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团长只知道这两个人在长沙为官多年,树大根深,与各行多业关系综错复杂,今日必须弄死他们,否则不要多久,自己必然会死在他俩的手中。蒋团长抱定了要弄死他俩的心,将他俩关进禁闭室后,把自己手下的三个营长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说:“你们都看到了徐县长与杨参议这两条老狗,想阻挡我们兄弟发财,将我们大家当傻子。
他们想劫持两个禁毒委员与鸦片去他们的县政府,然后避开我们发他们的财。这一点你们个个都不是傻子都应该清楚,我们行伍了大半辈子,也刀光斧影过了大半辈子,受了大半辈子的穷。好不容易落个发财的机会,我们肯定不能放过这个捞钱的大好机会。如今我们与徐县长,杨参议已公开翻脸为敌了,今天就绝对不能放过他俩,否则日后我们兄弟必然会死在他俩之手。兄弟们你们大家有什么好的办法与主意讲出来,反正就是要处死这两个人。”说完他将目光扫向了他手下的三个营长,
三个营长马上齐声向他大喊:“您是团长,是我们的大哥,您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好了,我们都听你的,谁阻拦我们兄弟发财,我们就要灭掉他。”三个营长喊完齐齐把目光注视着他,
蒋团长一昂头笑道:“既然大家都是一个心思,那马上开始行动,一营长带一连人去抓两三个鸦片馆老板来拷打。逼他们承认送了钱给徐县长与杨参议,准备买这次缉毒运动中收缴上来的鸦片,让他们签字画押。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既然与他俩为敌,就干脆把事情做绝。
二营长带一连人,带一点鸦片去围了杨参议的家。冲进去查抄他家,将他家值钱的东西全抄了,让他家以后彻彻底底地成穷光蛋。回来时就同看热闹的市民讲,他家在暗中贩卖鸦片,把鸦片给市民看看。三营长带一连人去查抄徐县长的家,也带一些鸦片去,让市民们看到从他家抄出了鸦片,也告诉市民,这狗官县一直在暗中贩卖鸦片。这两个家伙都是贪官,家中一定有不少钱与宝贝,你们要仔细抄,彻彻底底地查,翻。抄到的钱与宝贝我们向军政府交一半,留一半我们四个人分了。
反正这两个人我会想办法将他们弄死掉,死无对证,我们可以大胆地分。我们这次发定了,他俩家彻彻底底地穷了,两人又死了,他们的关系户从他们身上捞不到好处了,自然就不会为难我们了,我们心安理得地发这次财。这次你们按我所讲的做好办妥当了,能抵得上我们在队伍上干一辈子的薪水,甚至还远远不止。等我们有了钱,我们也可以去向军政府跑官,要官,好日子就离我们不远了。你们走后,我就亲自去拷打徐县长与杨参议,逼他俩承认与毒贩勾结,想趁机向毒贩高价出售鸦片。兄弟们你们认为哥哥这个计划怎么样?你们有什么更好,更妥当发财的办法吗?有的话,讲出来,哥几个一起研究,研究,想想,商讨一翻吧?”说完他扬起一脸得意自信的笑容,望着手下三个营长微微直笑不止。
三个营长马上向他点头哈腰地齐声笑道:“大哥,就是大哥,团长就是团长,您这主意实在太高,太妙!我们兄弟是打开脑壳也想不出的。您比三国的诸葛亮还要……”蒋团长十分受用地听着他们的马屁拍得越来越响,越来越远,就一挥手打断他们的屁话说:“大家都是兄弟,别乱扯蛋了,想发财的马上按老子刚才的吩咐行动,各自办好,办妥当自己该办的事儿,晚上一起分钱。走,走,滚,滚,一个个快滚!”说完他手向手下三个营长直挥,示意他们马上走,三个营长笑哈哈地一转身,拨脚就匆匆向外走。
团长看着手下三个营长匆匆走了出去,自己端起一杯茶,一边品,一边开动脑子想了好一阵,走出办公室,对几个护兵一挥手,领着他们走向禁闭室。
他还刚踏入一只脚进关杨参议的禁闭室,双眼一直瞪着门口的杨参议,马上从稻草铺上一冲而起,向他大吼:“蒋团长,你小子是神经病发作了,还是在高烧,烧坏了脑子。你居然敢胆大包天地将我堂堂国民政府的参议员掠到这里,关进你的禁闭室里。老子要到军政府去告你,要求他们撤了你的职,查办你。开除你的军籍,遣送你回老家去耕田种地,当农民卖红薯。你现在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客客气气地请我出去,再摆上三桌酒席,邀请一些长沙的名流绅士来。当着他们的面前,向我敬酒磕头赔罪,让我挣回面子。我高兴,开心了,也许会大人不计小人之过,放你一马,原谅你的愚昧无知与鲁莽。否则你会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老夫在长沙家大业大,声名显著。在长沙城里哪个不知晓我杨参议?上至军政府,下至街头上的小混混,以及各行各业,各帮各派,都有老子的人。
只要老发句话,说要你小子的人头,再丢下五百个大洋在地面上,马上会有人拾起大洋,来替我取你的狗头。老子在长沙脚一蹬,地都要震动半晌,老子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团长就能撼动得了的。老子在长沙风雨几十年了,一直稳于泰山,你也不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就敢同老子斗。你到死了,去了阎王爷那里也许都还不是老子的对手,你根本不配与我较量。就凭你还想同我争个高低,较量一翻,你还不够资格,快点请我出去!”吼完他朝已走到他跟前的蒋团长一扬脸,双眼朝天直翻,摆出了一幅盛气凌人,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姿态。
蒋团长嘿嘿干笑了两声,伸手在他眼前轻轻晃了三晃,一拍他的肩,不急不缓,不慌不忙,神形极为淡定地说:“我蒋某人在长沙也已有不少年了,对你杨参议心狠手毒,狡猾异常,无恶不作之大名早有耳闻。你是个玩心机,耍手腕的阴险小人,我是个行伍出身,玩扳机的粗人。论阴险狡诈老子确实比不过你,但老子在队伍上混了大半辈子,略知一二兵法,兵法讲知己知彼才能稳操胜算。老子今天既然已经把你抓来了,与你公开为敌了,自然要置你于死地,不会给你求生的一丝一毫机会。我今天如果放过了你,就是对我自己的残忍,明天或者是后天我必然会死在你的手中,关于这一点,在我对你动手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
酷::匠网d?永“久免费看6小#/说{h
所以我刚才派了一个营长带了一个连的一百二十号兄弟去查抄你的家,从你的家里他们会抄出不少你窝藏的鸦片。然后他们会告诉长沙市民,你杨参议暗中一直在与毒贩勾结,在一直贩卖鸦片,毒害长沙市民。在这次禁毒运动中,你顶风作案,妄图阻止禁毒运动,与毒贩们又暗中策划企图将收缴上来的鸦片高价卖给毒贩,获取暴利。你一直是长沙市幕后的真正大毒枭,你的家业一直靠贩毒支撑。你表面上道貌岸然,其实是条心如蛇蝎,披人皮,吃人不吐骨头的狼。你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恶贯满盈,丧心病狂,丧尽天良,让长沙市民重新认识你,了解你。你的家产被我的人查抄,洗劫一空后,又封了你的家门,将你一家老小赶出家门,让他们一时成为流落街头的乞丐,穷光蛋。你从一个长沙首富一时沦为身无分文的穷光蛋,你没有了钱,人又死了。
我倒要看看你平时的那些酒肉朋友,所谓的兄弟们中有几个人愿意来替你这个死去的穷鬼出头。来同我这个不大不小,手中握有近千兵马的军官为敌,杀了我为你报仇。老子才不相信你这种人还交有不图利益,就乐意替你卖命,敢以身家性命犯险的朋友,兄弟。你从今天开始将一无所有,从此长沙再也没有你杨参议这号人物,杨家就毁在今朝,毁在眼前,你落入了万劫……”蒋团长的话,还没有完,他还在侃侃而谈。
上了年龄,已被气得脸色惨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全身发抖的杨参议。猛然一伸左手,一把使劲揪住蒋团长的胸前衣服,气急败坏地大吼:“你,你这魔鬼,牲口,禽兽,你居然栽赃陷害我。我是开明绅士,议员,你狼子野心想谋夺我的家业,毁我声誉,老子今天同你拼了。”他口中了字一落,一挥右手掌向蒋团长的脸上狠狠地抽过去,
蒋团长随手一抬左手,一反扣抓住他的手腕嘿嘿笑道:“杨参议你是个绅士,斯文人,怎么也同我这粗人一样动手动脚了呢?你上了年纪,不要激动,不要气坏了身子骨。你玩心眼,手腕还行,动手动脚就绝对不是我这个经历过无数战斗,从小在队伍上混的人的对手了。你今天输定输惨了,你已经没有了翻身的机会,你死定了,你就心服口服地认栽吧!你条老狐狸精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栽在我这个粗人手中吧!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天道循环,公道自在人心,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你再精明,也会阴沟里翻船的。”随着蒋团长口中的字一落,他抓着杨参议的手,一拉一甩。杨参议身体向前一倾,一斜,一晃荡,就“扑通”一声摔了黑狗吃屎地倒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