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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士,先生的电话。”一位安保人员步伐轻缓地走到艾薇身边,微微欠身,神色恭敬,声音稳重而有礼。

艾薇环顾着这陌生的房子,指尖还停留在照片的边缘,听到声音,她微微一怔,旋即放下手中那张照片,缓缓站起身,随着安保人员走向电话。

听筒里传来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带着线路的沙沙杂音,“你还好么?伤的严重么?”

“擦伤,已经上药了。”

“我还以为你会和他一起走。”道里希压了压军帽,帽檐的阴影遮住了眼睛,话语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复杂,像是隐忍许久后终于脱口而出。

“没有。”她只吐出两个字,脑海中却浮现出那个人的脸,仅仅一闪,便被眼前更深刻的记忆覆盖。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只有时断时续的电流声,良久,他低声问:“我应该多想么?”

艾薇回首看着这陌生奢华的房间,“司机带我来了一栋陌生的房子,说是你安排的,我在这栋房子里看到了一张照片,我们的婚纱照。”

“是的,我让人摆放的,已经洗出来了。”道里希靠在了洁白的墙面上,透过观察窗,看着窗外的建筑,以及建筑下的稚嫩的孩子相互倚靠。看起来青涩又美好。

忽然很想看看她少时是怎样的。时间无法回溯,但可以让幼时的照片相遇,“下次见面带着儿时相册吧,我也会带着我这边的相册。”

“好。”

“别忘了让仆人给你涂药,好好休息。”道里希的声音低沉而温和。

“好的,你也是。”

……

大厅挑高的穹顶之上,水晶墙灯被调至最暗的亮度,细碎的光芒透过繁复雕琢的水晶,如星光般轻轻洒落,在地面晕染出一片朦胧的光影。

白色大理石地面,泛着清冷的微光,在昏暗里若有若无,在四周勾勒出模糊轮廓。

同样的,话筒传来的人声夹杂着沙沙声,“很抱歉,先生,就是这个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跳下了车,很快就消失不见。”

“受伤了么?”

“应该是受伤了,毕竟是从车子上摔下去。”回答的人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些许的不确定。

“严重么?”

“不清楚,不过应该不严重,走得很快。”

小猫踱步而出,发出软糯的“喵呜”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捞起了它的身子。容答轻轻抚摸着猫柔软的毛发,声音低缓,听不出情绪地回应着,“我知道了。”

他扣上了电话,抱着猫起身离开了室内,军靴踩在大理石上发出清脆而有力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大厅内。

“少爷,您要的酒。”仆人抱着酒水,容答摆了摆手,走上了观景楼二楼。栏杆已经修好了,看不出来有破裂的痕迹。其实早该知道的,注定会得到一场不死不休的怨恨。

仆人追了上来,在一旁恭敬站好,“少爷,先生的电话。”

容答转身,与他一起去厅内接起电话,趁着话筒内对方还未开口,先疲惫的说道,“要给我做思想吗?改天吧。我已经去报道了,也将重水相关方面的转出去了。”

电话那头中年男声顿了顿,“不久便是你的仪式了,好好休息。”

“好。“他垂下了眼眸,遮住了眼中的暗沉。

很快,晋升仪式的日子到了,礼堂内灯光璀璨,墙壁上悬挂着巨大的纳粹旗帜,红底黑字的“卐”字标志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显眼。

\"以元首和德意志人民的名义......\"主持仪式的将军开始宣读晋升令。

容答握紧羊皮纸,身姿笔挺走上台。

\"我来为您更换肩章,里应特少校。\"将军的声音低沉而威严。

他微微低头,看着将军的手指轻轻解开他肩上的上尉肩章。将军的动作很慢,仿佛在刻意延长这一刻的庄重。

换好之后,将军从一旁的托盘上拿起一对崭新的少校肩章,银色的丝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这是您的新肩章,\"

说着,后退一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愿您在新的位置上继续为帝国效力。\"

容答回敬了一个军礼,手指触到帽檐旁时,大厅里响起了掌声。

回到位置上,就对上了道里希那张若有若无的笑脸,他也已经完成了仪式,此刻正地坐在一旁,“多谢你还关心我心理问题,但是我很好,以后也会很好。”

容答目视前方,“不客气,希望你一直好下去。”

“是的,我会的。”

随着仪式落下结束的符号,喧嚣与庄重也慢慢消散,众人交谈着,容答的目光就落在了道里希胸口铁十字勋章,和铜制近战突击勋章上。

道里希察觉了他的视线,同样顺着他的看过去,刚要开口,便听对方冷冷的说道,“旁边有格斗俱乐部,要不要来一场?”

道里希闻言,眯起眼睛,直直看向他。随后,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解开外套,“当然可以。”

周围的朋友们瞬间来了兴致,原本还在闲聊的几个人一下子围拢过来。

“这次规则是什么?”

容答嘴角微微上扬,笑容里透着几分散漫,“没有规则,就跟在战场上一样。”

威廉觉得不对劲,与他们一起到了格斗场地,想了想,出声道,“还是要有规则的,适可而止,怎么样?”

道里希没有回应,只是脱下外套,缓缓挽起袖子。随着裁判指令落下,他的身形快如鬼魅,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直逼对方的要害。

容答反应迅速,侧身一闪,轻松避过这凌厉一击,又顺势一个扫腿,试图将道里希放倒,两人你来我往,拳脚相交,每一次攻击都毫不留情,每一次防守都险象环生。

周围的朋友们起初兴奋地欢呼着,气氛愈发热烈,然而,渐渐地,有人察觉到了异样。

虽然的确是会互相训练的,毕竟在战场上别人可不会留情,可是两人的架势,实在是太过凶狠。

有人皱紧了眉头,高声喊着,“嘿,你们忘了,我们来只是提升技巧的么?把大家都吓跑,这样不敢轻易和你们练习了。”

说完玩笑缓和的话却丝毫未能缓和紧张的气氛。

眼见形势愈发失控,几人对视着,赶忙冲上前去,用力隔开两人,焦急地劝道,“可以了,可以了。你们做什么呢,在战场上都没事,可不要折在自己人手里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我们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时间,去游玩下怎么样了?”

“互相训练是可以的,毕竟这也是保命的手段。大家都适可而止嘛。”

战争总是会让人时刻绷紧了神经,以防出现任何异样。放松下来,其实发泄一下也是挺好的,等到众人说的差不多,威廉上前,“去上一下药吧。”

道里希看了看自己伤口,从朋友手中拿起自己的军装,冰蓝的眸子盯着同样被围住的人,转身便大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