟这个小屁孩无法交流。
车到了,他坐进去,司机开口第一句问。
“去哪里?”
这倒问住他了,敷衍指向前面,“先开出去再说。”
不要程一一那小叛徒给他卖了,跑都来不及。
最后的最后,他去了一个,他砸破脑袋都没想到的地方。
但他还是来了,就站在傅曦之家门口,盯着那紧闭的防盗门发呆。
觉得自己脑子有病的同时,从兜里掏出钥匙,开了门。
一进去,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好像与他离开之前没什么变化。
他寒假程老头度假回来就搬走了。
之后,没再见过傅曦之。
每天的生活就是打游戏,出去泡吧,浪迹各种娱乐场所,过着与这里完全不同的日子。
以为自由了,可一到深夜,还会想起,那杯放在床头柜前的热牛奶。
意识到自己又在胡思乱想,甩甩脑袋,按开灯。
这个时候傅曦之应该在与家人团聚。
他那种尿性的人,应该很喜欢那种全部人围在一起的感觉。
算了,今晚就在这凑活一晚得了,反正他是不想再回去的。
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意外发现了酒?
这可不像会出现在傅曦之冰箱里的东西。
没多想,拿起一罐,拉开口,仰头灌入喉道。
冰凉的感觉浸入肺腑,还没深度感觉,小腿被什么东西撞上。
低头一瞧。
一只纯种的,毛发雪白的蠢狗,在盯着他看。
确切的来说,是盯着他手里的啤酒看。
眼前蓦然闪过什么。
哦他想起来了。
照片上的那只笑的很傻的狗,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
………
傅曦之自十六岁从家里搬出来后独住后,已经很少在家呆,除夕也是吃过年夜饭,陪着父母爷爷看一会晚会,等他们都睡下了,再开着车回来。
父母多次请求他在家住,但他早已习惯了独住的生活。
而且,在家住着也不是那么“方便”。
黑色奥迪A6驶进社区,缓缓进入专属车库,停好车后,从副驾驶上拿过外套,下车,进入电梯。
梯门缓缓合上,颀长的身姿虚靠在一旁的扶手上,抬手松了两颗胸前的扣子,长指疲惫按压眉心,镜面显示出男人一张如玉般的脸庞,剑眉星目,五官立体却不显凌厉,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安和,不骄不躁。
今天回去,惯例又被逼着相亲。
母亲扔给他一沓照片让他挑选,那架势像要拿刀架在脖子上把他往梁山逼。
父母对他的人生大事看的很急,认为他现在已经立业,就差成家。
而且,二老还想到了年轻早生孩子好这个方面。
他堪堪应付,心里却不那么心动。
确切来说,现阶段的他并不想恋爱。
眼眸轻阖,直到“叮”一声。
电梯门打开,显示十二楼已到。
走出去,输了指纹密码进入。
上面还有一个钥匙插孔,想想当时程皓死活不愿意录指纹,非要阴谋论的说,他要拿他的指纹做坏事。
如今他走了,他也从没动过上面那个锁眼。
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