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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今歌身形一僵,指尖微微蜷缩,攥紧了床单:“你就不能继续装睡吗?”

宋瑾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几分冷意,像是早就预料到她的反应。

他慢悠悠地坐起身,被子滑落,露出结实的胸膛。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背影上,像是能穿透她的伪装,直击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不想认账?睡完之后提了裤子就走人?拔那啥无情?”

他重重一嗤。

知道她对自己毫无感情,知道一觉睡醒她会装作什么也没发生,逃回谢园。

可她真这么做了,他竟然有一种被无情抛弃的愤怒与不甘。

那也是他的第一次。

凭什么女人的第一次就重要,男人的就不重要了?

她就这样不负责任吗?

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剜了一下,疼得他几乎要冷笑出声。

可谢今歌却连正脸都不愿意对着他。

她用被子捂着自己胸前,露出大片雪白的背部肌肤。

那片肌肤,昨晚在他掌心里颤抖过,痉挛过。

可现在,却只愿意冷漠的留给他一道背影。

“只是喝醉了,一个小小的误会而已。我们又不可能结婚,认不认账又有什么区别?”

谢今歌紧咬下唇:“要不然,我付给你钱好了。”

不可能结婚!

付他钱!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一片一片凌迟着他的灵魂。

凭什么她对那个洋人就能巴心巴肝,倒贴上去都可以。

对自己,哪怕处心积虑,把自己灌醉,扒光,送上门小心讨好地服侍了她一晚上,她却连承认都不愿意。

内心,忽然像有一条蛆虫在阴暗处爬行,扭曲着,蠕动着,让他的心一阵阵麻痒起来。

但那种痒不是挠一挠便能止住的,它在心上。

宋瑾闻忽然冷起了脸:“你打算付我多少钱?”

谢今歌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她账户里有三千四百万,不算少,但也不算多。

打发别人绰绰有余,可对方是宋瑾闻。

他不缺钱。

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又能怎么办?

昨晚要是没喝那么多酒就好了。

“我只有三千四百万,全都给你好了,可以吧……”她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她是舍不得钱,但总比被人缠着不得自由要好。

金钱和自由,那肯定选后者。

宋瑾闻牙根几乎要咬烂了,他从喉咙管里挤出一缕低沉到沙哑的声音:“三千万就想打发我?”

谢今歌知道他不好缠,堂堂寰宇银行少公子的一夜,只值三千万,确实有点侮辱人,但她只有这么多了,她也无能为力了。

她耐着性子和他讲道理:“瑾闻哥哥,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得想开一点嘛,再说,我有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的已经全都给你了……”

这倒是实话,她倒是真舍得把钱都给他。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越窝火。

连钱都不要了,还是把他当鸭王了?呵呵!

他把手伸到谢今歌下颌,捏住,强迫她回头看向自己。

谢今歌目光闪躲着,想把头扭回去,但始终不得法。

叫了二十多年的哥哥,居然被她给扒光睡了,想想都觉得有悖人伦,被他捏一下就捏吧。

她低垂着眼眸,也不挣扎了。

只是再如何垂眸,余光依然能瞥见男人宽阔的胸膛。

肌理分明的轮廓线条,像是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透着与生俱来的力量感。紧实的腹肌一路向下延伸,隐匿在凌乱的被褥间,愈发衬得他肩宽腰窄,周身散发着令人难以忽视的荷尔蒙气息。

让人无法忽视的存在。

尤其是那肌肉的手感,昨晚她好像还动手掐了来着。

一想到这个,她的耳垂便灼烧了起来……

只是他冷漠的声音,迅速把谢今歌泛潮的思绪拉了回来:“一个亿,除夕之前我要收到钱,否则我就去找你大哥要!”

谢今歌愣住了。

这还是那个一向好说话,从来都是一副笑相的宋瑾闻吗?

五天时间要一个亿?

她上哪给他变出来?

把她卖了也没这么多钱啊!

谢今歌眉头紧蹙,被人强行扭着的身体也极为难受,她瓮声道:“能不能还个价啊……”

*

看谢今歌好半天也没回话,何疏月有些担忧。

正好唐姨敲门,她下床,替她开门:“唐姨,谢今歌起来了吗?”

唐姨一脸疑惑,像是在思索:“四小姐?不太清楚,一会我问问张妈。”

何疏月点头。

她目光偷偷打量唐姨的表情,与往常并无二样,这才舒了一口气。

“小姐,要吃点东西吗?姑爷在等你一块用餐。”

何疏月点头。

“那我去让人把饭菜端过来。”

何疏月喊住正要转身离开的唐姨:“等一下……”

为什么要端到卧室……

这不是更让人平白臆测吗……

更何况她是知道谢园规矩的,她不想破坏。

大致也能猜到,多半是谢屿司的吩咐,她也没为难略有些尴尬的唐姨,腆着红脸道:“还是去餐厅吃吧。”

总得见人吧,又不能在卧室待一辈子。

她蹲下身,摸了摸除夕和守岁的脑袋,给她们添了水和猫粮,这才跟唐姨走出卧室。

可谢屿司不在餐厅。

何疏月知道他去主苑了,想等他一块吃饭,等了一会,有些无聊了。

她起身,也不知道怎么的,转到谢屿司的书房去了。

一向很少踏足这里,谢屿司的书籍大多枯燥乏味,几乎都是专业性的经济、管理、政治类的工具书,又或者是人物专访和哲学类的,总之看得人昏昏欲睡。

再加上简体字她看不习惯,因此,除非是想陪谢屿司办公了,她从来不会到这里来。

尤其是来谢园之后,这还是她第二次踏足。

书桌上,那张已经干透了的洒金纸上,抬头赫然写着朝朝吾妻的字样。

只瞧了一眼,何疏月的面颊便滚烫了起来。

是写给她的。

谢屿司的一手字实在无话可说。字迹笔锋刚劲有力,一撇一捺间尽显洒脱。

贺辞上墨色浓淡相宜,力透纸背,带着股沉稳大气的韵味,与那些枯燥的专业书籍不同,充满了独特的魅力,让何疏月看着看着,愈发心跳加速。

朝朝吾妻:

见字如晤。

旧年将尽,新岁即临,回首相伴岁月,满是温暖与欢喜。

云之蔽月,风之回雪。

新的一年,愿你平安顺遂,所盼皆所念,所行皆坦途。

自由自在,随心所欲,无拘无束。

我定相伴左右,携手共赴岁岁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