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担心留在京城,某一日被孟太妃发现你居然背叛了她,再被她一气之下给宰了?
一听他们几个说的事儿可以离开京城,这才忽然起了心思。”
元夕看了看他,忽然揭穿。
成晓可动了动嘴,“是。”
萧乐庆四个一听,一大口嗤出来,接二连三的骂他不要脸。
成晓可梗着脖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他们一吵,元夕脑瓜子都疼,把一直半遮掩着嘴唇的手放下来,“都闭嘴!”
几个人立时闭嘴,扭头看过来,几个小崽子眼睛都睁大了几分。
“三姐,你上火了?”
“是啊,这几日太热了,我们夜里也睡不好,难免上火。”
“三姐赶紧吃些药吧,或者喝些降火的汤。”
你一言我一语,态度上倒是各个都孝顺。
“说正事。你们几个想经商没问题,但是你,你去求孟太妃让她给你安排到工部,你若是能把巡视京河的差事抢到手,那你就能时时的离开京城了。
不止如此,你还能顺便管理在京河上走动的船只,譬如商船。”
四纨绔像是被背刺了似得,四双狗狗眼看着元夕。
成晓可则很快反应过来,他们四个想要经商就得经常在京河走动,自己若是能管理京河,他们四个就得在自己手下过活。
哎嘿,好好好。
于是,成晓可赶紧答应下来,昂首挺胸的扬着青紫的脸,就大摇大摆的从四纨绔身前走过。
赶紧去找孟太妃,他要进工部。
“三姐,您怎么能这么对我们?”
“啊,苍天啊,能不能对我们这些可怜的孩子好一些啊!”
小胖子严鉴深已经对天长啸了。
元夕随手拿了个东西撇过去,砸在了严鉴深张大的嘴上。
“这般安排自有我的用意,反正日后他会保你们。既然要做,那现在就开始吧,赶紧启程去找红莲呢。”
元夕都说了这话,四纨绔也不争辩了,很快就走了。
四个家伙凑一块儿,瞧着各个不靠谱,但实际上每个都有小心思,凑一起还挺管用的。
一早上的吵闹完毕,终于消停了,元夕也能研究研究自己的嘴了。
破了。
上唇破了,下唇也破了。
破了肿了,一早发现后青棠和怜雨非得找来些药给涂上,好家伙,涂上之后油乎乎的像猪嘴。
看着恶心,她就给擦了,擦了之后肿的更厉害了。
这也是为什么四纨绔看到之后特别惊讶,因为瞧着真的很扎眼。
对镜一照,她不由啧了一声,“不能出去见人了,太丑了。”
两个丫头对视了一眼,表情意味深长。
王妃知道嫌丢人不出门,但王爷今日可早早就出门了,去了皇宫见了皇上还有同僚……
那画面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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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里,萧止衡的确是又迎接了新一轮的注目。
但他的确已经习惯了,面不改色面无表情,好像看不到那些注目。
还是跟他比较近的白焘,几轮欲言又止后,才到跟前小声道:“王爷,您要不要涂些药?”
萧止衡抬手用指节碰了碰自己破了的嘴唇,下唇破了三四处,虽是结痂了但仍旧有些肿胀。
“多谢关心,过几日便好了。”
白焘嘴角抽了抽,心说您不介意,但您这样在我们跟前儿晃,实在是……
他是真不知道大家私下里是如何议论的,不只是惧内那么简单了,说他昱王病弱绵软了前半辈子,后半辈子则要成为他王妃的玩物。
闺房之乐,小趣怡情。这三天两头的带着伤……
不过也有人说,昱王并非受欺压,而是他自己也乐在其中。
这样的人,史上大有人在,就喜欢被妻子凌虐。
露在外的脸上三两处的伤看着不太重,说不定衣服底下已经遍体鳞伤了。
白焘听到这些很是生气,在他看来王妃仗义潇洒,王爷运筹帷幄,他们夫妻二人琴瑟和鸣,怎么可能有那种谁虐待谁的事情。
可王爷脸上这些伤……
萧止衡的确是不在意旁人怎么议论,甚至在听到有些人暗地里嘀咕昱王妃喜爱昱王成魔,好像恨不得把他吃了这种话时,他的心情隐隐的几分愉悦。
因为他觉着,她昨晚的确像是要把他吃了。
但她……好像特别喜欢看他情难自抑的样子,就反反复复的逗他。
以至于昨晚他整个人都要炸开了,她坏的往床里一滚让他自己平心静气,并告诉他这才是真正的‘惩罚’。
是啊,的确是惩罚,他后半夜都像在火里烧似得。
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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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河的工程成功开启,修出的路段已能顺利行船,官家的船先行试航,结果喜人。
皇上也非常高兴,已经开始预见到不久的将来,大齐与各个小国商贸往来,届时大齐必是繁华强盛。
满朝文武也跟着高兴,但离开大殿后就是面色各异了。
萧遇廷一党面色尤为差,主要是京河工程的首功队伍之中没有他们的人。
之前有钱之益,后又有胡成邦,结果哪个都没用上。
又激怒了魏大人,使得后来想再往里塞人却已经塞不进去了。
“王爷,京河开通,首先火热的便是行商,依小人看咱们得抓紧了时间安排人下去,先占领这条商道。”有谋士建议道。
萧遇廷眉峰皱的更厉害,“本王岂能不知这个道理?可现如今本王想插手京河需要费些力气,尤其父皇现在盯得更紧,更是难上加难。”
一旁,曹家卫气愤的哼了一声,“都是孟长昭这个吃里扒外的蠢货坏了王爷的事,若不是他那蠢表兄,还有他不忠诚,现如今咱们又岂会这么被动?
他现在跑到厢兵堆儿里去了,听说还领了去巡视京河沿岸的差事,我觉着他就是故意跟咱们王爷作对。”
曹家卫不乏有公报私仇的嫌疑,本来跟孟长昭就不合,这回孟长昭已明确的脱离了齐王的船,那他自然就得落井下石。
可想而知萧遇廷听到这些心情有多差,孟长昭能进厢兵,看起来是永平侯那边儿给使得劲儿,但他知道,是萧言礼的安排。
孟长昭已经上了萧言礼的船,背叛他萧遇廷还想活的好好的,哪儿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