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加快,身躯发软,突然眼前一黑,书心晕了。
迷糊之间,她听见星铭搂着她说悄悄话,“还以为胆子多大呢!这就听不了了。”
告诫之后,星铭交代宝儿珠儿用心照顾,他便转身就走了。
书心缓了两刻钟再醒,星铭已经不见人影。
“将军呢?”她心里仍然恐惧着,星铭几时竟变得这么可怕。
宝儿蹑手蹑脚的收拾房间,听见书心的声音,才正常走路说话,“走了。”
“将军这次匆匆回来一趟,只看了夫人就走了。”
她说着笑着,眼神发着光,似乎在说将军对你多好,将军对你多爱。
“果仁儿呢?”好久没有听见女儿的声音,书心有些担心。
“小姐睡着了,夫人放心。你还晕不晕,要不要再躺会儿?”
“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会儿。”
宝儿退出去,书心百思不解,星铭这一趟,到底为些什么。
她和杨替的事,他到底知道多少。
如果认为杨替单方面有意,不至于特意过来警告,连程怀阮都受了牵累。
可若全都知情,怎么可能还会对她轻声细语,柔情蜜意的。
想不明白。
晚饭端过来,书心只吃了几口,便吃不下了。
俩丫鬟劝着,不吃的话,果仁儿就没奶喝了。
“不是有奶娘吗?”
星铭又回来了,他迈着大步子进来,连清烟都吓了一跳。
“夫人不用自己喂,果仁儿不够吃,再去找两个奶娘。”
此话一出,丫鬟俩也不敢劝了,清烟更是尴尬,她的孩子从始至终都是自己喂养的。
凤娘说亲自喂养,孩儿才会长的好,薛将军送过去了一个奶娘,被凤娘赶走了。
“将军回来了,您和夫人说话,我…退下了。”
她和书心单独相处还好,一碰到星铭加进来,就语无伦次,生怕触了霉头。
“吃完再走吧。”
星铭发话了,清烟又回到座位,但她坐立难安。
星铭不吃,书心也不吃,两个人都干坐着。
清烟被气氛弄的发毛,吃也不是,不吃也不吃。猛地,她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站起来,
“将军,承嗣这会也该喂奶了,我回去照看承嗣。”
她想到了法子,说完就往外跑,连星铭的回应都没听见。
书心看的想笑,又觉得不是该笑的时候,今天一天,星铭都太反常了。
“你吃饭了吗?饿不饿?想吃什么,要让宝儿再去做些,她手可巧了。”
不自觉的说话都带着些讨好,书心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但也没意识到已经是这个样子。
“不急。”
他示意宝儿退下,别在屋里碍眼。
只剩夫妻俩以后,书心又因恐惧心跳加快,咚咚不停。
明明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恐慌感几乎要超过头悬利刃。
“书心,过来。”
他这一年风吹日晒,肤色深了一些,看着比过去成熟了很多,一点看不出比书心还小两岁。
书心则是腿发软,乌龟一样慢慢的移动到他旁边。
“怎么…”
话都没说完,袄子被他从脖子处撕开了。
凉气猛地窜进去,又是冻的一激灵。
书心吓得愣了一瞬,都没敢问他要干嘛。
炭火在炉子里烧着,暖帘都还未卸下,屋里熏的热乎乎的。
但她浑身发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忍不住的颤栗。
“宝儿说你不好好吃饭,让我检查一下,到底有没有奶水。”
他又恢复了本性。
“你别胡说。”
打掉他的手,裹紧了衣服,书心慢慢整理袄子。
他不甚在意,好像刚刚只是为了逗弄着玩。
但她一穿戴整齐,他马上故技重施。
书心一拒绝,他就停下。书心不说话,他就肆意玩乐。
那啥当然是有的,一碰,书心就疼的呲牙咧嘴,变了脸色,他还浑不在意,似乎只等开口拒绝。
她好像知道他在干嘛了,他在闹脾气,像小时候一样。
你忽略他,他就捣乱,吸引你的注意力。但你假装不在意,他就急了。
可是星铭这么大的人了,为什么还会这样恶作剧?
“果仁儿不吃,给你吃吧。”
这下换他全身僵硬了。
起初他不动,她就像面对果仁儿那样,慢慢他也像果仁儿那样。
只是他劲儿大,让人发疼。
她手松开了,他的手就自动跑到该去的地方,比果仁儿还熟练。
吃着吃着,就跑到了床上,情到浓处,他忍不住开口,“书心,你再给我生个孩子吧。”
这话突然说出来,总是觉得有什么言外之意,吓得浑身紧张。
他哼唧出声,她思绪乱飞,难道他怀疑果仁儿不是他的孩子?
还是说,不满意女儿,想让生个男的?
可是不行,再生一个孩子,至少一年都要被孩子绑住了。
“不要。你爱孩子,让别人给你生吧。”
书心气息不稳,说出的话有点娇滴滴,像酸言酸语。
“边上不就有清烟,她可还给你生了薛家的长子长孙,三条街外头,你不是还养了三个外室吗?”
“她们都不会生吗?嗯~”
星铭脑回路异于常人,说,“你真拈酸吃醋,我倒是喜欢。书心,可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该有的动作不停,话也不停,喘息着说,“等你给我生了孩子,我就把他们散了。”
书心当他说笑,从小就有的风流性子,怎么可能说散了就散了。保不准看不上这个了,回头再去找别的。
忽而浑不在意,随口说道:“那你现在就散了吧,果仁儿在外头呢。”
本来两个人合作一个项目,虽然不是真心实意的,但是合作久了,当中是会有些趣味在。
但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变了个人似的,只顾他自己,不念旧情,完全不把合作对象放心上,只当一个出气的工具。
他出气出爽了,合作对象痛的不行。
求和、咒骂、拍打,全不见效。
书心这才想起来了,他是软硬不吃。
“你技术不行,我没感觉,一点感觉没有……”
她瘫着刺激他,爱咋咋吧,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反正他发疯了,她距死也没多远了。
谁知他动着动着不动了,人趴到书心胸口抽噎,“我知道,我就知道…”
不是,你知道什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