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我躺在床上,明显的感觉到身体起了变化。
我本想多抗一会儿,眼看身体越来越热,立刻咬牙朝卫生间里走去。
走进冰冷的水里,将那股燥热压下的同时,皮肤上尽是鸡皮疙瘩。
泡了大约半个小时后,在冷水的作用下身体恢复了原样,那股燥热和渴望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半夜的温度比较低,加上水本身就是冷的,刚从水里出来就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快速的将身上的水分擦干后,我躺进温暖的被子里,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次日清晨,我是被身体的异样弄醒的。
不知何时多于的枕头被我夹在双腿之间,身体不安分的扭动着。
周围没人,但我还是脸红起来,连忙就枕头扔下,再次用冷水将自己泡住。
不知是不是幻觉,这次我泡了大约四十分钟才勉强压下异样。
透过洗手台的玻璃,我全身的皮肤因为凉水的缘故变得惨白惨白的,脸上也没有丝毫血『色』,一张唇更是白到极点。
我『摸』着没有一丝温度的皮肤,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在这样泡下去,我担心解『药』还没有找到,我自己倒是先因为水冷而冻死了。
但不用冷水的话又没有效果,不然就只能吃『药』。
医生的话还历历在目,不到万不得已我都不打算吃那些『药』。
梳洗完以后,我一改往常,化了个稍微浓点儿的妆容,腮红和正红『色』的口红正好凸显气『色』。
因为我回来住的缘故,张嫂一早就做了好早餐,等我下去就立刻端上来。
喝了一杯温热的牛『奶』后,我才感觉到身上传来暖意。
一口气将牛『奶』喝完,我扭头看着眼观鼻心立在一旁的张嫂说:“张嫂,麻烦你这几天多帮我准备点姜汤。”
每次泡完澡都喝一碗,这样感冒的机率小一些。
“少夫人您病了?要不要去医院?”张嫂说着已经冲上来,将手覆在我的额头上,“怎么这样冷?”
“可能是昨晚开窗睡受凉了,多喝点姜汤就好了。”我故作轻描淡写说。
“嗳,我一会儿就去做,少夫人要不喝一碗再走吧?”
“也行。”
张嫂匆匆往厨房里跑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厨房里就传来一股淡淡姜汤味。
十几分钟后,张嫂端着冒着热气的姜汤出来,轻轻的放在我的身前。
我吹了几下后小口的喝起来。
姜汤的效果比热牛『奶』的好,才喝了几口我就感觉身体不冷了,从四肢五骸传来一股暖流。
待姜汤微凉,我几口气喝完,额头上也出现了细小的热汗。
“还要不要再来一碗?”张嫂看我喝完后说。
“这些够了,剩下的晚上回来喝。”我放下碗,将唇擦干净后准备出门。
刚到公司,前台便朝我走来,微笑说:“老板,白总裁来了,我让他在您的办公室等你。”
这么早白烨来做什么,难道是解『药』有下落了?
想到这里我冲前台点头,而后急速的去办公室,一打开门就看见一身黑『色』西装靠在沙发上的白烨。
他平日的西装不是白『色』就是宝蓝『色』或者暗红『色』,现在一席黑让人眼前一亮,称上他那俊朗无边的脸,更让人移不开眼。
刹那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脸也情不自禁的红起来。
“咳咳。”我轻咳两声,将脸上的异样藏起来,目不斜视的走到我的位置上坐下。
“这么早你过来,莫非是解『药』有了?”我期待的说。
白烨的脸划过一道黯然,声音有些低沉,“还没有,我也让国外的朋友加紧做了,假以时日会有好消息传来。”
我微微失落,但心知这件事急不来,白烨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那你来是?”
“这个『药』会随时随地发作,我不放心你,在解『药』出来前守在你身边。”
“不需要。”我想也没想就拒绝。
那天趁着『药』『性』他对我做了那些事,现在鬼知道还要发作多少次,其中会出什么事,并不是每次我都能好运都清醒过来。
哪怕是在『药』物的作用下和他发生什么,我心里都无法接受,是以将他这个定时炸弹隔绝开我是必要的。
“你这样我不放心。”白烨带着一丝强势说。
“每天两点一线,除了公司就是家里,能出什么事?而且我手里还有『药』。”
嘴上说的信誓旦旦,心里却不住的嘀咕,希望能撑过这一次。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要拒绝我。”白烨坐直了身体,身体的线条更加好看了。
我看着他藏在西装裤下崩得紧实的腿,不由自主的咽了唾沫。
眼睛一路向上,从腿到胸、喉咙、下巴,最后停留在美好的薄唇上。
我好像过去死死的抱住他,而后亲吻着他的唇,他的眼,他的一切。
念头刚过,我恍然惊醒,心都仿佛要跳出胸腔一样。
想着刚才脑海里划过的念头,我心里就一阵不堪,就连再次看白烨的勇气都没有。
我的自制力虽然不是很好,但对于这点儿欲望的克制从未出现问题,然而在这该死的『药』物作用下,我已经变成了一个随时随地想放开的女人。
这一点儿是我不愿的,也是最不愿意的看到的。
或许在解『药』没有研究出来之前,我不该再外出。
我算是看的出,这个『药』在看见男人时会影响我的思想,如果不加以控制,我很快会变成一个只知道享受的行尸走肉。
“白烨,有件事我要拜托你。”我咬了咬舌尖,脑海里恢复清明说。
“公司的事?”白烨反问。
我见他猜出来了也不做过多的解释,只说:“我要回家休养一段时间,公司暂时来不了,若是出现紧急的事我会让艾克找你,到时候还要你帮忙。”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白烨掷地有声,说出的话莫名让人信服。
同样的事我给艾克说了后他到时候没有什么意见,就是担心我的身体。
中『药』这件事让我的心凉了半截,但见艾克这样关心我,心里涌出了一股感动。
张嫂对于我的去而复返惊讶不已,一度以为我是生病了,说什么都要把我送去医院,还要把江承叫回来。
我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避开江承好克制自己,要是他来了,我的自制力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张嫂你别大惊小怪,我是真没事,最近公司出了问题正在调整,我去了也没有用,刚好在家里工作,放心一下。”
张嫂放松下里,嗔了我一眼。“我看你想在家里偷懒才是真。”
“什么都瞒不过张嫂你。”我顺着她的说。
这个理由将张嫂骗过了,但『药』效什么时候才能解除却让我陷入困境。
一晃两天过去了,『药』效一共发作了六次。这次我特意做了记录,发现『药』效发作的时间逐渐缩短,需要浸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其中两次我差点没撑过去,还好吃了『药』才缓解。
又过了一天,这次发作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长,欲望差点将我掩埋住,那万虫蚀骨的感觉让我恨不得将身上的皮肤全都剥掉。
脑海里全是不可描述的画面,男人一会儿是江承的脸,一会儿又是白烨的,到最后我已经分不清是江承还是白烨。
眼看冷水已经不管用了,我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药』丸吞下。
渐渐地,『药』丸的『药』『性』散发出来,身体里的欲望一下子缩回了黑暗中,窥视不到一二。
但我知道,它还会卷土从来,直至将我彻底击垮。
强撑了两天的意志力在这一刻有了松懈,浑身散发着一种名为绝望的东西。
我忍不住一阵心酸,眼泪也在眼眶中若隐若现。
我看了浴缸旁边的手机,输入指纹后颤颤巍巍的打出白烨的电话。
接通后不等他说话,我近乎哭着说:“我撑不下去了,我觉得我要死了,我好难受,我不想再撑了。”
这两天我的精神都不好,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都是各种少儿不宜的画面,好几次我差点没有忍住打电话把江承叫来。
甚至有一刻我破罐子破摔,这个『药』不就是让我情不自禁想和人睡吗,那我和江承睡。
但一想到在国外的宝儿,瞬间又歇了这个心思。
“瑶儿你别怕,我会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那边已经传来消息,但过几天解『药』就出来了。”
即使隔着话筒,我也能感觉到白烨焦急的情绪。
“这两天如果不是强忍着,现在我已经变成一个当『妇』,这就是时颖的目的,她在怨我勾引你,所以要把我变成当『妇』。”
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入浴缸里,激起一阵阵涟漪。
“你没有勾引我,都是我主动爱你,一切都与你无关。你不要把这些怪罪于自己身上,好吗?”白烨的话里说不出的自责,声音也隐隐颤抖着,“这样吧,我过来找你,见面了我们再看怎么办。”
“不要来。”我嘶吼着。
听着他的声音我已经有种想要的感觉,要是见到他,我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日后后悔的事来。
“好好好,我不来,瑶儿你别激动,一激动就会发『药』效。”白烨忙不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