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团长望着倒在地上的杨参议哈哈笑了几声,弯腰左手一伸拉着他的耳朵使劲旋转下,右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三下笑道:“现在你不是杨参议,你就一条任我宰割的赖皮狗,你的这条小狗命就掌握在我的手上。我心情高兴可以多留一会儿,心情不好我分分秒秒就可以一脚踩死你,处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亏你还是个读书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的道理你都不懂。你想活命苟且偷生,免受皮肉之苦,就赶快招供你,徐县长与毒贩勾结,欲卖这次禁毒运动收缴上来的鸦片给毒贩。你干脆点,不要我动手段,也许我开心了,又念你一无所有了,或许我会动侧隐之心,饶过这条狗命也不一定。如果你不承认,那么我的刑迅队会马上用刑具来招呼,一直整到你承认画押为此。总之你今天不承认是绝对不行,除非你不想活了,除非你是条一身铁骨的硬汉子。不过我认为你这身子骨扛不起我的那几十种刑具,你承认吗?乐意承认,我就让文书来记录。不乐意承认,我让刑迅队的人来好好侍候你。”说完蒋团长松开了拧着杨参议耳朵的手,又对他的脸不轻不重地拍了三下。
杨参议一手捂着被拧扯得通红的耳朵,双眼鼓着蒋团长略微一怔后说:“你想陷我于不仁不义,想让我背一个贩卖鸦片的罪名,然后好名正言顺地处死我。你这手段够毒够辣,不过我姓杨的没有你想的那么傻,我不上你的当,中你的圈套。老子不承认量你也不敢对我用刑,你不敢处死我,老子没有罪证在你手上,你就不能动我。老子乃堂堂参议,政府官员,不是平民百姓,不是你随随便便就可以处死的。你要处死了我,军政府自然不会放过你,你想让我上你的套,门都没有,你这点智商,根本就不配与我斗。”说完他轻轻地揉起了耳朵,嘴角上也居然泛起了一丝嘲笑。
蒋团长对他一昂头说:“论智商我确实是斗不过你,但动蛮你却不如我。你所推测的一点也没错,你没有罪证在我手上,我确实是不敢处死了。但我很快就会有你的罪证,我会让你乖乖地承认贩毒,画押。”说到此,蒋团长一下伸直腰向护兵们一挥手说:“去叫刑迅队的人,带十种刑具过来,有罪犯要审。”说完蒋团长朝杨参议,眨了眨眼睛,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杨参议马上爬起来大吼:“你无权对我参议员滥用私刑,我要去军政府见参谋长,见赵司令,你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团长,岂能私设公堂,你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说完了字他抬起脚就向门口跑,蒋团长还没有挥手,也没有说话,几个兵就一拥而上,抓住杨参议,将他按在地上。
蒋团长望着在地上拼命挣扎的杨参议哈哈狂笑了几声说:“杨参议不要挣扎了,你省点力气吧!你不要做徒劳无功的无谓挣扎。我忘了告诉你,我既是军政府的一个小小警卫团长,也是军政府的执法处长。我这里既有现代的刑具,也有古老的刑具,还有二十几间禁闭室。这些都是专门用来收拾不听军政府号令,贪脏枉法官员的。我在这里经常审迅像你这样的官员,我这公堂是专为军政府服务的,我在这里对任何人用刑都不算私设公堂,也不算滥用刑具。我在这里所干的一切都是代表军政府在行使特殊权力,我的所做所为都是合法的。况且又没有人看到你来了这里,你来时我们是蒙着了你的脸与头,扔在车上带来的。
我们干这一行已不少年了,轻车路熟,个个都是行刑的高手,治人的行家,不会有半点破绽的。所以你死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人知道的,你白天死了,叫白死,你晚上死了,叫黑死。你死了用一个麻袋装好,沉入湘江,这样就人不知,鬼不觉了。”说完他朝走进来的十个手拿各种形具的彪形大汉一挥手接着说:“童环,这个人他是个读书人,参议,对他要稍为斯文点,不可以对他用酷刑,更不可以一次就弄死他。他刚才说我们不敢对他用刑,他是长沙的头面人物,你要慢慢收拾,让他多尝几种刑具的滋味,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刑法吧!”他的这话刚落,
一个三十来岁,长得有点像《水浒》中花和尚鲁智深的高大壮汉,两步走到倒地的杨参议身边哈哈笑道:“什么狗屁参议,老子治过的官不知道有多少了?別说你还只是个参议,那些带兵的军长,师长到了这里照样被老子整得鬼喊鬼叫,求爷爷,拜奶奶的,你算个什么鸟,小小参议而已。”说完他向自己带进来的一帮人,一招手说:“这老东西一看就是个老奸巨滑的家伙,看他的一双手还生得修长,蛮好看的,就先用夹棍试试他的手指头看看吧?”说完他肥肉鼓鼓的脸上,泛起了不怀好意的嘲笑,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了杨参议。
同鲁智深一起来的几个汉子马上过来,抓起杨参议的手往挟棍中套,杨参议大吼:“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他刚喊到要字,几个刽子手果然是使用刑具的高手,他们已将杨参议的十根套进了挟棍中,并且开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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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参议马上张嘴改口大叫:“哎呀!哎呀!痛死我了,痛死我了……”随着杨参议的一声声惨叫声,他套在挟棍中的十个手指头,已经在向外渗血了。杨参议双脚直抖,额头上黄豆大粒的汗珠直往下滴,他张大嘴嗷嗷嗷怪叫着,蒋团长与一帮人望着他哈哈大笑不止。
一会儿,杨参议身体使劲抖了两下,头一歪昏过去了。鲁智深手向行刑汉子们一挥,两个汉子解开挟棍,抓着杨参议两只血淋淋的手掌放进一个汉子提着的一桶加了盐尿水里。杨参议顿时又睁开眼睛醒了过来,扭头,张嘴朝蒋团长惊悚地大叫:“蒋团长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蒋团长对他一昂头说:“你刚才不是说,没人敢向你动刑具吗?现在我的人就动了你,你除了哭喊,求饶,还能怎么样呢?不要急,这还只是刚开始,还只动用了一种刑具。你就这样受不了,就这样杀猪似地惨叫,那怎么可以。我这里还有几十刑具在等着你去品,好戏还刚刚上演,你的好戏还在后头,有几壶够你享受的。”说完他向浑身是皮包骨,全身在发颤抖的杨参议嘿嘿嘿地直笑不止。
杨参议马上朝蒋团长大喊:“蒋团长,我认栽了,你不要再用刑了,我按你所讲了承认与毒贩勾结,在暗中贩卖毒品,我愿意招供画押,你放过我吧!我实在受不了。”说完他向蒋团长露出了一幅可怜兮兮的模样,
蒋团长哈哈一笑说:“你们这些家伙就是敬酒不吃,专吃罚酒的贱货,对付你们这些喜欢玩心机,耍手腕,自认有智商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动蛮,使用暴力。对你们进行当头棒喝,将你们打怕打服行,你们才会老实。挨了一顿修理了,你真考虑好了承认贩毒,乐意画押,我就叫文书来书写口供。只要你乖乖地听话,我就让他们停止对你用刑,配合好,我甚至会考虑放了你。你已经成为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光蛋,对我构不成威胁了,饶你一条狗命也无妨。”说完蒋团长,眼睛眨了眨,开心地笑了。
此时一心想免遭皮肉之苦,赶快脱离这个魔鬼地方,去军政府找靠山来报复,收拾蒋团长的杨参议马上说:“好,好,蒋团长只要你答应饶我一命,要承认什么都行,我都乐意画押。我的家已被你查抄了,什么也没有了,我现在只求你别折磨我了,我这把老骨头实在经不起你的刑具,手段了。如果你乐意饶我一命,让我苟延残喘地活下去我感谢不尽,你想要我这条老命也行,给我一枪,来个痛快,只求別用刑了。”说完他慢慢地朝蒋团长自动跪下,泪流满脸地低下了头,露出了一幅极其可怜之相。
蒋团长得意地哈哈大笑了两声,一昂头说:“你在长沙猖狂了几十年,你也有今天啊,刚来时你就乖乖地听我的话多好,就不会吃一顿皮肉之苦了。别说是你这种货色,那些称霸一方的军阀,土匪头子,地方豪强进了我这里,最多的也只能熬过五种刑具,最后就连自己亲娘偷人养汉都肯说了。好吧!既然你向我低头了,我也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你千万不要玩花招,否则我的大刑在等着侍候你。来人啦!把廖文书叫来,给杨参议录口供,写罪状。”说完蒋团长低头鄙视地看了看跪在自己脚下,低垂着头,泪水哗哗直流,浑身似筛糠一样抖着身体的杨参议两眼。一昂自己的头,仰头哈哈狂笑。
跪在他脚下的杨参议此刻却心痛如刀钻一样,他一边无声地落泪,装出一幅极其害怕可怜,懦弱之相。一边心中却对蒋团长恨得咬牙切齿,此刻的他已明白,自己落入了魔兽之地,再逞强下去必死无疑。只有示弱迷惑这个心狠手毒的蒋团长,侥幸留下自己一条命,尽快脱离这个地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自己活着出去了,就算家操了也不要紧,自己在外面还有不少钱,还有不少生意。凭自己在长沙的根基,势力要报复这个团长易于反掌。如果自己今天再在这里同他这个野蛮之人斗下去,必死无疑,自己死了,家也毁了,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无人会替自己报仇申冤……杨参议越想越清楚,所以他乐意承认贩毒,乐意招供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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