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你还在吗?”
“我在。”刚才吼得太用力,导致声音都嘶哑了。
白烨在那边松口气,话锋一转说:“瑶儿,如果你真的承受不住,那就找江承吧,这样至少能让你好过一些。”
此刻我脑袋里浑浊一片,听不出他的声音是悲伤还是平静。
但我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过,说出这句话,或许已经用力了他全身的勇气。
“这件事我会看着办。”在内心深处,我依旧不愿意和江承再有肉体上的接触。
“好,无论你的选择是什么,我都支持你。”
挂完电话,我顶着满脸的泪痕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这一夜,我失眠到天明。
次日,我虚浮着步伐走下楼,只剩下最后一截楼梯时没看见,一不留神踩空了。
我砰的一声摔在地板上,张嫂见状连忙跑来将我扶起。
“少夫人您没事吧,有没有摔倒哪里?”张嫂焦急的将我上下打量了一圈。
“没事,就是脚踝有点痛。”我虚弱说。
张嫂连忙低头看我的脚踝,而后大吃一惊,“都红肿了还说没事,少夫人我扶您坐下。”
我刚坐稳张嫂就脱下我的鞋子,流『露』出已经红肿一大块的脚踝。
这一看才发现真如张嫂所说,挺严重。
“少夫人我们去医院吧,都肿成这样了。”张嫂心疼不已。
“用红花油『揉』一下,不去医院了。”我『揉』着眉心试图让自己的精神状态好一些。
“那少夫人休息一下,我马上去找『药』。”
张嫂翻箱倒柜找到『药』后往手上倒了一些,而后在我的脚踝上『揉』捏起来。
我疼得皱起来,但没有喊出一个字。
等『揉』捏完了,后背已经湿了一片,黏糊糊的非常不舒服。
“张嫂,你扶我回房间休息吧。”
张嫂应了一声,将我扶回房间躺好,又让人送来一些早餐,等我吃完佣人才撤下去,房间里又剩下我一个人。
我拿起之前买的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一目十行放在此刻丝毫不违和。
不过你要问我书里讲了什么,我只能告诉你不知道。
昨晚本来就没睡好,现在天气正好,我有种晕晕欲睡的感觉。
刚躺进被子里,眼皮就不负众望的闭紧了。
睡到一半我做了个梦,梦见江承带我去他向我求婚的葵花地,我们在那里追逐打闹,那笑容是很久没有出现的。
我跑累了,我们坐在地里,身下全是大朵大朵的葵花。
江承一把抱住我,轻轻的『揉』捏着我的肩膀和腿。
我假意说脚也累了,他二话不说脱掉我的鞋子,也不管我的脚是不是没洗,认真而又小心翼翼的『揉』捏着。
在他的动作下,我身上的疲乏很快消除了,就连脚也没有那么累了。
忽地,我舒服的低『吟』出声,不知怎么回事,内心深处有个异样若隐若现。
这个异样渐渐变大,席卷着我身体的每一处,我忍不住抓住了江承的手,看着他如樱花瓣粉嫩的薄唇亲吻过去。
一如想象中的柔暖,还带着一丝冰凉。
我似乎想到什么,一把推开江承,吃力的抬起沉重的眼皮。
在我的努力下眼皮睁开,映入眼帘的是江承那张俊美如斯的脸。
此刻他双腿岔开,半跪在我的身侧,而我扭伤的那只脚就在他的一只手里。
刚才的……不是梦!
我如见了鬼一样惊醒,困意一扫而光,“你怎么在这里?”
我从他手里抽出脚,并手脚并用往后爬,和他拉开了距离。
江承眉心微皱,“张嫂说你扭伤了,我来看看你。”
刚才我就该给张嫂说让她不要告诉江承的,哪知一时大意了。
“我已经没事了,你忙的话就先走吧。”
“不忙。”江承站起来重新坐在我的身侧,大有一种一直待着的架势。
“我听说这几天你都没有去公司。”
“嗯,这几天事情不多,我状态也不好。”我敷衍说。
江承脸上出现了黯然,“这几天让你受委屈了。”
我茫然的看着他,这受委屈又是哪一出?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妈那边就交给我,以后不管她说什么你都当做没听见。”江承提醒说。
“哦,我知道了。”我反应过来说。
江承嘴唇微张,但一句话也没有说,我们两人就此沉默下来。
屋里是死一般的寂静,而我的心跳声却出奇的巨大,仿佛随时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倏地,我感觉身体里再次传来一阵异样,燥热从深处席卷而来,传遍了全身。
看着江承的脸,我有种想要叫出来的冲动。
“瑶儿,你的脸这样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眼看着江承的手朝我伸手,我连忙侧身躲开,呼吸微喘,“我困了,你先走吧。”
江承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身体一动不动,“我不放心你,你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闻着他身上传来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他要是再待下去,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把他吃干抹净。
我本想吃颗『药』缓解这个感觉,但想起来『药』被我放在抽屉里,而此刻江承在场,只得作罢。
他要是知道我吃『药』,少不得又得一番遮掩。
所以我现在只能硬扛住,先把他弄走,且不能在他面前『露』出异样。
“你在这里我睡不着,你快走吧。”
“我几天没有见到你,再坐一会儿。”
我越是着急赶走他,他越是淡定,到最后还拿起我放在枕边的书看起来。
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恨不得冲上去直接赶走他。
我又急又怒,身体里就像有一把火再燃烧一样,迫切需要什么东西来缓解。
江承的脸在我的眼前扩大,微微张开的唇让我有种想亲上去的冲动。
“瑶儿?”江承在我的眼睛前挥舞着手指。
我鬼使神差的抓住那双手,在他错愕的神情中用脸蹭着他的手。
很冰很冷,也很舒服。
江承的脸变得惊喜,将我紧紧的抱在他的怀里。
因为力气大,我的胳膊猛地一疼,这痛也唤醒了我。
反应过来在做什么,我恐惧的推开江承,连滚带爬的往洗手间里跑去,就连脚踝传来的剧痛都顾不上。
一头扎进冷水里,失控的大脑回到掌控之下。
“瑶儿。”追来的江承将我从水里捞出来,抿着唇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疑『惑』。
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一个劲的往我鼻子里蹿,本来就燥热的身体更热了,手也不听使唤的朝他『摸』去。
但就要『摸』到他时被我硬生生制止住了,冷水已经不管用,现在只能吃『药』了。
我咬了咬牙,权衡利弊后下定了决心。
“在我枕边的抽屉里有一瓶『药』,帮我拿来。”
江承松开我小跑出去,几秒钟的时间又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个白『色』的『药』瓶。
“是这个?这是什么『药』?”
“是它,我一会儿再给你解释。”
我接过后快速的倒出一颗『药』,干咽下去。
冷水家『药』物的作用下,身体里的燥热渐渐退去。我松了口气,从浴缸里爬出来。
江承见状转身出去,不一会儿拿着干衣服进来递给我后走了。
我关上门换了衣服,脑海里想着一会儿怎么跟他说。
走过去后江承站在落地窗前,双手交叉在身后,听见我的声音扭头看着我。
“刚才的『药』是怎么回事?”
我斟酌片刻,将刚才想的话说出来,“好吧,就像你看见的,我的身体出了问题。”
江承瞳孔一缩,脸上布满了紧张和担忧,“什么病?我们重新去医院检查。”
“不是病,是『药』……”
我将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他先是震惊,而后是愤怒,最后回归于平静。
“解『药』我会找人做出来,这几天你撑住。”
“嗯,白烨那边说快成功了,我很快就会好了。”
“所以你这几天特地跑回来就是因为这个?”
“是。”我没有否认。
“如果你撑不住了就告诉我。”
我太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了,也正因为明白,我没有正面答应。
江承叹息一声,“你不用只要倔,我们是夫妻不是吗?”
我目光闪了闪,淡然说:“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做这事是因为『药』物的影响。”
江承目不转睛的看着我,眼里流『露』着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微微张着嘴,想了想还是闭上,一言不发。
我就没有想过还会和江承发生肉体的接触,刚才那句话不过是暂时稳住他的,他也明白,所以才会这样看着我。
最后江承主动走了,走时拿走了一颗『药』,说要拿去化验。
我没有阻拦,任由他拿走,多几个人研究,解『药』研制出来的机率也大些。
本以为江承白天来了,晚上肯定会留在老宅,但没想到他晚上回来了。
虽然什么也没说,但脸上的担忧却看得一清二楚。
我在心里叹息一声,也没有什么都没有说。
半夜的时候又发作了一次,我在冰水里泡了近一个小时才缓解住。
睡下没几个小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吃过早饭,送江承出门后我回到房间休息,刚看了一会儿书就收到了时颖发来的短信。
我本不欲理会,但看见短信的内容后,心瞬间沉到了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