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多多书院!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虚躲一下,又同他们说话,“我不是北州人,这时都三月了,怎么还没见柳树呢。”

要是在晔城,二月份就柳条迎风摆,婀娜似美人腰了。

“有的有的,只是不在营里,那个那个方向,外头走不上三里地就有了。”

书心点点头,想去找点柳枝。

过去流浪的时日,阿娘总会截一段,把里头的硬木取出来,只留外面一层软皮,揉一揉,做成哨子。

她也想给果仁儿也做一个。

虽然果仁儿还小,并不会玩,也不在这里,但她一想着有一天会彻底离开她,便不自觉的想做些什么。

也许是为了提前弥补心中的愧疚。

“出去要令牌?谁的令牌?”

书心顺着士兵指引的方向绕了一圈,才找到营地出口,然而士兵把守,非要她拿着飞骑将军的令牌,才可出去。

书心犹豫了。

她不愿意为这等小事去找星铭。

在他眼里,果仁儿不在跟前,无足轻重,她即便实话实说,也免不了误会一场。

“你要柳枝做什么?”

书心默不作声退回营帐,没多大一会儿,星铭竟然跟着进来了。

他迈着步子,大刀阔斧坐到榻上,马鞭朝小几上一放,抬眼看她。

书心这才注意到,他腰上别着两根细长的枝条,竟已经替她折回来了。

“没什么,做两个哨子玩。”

书心应和着,自若地接过他递来的东西,低眉顺眼在一旁折弄。

柳枝韧性很强,无论怎样折,只有内里的断了,外面的一层皮紧紧相连,并不分开。

书心察觉身上有一股幽深的视线,她抬头一看,只见星铭抽出腰间的匕首,放到了案几上。

“不是要弄断吗?用这个切。”

书心顿时心慌意乱,脸颊发烫,这只匕首,她曾握着刺向了他的腰间,现在那里还有它留下的疤痕。

不过从那以后,他就很少再让她触碰危险的刀具了,这还是第一次,明晃晃的拿给她用。

也许,他是觉得在眼皮子底下翻不出什么风浪吧。

书心轻笑一声,笑自己真是异想天开,就算匕首给她,她也做不了什么。

胡乱切了七八段,星铭又接过去将匕首挂到腰后,书心不再管他如何,专心做起哨子。

可是小时候多简单的东西,她这会怎么也做不出完整的,不是不小心将柳枝揉搓到裂开,便是压扁了也吹不响。

在失败了多次以后,她泄了气:“不玩了。”

也许老天知道她对果仁儿的爱很轻微、很虚假,所以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给她。

然而,这样的泄气放在星铭眼里,却是另一种意思。

“你和他怎么联系的?”

他手上摆弄着那几根废弃的断枝,玩味的看着书心。

“你们的计划是什么?”

自她被接到营地,星铭的疑心病一直很重,书心一时没反应过来。

“什么?”

“杨替,葛伯阳,还有方武先。”

星铭眼睛斜睨着,嘴角露出一丝轻微的弧度,温吞吞的将着三个名字逐个念出来,好似只是平平无奇的人。

然而,却让书心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和他们三个有共同的联系,主要还是因为晔水之战前夕,父亲要将她送至元台镇。

当初杨替率先到达,放了父亲一马,后来便隐瞒着将军府众人,从未揭露掳她的是何人。

如今,星铭怎么将他们放在一起说了?

“你什么意思?”

书心强装镇定,也面上平和的问他。

星铭顿时呵呵一笑:“没什么,杨替失踪罢了。”

他手上拨动着断枝,想着折柳和留的意义,眼睛却是注视着书心,笑着道:“和葛伯阳、方武先一样的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书心,你觉得这种情况,他们是生是死。”

“我怎么知道,兴许是死了吧。”

书心将残破的枝条从他手里拿走,又随意扔到帐外,好似那些人的生死还不如这些东西重要。

可她心里却慌乱不已,星铭睚眦必报,狂妄无比,他怀疑杨替不忠才将他调入军营,后又以安排细作为名,将他派了出去。

她得知消息那一瞬间,已经断定杨替必不会善了。

没想到,星铭如今还要亲口告诉她这个消息,难道在试探什么吗?

她不敢承认,更不敢关心好奇。

可即便如此,星铭仍不放过她。

“将军麾下,向来只留有才之人,若是杨替细作做的好,自有活路,若是对将军府不利,死有余辜。书心,杨替跟你许久,你觉得他会是叛变之人吗?”

“我和他没有深交,不知道,但应该不会吧?”

书心坐立难安,便起身给他倒水。

只见星铭又笑了:“天真,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和他又没有深交,怎知不会?”

匕首从他腰间拔出来,这会在他手上反转:“他无家无国,谁给一口饭吃,恨不得以命相报,将军府对他有恩,他自当报答将军府,可若是别人也对他有恩,那可就难说了。”

“什么恩?”

“一日夫妻百日恩。”

咣当!

书心倒水的杯子从手中脱落,热水撒了一地。

“你紧张什么?”

星铭一把将书心拽进怀里,匕首尖锐的刀锋抵上她的下巴,调笑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若是他得了美人恩惠,恐怕就难说了。你说是不是?”

说着就攫唇啃食。

末了又擦着殷红的唇狞笑:“从将军府出来的人,敢有二心,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书心被吓得怔怔。

*

听着那阴恻恻的话,书心一阵不安,若是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那故意将果仁儿留在白城的飞骑将军府也就不难理解了。

说不定背地里,他会怎样虐待“他的”亲儿呢。

“星铭,你把果仁儿接过来吧,我想自己带她。”

“好啊!”

书心有些讨好的提,没想到星铭爽快的答应了。

这叫书心又一阵不安,若是怀疑,他为什么还会答应呢?

难道因为他不在乎男女之间的真情,所以也不在乎她和别人之间的感情吗?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这实在不像星铭平常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