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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伤的严重,如今失血过多,能不能醒过来,还要看造化。”

军医一脸沉痛的道。

大夫开完『药』方,语气愈发沉重,“到底是老朽等医术浅薄,竟不能救王爷……”

柔嘉紧握着季晧轩手,她脑袋低垂,看不出到底是何神『色』,却声音发颤,脸话音儿都抖动着,似是受了惊一般。窗外有些寒意从窗缝之中钻进来,吹得她发丝微动,“你们都下去吧!”

“王妃……”司马良声音低沉,呼出一口气,“下官还要去捉拿刺杀王爷之徒,王爷定会安然无恙,王妃安心……”他说完此言,只听柔嘉那一处传来些许的抽噎之声,却又像是极力止住一般,“都退下吧!”

“是。”

一屋子的人全都退下,只余柔嘉身边伺候几人。

从草见柔嘉身上还沾着些季晧轩身上的血渍,心有不忍,上前对她道:“王妃不若换一身衣裳。”这一屋子的血腥气,总归要散了才好。

柔嘉缓缓摇头,语气虚弱道:“都退下吧!”

她翻来覆去便只此一句,众人都当她是受了刺激,有心想要宽慰两句,却见柔嘉并不想多言,兰花便越从草两人领着一屋子奴才退到外间。

外面那些官员早在大夫军医出来后,便围着这几个,寻问伤势,大夫军医满面沉痛,话语中都透出几分王爷只怕活的不长久之话。

外间正说着,柔嘉猛地走出来,满脸怒『色』道:“谁在这儿胡『乱』嚼舌根,王爷好的很,哪个敢咒王爷,便拖出去打死。”她眼圈泛红,虽是极怒之『色』,却明眼人一瞧便知道是强硬撑出来的模样,只她身份尊贵,此话说的并不妥当,可无一人敢反驳。

尚志书是这之中官位最高之人,上前安抚了柔嘉几句,便领着一众官员退下。

“到底是『妇』道人家,遇到些事情便慌了手脚……”有些官员语『露』鄙夷,原本瞧着这王妃处事明理,且在那些官家夫人间名声也还算好。

可真当到些事儿,还不是手忙脚『乱』,口不择言。

他们都是朝廷命官,她便算是皇家命『妇』,也无权处置他们这些朝堂之人。适才那话说的实在不应当。

尚志书哀叹一声,面容哀戚,“王妃也是忧心王爷伤势,此时事关重大,我等只能祈求王爷吉人天相。”他语气虔诚,瞧着还真有几分真心。

只他身后几个官员,眼观鼻鼻观心,都隐隐透出点儿笑意,却也不敢太过放肆。

回到府衙。

尚志书端坐在上位,见下面这些官员各个都面『露』欢喜,咳嗽两声,怒道:“王爷此番遇刺,到底事发突然,却,此事事关皇室,总要上禀。”季晧轩可是皇室,若他在黔中遇刺,这件事儿肯定是要禀告京中的。

刘松然一脸惋惜,“这黔中流寇实在厉害的很,王爷身边那么些侍卫,司马良还整日里守着王爷,竟也让王爷遇刺,真是护卫不利。”

这也好让京中那些一直盯着黔中的警醒一点儿,这黔中几百年来都不怎么受朝廷管制,此地官员若是不入乡随俗,大多都是活不长久的。便是皇室又如何。

倒是让那些眼馋的人瞧个清楚,便是王子皇孙,到了这黔中之地,若是不听话,自然还是要受些苦的,再不听话,便是连命都要丢在此处。

他话毕,其余几位,也都笑了出声。

自季晧轩到了黔中,他们手脚都被压制住,好些事情都不敢做的太过明面,原本当是个纨绔,哪里料到这贤亲王竟还有几分本事,竟受他处处压制。

此番,若是他命大,便算是给他一个教训,若是他命短,也怪他自己时运不济罢了。

到底,这场刺杀乃是流寇所为。

与他们都无甚关系。

毕竟,这贤亲王当初可是不顾他们的阻挠硬是要在此时来游玩山水的。

别院里戒备森严,可一些听到风声前来打听的人,都知晓这主院之中一片低『迷』,大夫和军医便宿在偏院,只怕王爷有什么不好。

院中飘着浓重中『药』味儿,刺鼻的很。

从草从丫头手中端着一碗浓黑的『药』进了里间,自适才开始,王妃便守在王爷身边,一刻都未离开,她们劝了许久,王妃只当没有听见一般。

“王妃,『药』好了。”

“给我吧!”柔嘉接过『药』,盯着这碗『药』,眉目微蹙,她端着动作轻柔的给床上的季晧轩喂汤『药』,可季晧轩牙关紧闭,哪里喂得进去,她动作一顿,似是怕自己哭出来一般,捂着自己的嘴巴,悲痛道,“怎的伤的这般重,竟连汤『药』都喝不进去了。从草,快去让大夫来瞧瞧,这可如何是好……”

从草只觉得有些莫名,却还是听话的出去,让丫头去请了大夫过来。

大夫过来,把了脉,语气愈发沉痛,“若是不能进『药』,只怕不好……”

外间一些伺候的人听到里间传来的话,面面相觑,难不成这王爷真要……不会吧!

虽说这别院戒备森严,可有些消息有心人想要探听还是能够探听到的,一时之间,贤亲王伤重竟然连汤『药』都喝不进去的消息传了出去。

自然有人欢喜有人愁。

柔嘉在外交代一番,才摒退一干人等,独自进了内室,她面『色』沉静,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面『色』如纸,没有丝毫血『色』,撩了一下橘『色』襦裙坐下,淡淡道:“这『药』,你喝不喝?”

她并未瞧着床上的男人,只盯着着桌上那只散发着光芒的宫灯,见未有回答,又缓慢开口道:“总归是重伤,这汤『药』总要一碗一碗的端进来才好。”

“你如何知晓?”床上的男人声音虽然低沉,却不见丝毫虚弱。

哪里像是个受了重伤的人。

柔嘉余光扫了一眼已经睁开眼睛的季晧轩,便有转过头看向宫灯,她一张瓷白的脸,在宫灯映衬下生出一层薄薄的光晕,脸上透着些疏离,却让季晧轩挪不开眼睛,瞧的有些发痴。

等察觉到她面『色』越发冷淡了些,才顿觉,她原是生气了。只侧头一手撑着脑袋,笑道:“怎的,我未受伤,你竟还生气呢?莫不是我受伤,你才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