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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赈济的粮食数目还没有弄清楚,便又有人上书,言明在和宁长公主府上发现的那一块儿硕大的黄龙玉,可是产自栾河。而栾河最有名望的世家大族,便是刘氏了。

如此,皇上自然是要弄清楚,那块儿黄龙玉,到底是栾河刘氏进献的,还是和宁长公主自己想了法子弄来的?

至于那些人为何如此肯定这黄龙玉就出自栾河,那是因为栾河自古以来便出黄龙玉,而且成色极好,且天下闻名。而现在这块儿黄龙玉的成色,比起皇上平日里用的那些佩饰,可是丝毫不差,再由专门的玉匠鉴别之后,也便给出了这样的一个答案。

刘相出自栾和刘氏,这样一来,事情似乎是与他也扯上了关系。

不过,很快,便又有内侍省及礼部、户部的人言明,黄龙玉的开采权属国有,底下的大家族便是再有钱,也不可能去开采黄龙玉,而且,此玉本就是只有皇上才能用,别人就是得到了,也是只能私藏,不敢用,还要承担着被人发现,从而降罪的风险,实在是划不来的。

皇上心中恼火,也明白事有轻重缓急,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抚允州的那些流民,是镇压,还是采用怀柔政策,一时间,朝中再度分成了两派。

大皇子一派主震压,原因很简单,既然是发生了暴动,那么这些贱民的脑子里自然就是有了不该有的想法,此等人若不除,只恐将来再生事端。

而二皇子一派主怀柔,主张先派人再送粮食过去,然后再在当地集齐大量的医者,以免再发生类似于瘟疫之类的情况。

双方各执一词,一时分不出对错。皇上也被底下的两派主张,给吵地脑仁儿疼。

最终,皇上还是采取了二皇子的建议,下令再着人迅速押解了粮食前往允州,与此同时,再八百里加急,派了人去允州传达他的旨意,以安抚民心。

与此同时,大皇子一派的人,自然是要立刻着手调查,这十万石粮食怎么会变成了一万石?

只是可惜了,他们的人才刚刚有了线索,就被大理寺的人直接告知,此时,皇上已交由大理寺严审,其它人不得过问。

而大理寺卿乃是扶阳赵氏的人,赵氏一族,可是对皇上忠心耿耿,别人想要渗透进去,只怕是不易。

“事情果然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元初,这一次,允州的百姓发生暴动,果然如你所料,皇上并未采取强行镇压的法子。你说,是因为皇上也觉得太过暴戾不妥,还是另有原因?”

浅夏轻轻地落下一子,声音恬淡地问道。

穆流年只是勾唇一笑,“他所担心的事情,还有很多。如今紫夜的国力是四国中最弱的一个,千雪虽然是无心开战,可是别忘了,还有一个苍冥呢。千雪与苍溟都在我紫夜的北侧,一旦他们双方达成了共识,那么倒霉的,就只能是我们紫夜。”

浅夏的脸上也微微闪过了一丝笑意,“所以说,我们应该庆幸现在的千雪皇,不是一位好战之人?”

“不错!千雪皇还真不是一个喜欢东征西讨之人。不过,苍溟可就未必了。听闻这几年,苍溟可是一直在壮大自己的兵力,究竟意欲何为,尚未可知呀。”

浅夏微挑了一下眉,没有说话,穆流年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怕是皇上担心苍溟会趁虚而入,所以才会选择了对内安抚,对外严阵以待的策略。

边关如今似乎是情势紧张,若是此时,国内再有暴民动乱,可谓是内忧外患,于紫夜的大局不利。再加上现在两位皇子的争储之战,已是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皇上现在,怕是最为头疼的一个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即便是只能选择一个继承人,那么其它的儿子,也不能都被杀了吧?如此,那紫夜皇室嫡系,岂非是会日渐凋零,青黄不接了?

浅夏的眼神微闪,似乎是想到了一个极为有趣的人,“元初,那位璃亲王倒是有些意思。听闻他与和宁长公主不睦,可是这一次和宁出事,倒是不见他落井下石,还真是难得。”

“他?呵呵,以后你就知道了。”

穆流年对于这位璃亲王,显然是不欲多说,浅夏也懒得问。反正在她的观念里,只要是没有人来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那么她就觉得什么都是不重要的。可是一旦有人涉及到了她的底限,那么,她可就不管什么尊卑富贵了,先把人折腾了再说!

就像是这一次的和宁长公主,如果不是因为她处处与自己做对,自己也不会让穆流年冲她下手。

事实上,浅夏在得知了自己的衣裳被人做了手脚之后,便知道,那些想要陷害她的人,定然不会是将计策想地如此简单,果然,竟然是勾结了梅侧妃,买通了自己身边的丫环,将自己的衣裳调了包。

不过,浅夏既然是早料到了皇上会对她动手,自然也不可能会没有防备,那么,她的反击,自然就是要让皇上亲眼看着他的妹妹犯下僭越之罪!

无论真假,皇上都不可能会原谅和宁,更何况,人在极其盛怒及失望的情绪下,往往会做出一些极不理智的判断和决定来。例如皇上将和宁贬为了庶民,例如皇上让人将和宁长公主府给围困了起来等等。

这会儿,只怕皇上自己大概也猜到了几分,可是那又如何?

和宁府内的锦缎上有织就的龙形暗纹是真,她自己身上穿了这样的衣裳也是真!在她的府上搜出了类似的衣裳还是真的。就算是皇上,只怕也无力替她遮掩。更何况,在她的府上,还出现了这上等的极品黄龙玉?

穆流年看了一眼垂眸观棋的浅夏,对于她这次布的这个局,真可谓是心服口服了!

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果然就是与众不同。

皇上敢用什么九尾凤图案的衣裳来陷害她,那么,她自然也就会全力反击,毫无犹豫。

先是将和宁长公主算计在内,皇上不是用了九尾凤吗?那她就直接用了五爪金龙,看看哪一个,更让皇上忌惮生气?

而借了和宁长公主僭越一事为由,皇上盛怒之下,自然是会下令搜府,如此,这么多的证据摆了出来,皇上还能如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最起码,短期之内,他是不可能再将和宁的身分给恢复过来的。

而他们要的,也就是这一段时间内,好好地盯着和宁长公主府,看看这位平日里骄纵妄为的长公主,到底是有着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一次将栾河刘氏也牵扯了进来,无非就是要给刘相提个醒,千万不要站错了队。

当然,此其一,其二嘛,就是要让皇上心神烦乱,坏事一件接着一件,而且还全都是他身边较为亲近的人,如此,方能让他食不下咽,夜不能安寝,这才是真正折磨人的高明法子。

如今,好不容易被他给想法子笼络住的许妃没了,他自己的母后也仙去了,亲妹妹这会儿又被自己给软禁在府中,且被削了封号,这会儿,只怕他正一个人坐在了御书房的龙椅上,琢磨着这次允州的暴动,是不与他的大儿子有关吧?

穆流年一想到此,脸上的笑容就怎么也遮不住了,“浅浅果然是聪明,这一环环一件件地扣下来,只怕这会儿皇上已然是心力交瘁了吧?”

“那是他咎自由取,怪不得别人!如果不是他先出手总是为难我们两家,我们至于送他这样一份大礼么?而且,我有一种预感,这一次,只怕是父王对他的不满也已经是到了极致,不然的话,也不会明知穆焕青是他的儿子,还如此地不给他脸面吧?”

穆流年点点头,看了一眼棋盘中的情势,“浅浅,这一局,要不我们和棋吧?”

浅夏眉心微拧,不悦道,“为何?此时正是胶着之时,谁没有耐心,谁便输了。你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提出和棋?难不成,你是怕了?”

穆流年微愣了一下,随即指着棋盘,笑道,“我真的只是在说我们的这盘棋,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再不用膳,只怕是连抱起你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浅夏听罢,脸色微红,有些娇媚地瞪了他一眼,“你若是忍不了了,你便投子认输便是。想要和棋?不可能!”

穆流年宠溺一笑,还真就抓了一把棋子往棋盘上一扔,“成,现在我投子认输了,浅浅,我们是不是可以去用午膳了?”

浅夏一愣,没想到他竟然是真的认输了?

事实上,两人对弈无数次,大部分的时候都是他赢,为数不多的几次和棋,也只是因为他看出自己不高兴,才主动提及的。而这一次,他竟然是投子认输了?

“别看了。我输了。走吧,再不走,一会儿母妃就该派人来催了。让两位长辈等着我们两个,这可是有些失礼了。”

浅夏经他这一提醒,这才想起,他们今日可是答应了王爷和王妃,要陪着他们两位一起用午膳的。

“唉呀,你怎么不早些提醒我?”浅夏一拍脑门儿,有些懊恼的样子,“现在怎么办?我就这样过去么?还要不要再换套衣裳?”

穆流年上下来回打量了她几个圈儿,才笑道,“这样就挺好。只是一家人一起吃顿饭,没有必要弄得太隆重了。而且我父王和母妃对你也很满意,你又何必见外?”

“我不像你这样厚脸皮,未成亲时,便能对着我的舅舅唤舅舅,也不知你的厚脸皮,到底是随了谁了?”

穆流年心情十分愉悦地低笑了几声,“自然是随了我父王了。不然的话,哪能如同我父王一般,娶了美娇娘回来?”

浅夏一挑眉,“是了,父王还娶了侧妃,纳了侍妾呢。这么说来,你迟早也是会有这么一天了?”

看着浅夏投过来的微微泛着挑衅的目光,穆流年愣了一下,脸上的线条不自觉地便软了三分,伸手轻抚了她的粉颊,“浅浅,我这一生,只有一个浅浅。你是独一无二的,是不可替代的。至于其它的女人嘛?”

浅夏眉梢微动,下巴也轻轻抬了起来,头微扬着与其对视,显然是在等着他的后半句了。

“至于其它的女人,我不介意让她们来为你捶肩捏背,端茶递水。只是,若是身边的丫头太多了,也就没有必要了,白白地浪费我们的银子,你说是不是?”

浅夏微怔,一时没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待看到了他眸底的笑意时,才恍悟,他竟然是将其它的一些小姐姑娘们,全都比做了自己的婢女了!

“走吧,就你嘴甜。一会儿母妃等急了,怪罪下来,可是要由你担着。”

穆流年点点头,“成!没问题。我担着就我担着。”

两人说说笑笑着便出了倚心园,很快就到了王妃所住的锦院,沿着抄手游廊进了一处小阁。

“我刚与王爷还在说呢,是不是你们小两口儿嫌我们碍眼,所以不愿意过来呢。”王妃一看他二人过来了,笑着打趣道。

浅夏到底面皮薄一些,脸色微红,低头不语,倒是穆流年丝毫不顾忌地,一把拉住了浅夏的手,然后两人并排坐下,笑嘻嘻道,“母妃,您既然知道您和父王有些碍眼,以后没事儿就不要叫我们出来用膳了。走一大段路不说,而且还耽误我与娘子培养感情,划不来的。”

一听这话,浅夏的头垂的更低了几分,这个穆流年,说话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长平王倒是轻笑了几声,“你这孩子,又说浑话。行了,快用膳吧,一会儿我还得去书房呢。”说完,笑看了浅夏一眼,再对着穆流年道,“你也一起过来。你也歇了有些日子了,不能总是这样懈怠了。后晌我们先大概的布置一下,明日,你就去军营。”

浅夏略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快就要穆流年去军营了?这个时候去,他就不怕皇上多心吗?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长平王又道,“穆家军不在京城,流年要去,自然是要秘密前往。这段时间,我会让王妃去倚心园陪着你住。流年将金华找来就是。”

穆流年微皱了一下眉,“好,我会让金华住在我的书房,至于初云轩,他自是不能踏入一步的。”

长平王摇头,有些哭笑不得道,“这还用你说?就是你让他去,只怕他也不会去的。”

长平王妃笑着解释道,“金华是我的干儿子,也是流年最近几年在府上的替身,长得与流年只有身形相似,不过,却是擅长易容之术,流年的易容术,便是他教的。”

浅夏了然地点点头,“要去很久吗?”

长平王沉默了一下,语气有些凝重道,“还不确定。不过,他是曾经得到了穆家军上下一致认同的。这次去,也不过就是为了看一看新兵的训练情况。”

新兵?浅夏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一抽抽,这穆家军竟然是还有新兵入伍?皇上怎么可能会允许?

“穆家军已经三年未曾招募新兵了。事实上,即便是招,怕是皇上也会横加阻拦,索性就干脆不招了,只退不招,如此,不也是一种削弱了我长平王府势力的好法子?至于这一次的新兵,人数不多,不过才几百人,都是些孤儿,无依无靠,在街上行乞,有的甚至是有了小偷小摸的动作。”

穆流年解释道,“我们穆家军中最精锐的队伍里头,许多都是孤儿出身,身世可怜。而这一次,这些新兵,都是三年前便招收进来的,父王的意思是让我去检验一下他们现在的身手,是否有资格上战场了。”

浅夏好一会儿才将这些信息消化了,点头道,“穆家军要训练三年方能上战场吗?如此严苛?”

“倒也不是。只是正巧这一批新兵的年纪较小,再加上有的送过来的时候,几乎就是饿得只剩一口气了。仅仅是身体上的调养就用了几个月。再加上有的年纪太小,校尉将他们分成了几组,分开训练的。”

浅夏微微蹙了一下眉,对于行军打仗,她真的不懂!

无论是前世今生,她都未曾接触过这个,不过,能将各地的孤儿都召集到了一起,再组建成了一支战斗力极强的队伍,倒是一个不错的法子。

不过,这无疑也是从侧面反应了,紫夜百姓的日子,显然并不是如同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好。而允州流民的事,这一次就是一个极其清晰的表现。

“明天就要走?”浅夏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长平王妃一愣,显然是以为浅夏显不得他,笑道,“瞧瞧,我知道你们小夫妻的感情好,可是也不能就只顾着儿女情长,不务正事了。”

长平王则是微微沉了一下眉,对于儿媳妇如此粘人的表现,似乎是有些不高兴了。

穆流年微怔了一下后,对上了浅夏清亮的眸子,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你若是不信,回到初云轩后,你再占卜就是。若是果真不吉,我便缓一缓再去也是无碍的。”

听他这样一说,长平王的眸中似乎是闪过了一抹什么东西,极为耀眼,却也不过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转眼而逝。

长平王妃表现得则有些意外,一脸好奇道,“浅夏也会占卜?可是跟云大人学的?”

“回母妃,正是。在浮河镇的那五年,闲来无事,便跟着舅舅学了一些。”

“好了,先用膳吧。一会儿你们婆媳俩再慢慢聊。”

用罢了午膳,穆流年来不及多说一句,就被长平王直接给带走了,而浅夏则是留下来陪着王妃说说话,当然,长平王妃比较感兴趣的,自然就是占卜之术。

“我们的祖先,我也不能确定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借由自然界的征兆来指示行动。但自然征兆并不常见,必须以人为的方式加以考验,占卜的方法便随之应运而生。”

浅夏开始细心地为长平王妃讲述有关占卜的一些东西,旨在告诉她,占卜,并非就是万能的。

“占卜是由外界事物的动向和变化,来感知推断与己,或者是他人有关的一切。它和预言不同的地方在于,通常会出现模棱两可的答案,让占卜者去找出一种合理的解释。也就是说,占卜出来的结果,不一定就是绝对地准确的。”

长平王妃听得津津有味,不过,她也不傻,浅夏会占卜这样的事,自然是不能外传的,即便是学到了一些皮毛,那也是会!一旦被皇上知道了,只怕她就要有危险了。

而长平王妃突然就联想到了之前的那件儿宫装,眸光一闪,“浅夏,你老实告诉我,当初皇上会想法子算计你,是不是也因为他怀疑你会占卜?”

浅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或许吧。不过,皇上想要对付什么人,我想大概也就是全凭喜恶了,果真就是有什么道理么?”

这话说的也太过直白了些!

就差直接说皇上根本就是一个大昏君,说话做事,全凭个人喜好,与道理二字无关了。

长平王府,书房。

“流年,你实话告诉我,这个浅夏的身上,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父王,您也说了是秘密了,又何必再问?”

“这么说,她果然是会秘术?”长平王的眉心紧蹙,表情十分的肃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既紧张,又严肃。

“父王,她是否会秘术有什么要紧的呢?如今她是孩儿的妻子,是孩儿要照顾守护一生的人,其它的,都不重要。”

这样的回答,看似没有正面给出一个答案,却是从侧面也表明了,浅夏身分的不简单。

长平王沉吟了片刻后才轻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也罢,反正现在你们也是夫妻了。只是,我们与云家,一直都是不得圣心的,这一次?只怕皇上对我们,将会更加地戒备了。”

“随他去吧。反正我们也并无谋反之意,不是吗?父王,我可不相信,只要我不娶浅浅为妻,他就能对我们穆家的态度好一些了。而且,您与舅舅也是多年的好友,他是什么样儿的人,云家又是什么样儿的处境,您会不知道吗?”

长平王轻叹一声,“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当初,我才没有阻止你的计划,甚至是还与你母妃全力的配合了。流年,你是长平王府未来的主人,将来整个儿穆氏家族的兴盛安平,全都在你的手上。我知道你自小便很有主意,行事也是颇为周全,你既然娶了云家的女儿为妻,那么将来,我们与云家自然也就是秘不可分了。”

“父王,孩儿无意利用云家来做什么。”穆流年似乎是猜到了他会说什么,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他的确是娶了云浅夏为妻,可是这不代表了云家就一定要为穆家做什么。想娶她,一直以来都是他的夙愿,不能因此,就成为了云家的负累。

“你想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与云苍璃多年的好友,岂会不知道他的脾气?当年为了家族,为了他的妹妹,他甚至是都能让她远嫁。这样的一个人,既是跳脱到了世俗之外,却偏又是被情感二字给束缚的紧紧的。”

“父王?”

长平王摆摆手,“我无意掺和你的事。允州流民暴动的事,你可有参与?”

穆流年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我只是一直派了人去盯着。”

“这么说,就是桑丘子睿的手笔了?他这么做,无非也就是想着要逼迫方家赶快站队罢了。大皇子下拨的粮食不够,才会给允州带来了麻烦,相信方亮不会那么蠢,再选择站到了大皇子的阵营里。只不过,身为方家的子弟,他还是要听从京城本家儿的意思的。”

“那依父王的意思是?”

“找人盯着大行台中书令方乔生,他才是这个局里的关键人物。方亮的嫡子方桦已经被皇上下旨赐婚,不日将迎娶皇上最为宠爱的公主,这个时候,允州却发生了暴乱,显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要知道,方家的核心人物,从一开始,就不是方亮。”

穆流年的眼神也是微凛了几分,“父王的意思是说,桑丘子睿从一开始,想要逼的人,就是方乔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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