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书心也很无奈,心说劝慰是不可能劝慰的。
可能照顾果仁儿习惯了,一时之间,忘了在干嘛,她下意识伸手去揽着他的肩,嘴上又轻轻哼着哄孩子的歌谣。
然后,星铭便不哭了。
*
第二天,士兵喊他回营。
他穿着衣服,见书心侧躺着,支着头望着他,似笑非笑。
星铭立时想了主意。
“我昨晚说真的,你今天开始,跟我去营地。”
他叫了士兵去准备马车,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书心已经被他包裹着送上去了。
“那果仁儿呢?”
书心大惊失色,他不会以为孩子不是他的,不要了吧。
“不用担心,奶娘会照顾的,凤娘和清烟都在,她们不敢做什么。”
话音刚落,士兵鞭子一抽,马车启动了。
“星铭,果仁儿是你女儿。”
书心脱口而出,她顾不上会引人误解,
然而,说出的话,听在他的耳朵里,却是承认了和别人有一腿。
“嗯,果仁儿是我女儿。放心,凤娘会照顾好我的孩子。”
他似乎在宽慰,会把她的孩子当成他的孩子。
如此越描越黑,说不清了。
进了营地,书心见到的第一个人是邓卓。他又立了功,升了职,身后还跟着俩大头兵。
“夫人来了,不醒、不昭怎么样了。”
“还可以,做承嗣的护卫呢。”
书心对他冷淡不起来,一是邓卓这个人贼精明的,交好对她有用,二是他亲见了她和杨替的事。
不说讨好,怎么也不能得罪。
这样当面寒暄,星铭不在意。
他对邓卓的信任一如既往,可能是邓卓建功立业的心一如既往。
星铭是飞骑将军,独自住一个营帐,作为他的夫人,自然也住同一个营帐。
正常来说,大营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但规矩都是束缚普通人的,星铭不算在内。
甚至为了书心住的舒服,星铭竟然还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老婆子照料,可一张嘴,就知道,她压根不是来伺候人的,而是教人怎么伺候好飞骑将军的。
也是这时候,书心才知道,星铭把她带进来,并不说是他夫人。
别人都以为她是随便带的一个颇受宠爱的女子。
“薛星铭,你真是好样的!”
怪不得营里那么多人,听说将军带了女人回营也不好奇,甚至连说闲话的都没有,原来他们心知肚明,不三不四的女人,没什么闲话意思。
而像为了验证众人心中所想,或私下的猜测,星铭果真夜夜宿在一起,一到那事时候,他还大吼大叫的。
“别叫了,当心被人听见。”
事是非办不可,拒绝不了,只能叫他动静小点。
营帐之间距离那么近,别把人招过来了。
书心提醒,他不在意,甚至低声凑到耳朵边,“外头现在就有人听墙角呢。”
书心惧怕,他却笑着喘气。
“你也别忍了,真不舒服吗?”
自他说了有人听墙角,书心精神已经被分散了,外头有个风吹草动,都要紧张一下。
偶尔烛光晃动,仿佛看见外头有走动的影子。
影子?影子!
“星铭,关灯,会有影子。”
书心压着嗓子,拍打他的肩膀,营帐内有光,影子也会照在营帐上,外头人也会看见的。
但他不在乎。
书心不配合,他也没办法。
干脆从枕下抽出一把匕首,朝着烛火投掷,下一秒,营帐彻底黑了。
这样一来,什么也看不见,听觉、触觉都比平常更灵敏,思绪不自觉全都聚到做那事上了。
稍微有个动静声响,就怕被人知道了。
“你没得了趣味吗?”
“你真是有病。”
拒绝是不见效的,辱骂是不在意的,一天两次,雷打不动。
就是有一点,书心实在受不了。
每次完事以后,他绝对不允许擦洗,甚至连起床都不行。
如果她极力反对,他就自己拿着帕子简单擦,水是绝对不让碰的,以至于书心怀疑营地附近缺水。
直到他拿出两个软垫,让垫在臀下,身子倒仰着,她才后知后觉。
果仁儿的来历,他不自信。
“别取出来,这样好受孕。”
这是一个大男人嘴里说出的话。
书心:?
“这就是你找的那老婆子说的?”
真的是太奇葩了!
从身体到心理,书心都难以接受。
“你堂堂圣上亲封的飞骑将军,还会被这不着四六的人糊弄?
但凡你去问问封水,他也会告诉你,会不会受孕,可不跟什么姿势动作有关,只跟孩儿爹行不行有关。”
说完也不理他,转身蒙头就睡。
合作项目,有时候也很累的。
因而书心也想不到,他又以为嘲讽他不行呢,还是多方比较之下得的结论。
于是星铭胳膊钻到被褥里,把整个人抄起来。
“你…到底找了几个?封水有没有,还是…”
他脑子里开始回想书心和谁走的近了。
“你咋不说你爹呢,封水还是你给我认的爹,要是他你都敢想,不如从你爹开始想吧。”
人疯了以后,真好。
他的胳膊越箍越紧,心里的气也越来越足。
但书心一点也不怕。
人一旦不怕死,就毫无畏惧。
“又想到谁了,这么生气?不会是邓卓吧,他模样也不错,不如你给我创造个机会…”
他听不下去了,手捂着她的嘴。
……
见状,他也不挣那个对错了,又扒开布料,“你必须再给我也生个孩子。”
“起来,我要平躺着睡觉。”
侧身被啃,实在难受。
但书心一闭眼,又听见bia唧的声音。
烦死。
吃别人的饭不能有点修养吗?
“星铭,果仁儿真是你女儿。”
他不信,她也懒得多说,正是发困的时候,说了这一句,一转脸,就睡着了。
*
“听说了吗?那是别人夫人,被将军强取豪夺过来的,刚生了孩子就被抢回来了。”
书心一经过,旁边无不叹息摇头。
碰上个胆子大的,还过来劝,“夫人,我们将军虽然脾气大点,但大有来头,跟着他好好过,不会亏待你的。”
“对,前头的那个,忘了吧。”
书心笑吟吟的听他们讲,时不时问一句:“还有呢?”
见她感兴趣,那人更来劲了,一着急唾沫飞溅,差点崩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