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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兰不愧是个成熟的大夫,很快的就处理好了王蓝田的伤口。

不过,大家也看清楚了这个伤口,根本就没有他渲染的那般夸张。

其实,这伤口如果没有刚才的对比,也不算太轻,但谁让王蓝田作死呢?凡事就怕对比。

要知道,谢道颖是奔着给他留点脑震荡去的,死不了,但也不会让他好受就是了。

王兰看了眼谢道颖后,有所隐瞒的说道:“王公子注意,这几日伤口不要沾水,按时喝汤药,很快就能好了。”

闻言,王蓝田多少放下了一些心,他看向了夫子,说道:“谢道颖打伤了我是事实,我流了好多血也是事实,他是否该赔偿?”

“哦?你想要我如何赔偿啊?”谢道颖笑得很是意味深长,让她赔钱,她能把他的屎打出来,就问你信不信吧。

但王蓝田毫无所觉:“你打人,坏了书院规矩,有失文人清誉,必须赔我百两金。”

“我没金没银没铜钱。”谢道颖很光棍。

就知道你这穷鬼没钱,他王蓝田不缺钱,他要的是折辱他,打击他,最后再弄死他。

是以,王蓝田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说道:“没钱?那看在夫子的面子上,我便不要你赔偿了,你只需在书院的这三年里,日日伺候我就行了。”

等以后爆出他在学院日日伺候人的事情,看他还如何仕途为官?

马文才眉梢一动,伺候他?凭他也配?

谢道颖看白痴似的看着王蓝田,想断她仕途,也不看看她是雌是雄:“哦?如何伺候啊?我这人吧,几辈子都没伺候过人,还真不懂呢。”

“很简单,随叫随到,打水铺床,洗衣洗脚,端茶倒水,沐浴更衣,冬日里暖床,夏日里打扇,暂时就这么多吧,待我想到了什么随时补充。”

“那屁股呢,要我帮你擦吗?”

“你当然要伺候厕筹了。”

谢道颖卷了卷袖子,最后这个伺候擦屁股把她恶心坏了,必须揍他!

看他如此动作,王蓝田吓坏了,他立即躲到了夫子的身后,叫道:“谢道颖,你别太过分了啊,当着夫子的面还想对我行殴打之事,你以为书院还能容得下你吗?”

“那你让读书人伺候你厕筹,如此侮辱读书人,你以为这天下读书人就能容得下你了?”

谢道颖这话有道理啊,众学子们纷纷赞同。

谢道颖伸出手去晃了晃:“你就问问它,答不答应!”

眼看着谢道颖又要上来打人了,夫子小心肝直颤,尼山书院自建院以来,从未见过如此一言不合就开打的学子!一个读书人,暴戾之心如此之重,他今日真是开了眼了,简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夫子气结:“谢道颖,你站住!难道你今日真要忤逆夫子,殴打同窗吗?”

“殴打?夫子,您都说两遍了,请问夫子,何以叫殴打?我可没有殴打,我只是动手能力强了一些而已。”谢道颖见好就收,放下袖子狡辩道。

夫子被他的狡辩气到了:“那能不能请你,动手能力不要如此之强?你今日殴打了同窗,本夫子判你赔礼道歉,赔金五两,你可服气?”

夫子真的累了,一介平民,居然如此能言善道会折腾,关键的是,动手能力还很强。他真的不想再多事了,赶紧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刺儿头给打发了吧。

再说了,这五两金就够他一家子人喝好几壶了,便是退学退金还他王蓝田都有可能,毕竟王蓝田这厮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昨日在山院门口闹出的那场大戏,整个书院都知道了。

如此嚣张,简直有辱斯文。

道歉?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谢道颖刚想张口呢,就听马文才说道:“凭你也配?”

王蓝田不服气,他一个士族,怎么就不能接受一介平民的道歉了?怎么就不配了?

“他与我马文才同住同睡,你想让他赔礼道歉,你扪心自问,你配么!”

闻言,王蓝田郁闷了,难道只要沾上他马文才的边,便是臭虫都能变香虫吗?都怪师母,没有安排他与马文才同住!

王蓝田得罪不起马文才,只能退一步说道:“谢道颖,算你好运,赔礼道歉就不用了,赔我五两金就行。”

“赔你五两金,我和你,到底谁该赔谁?”谢道颖颤抖着纤纤玉手指着王蓝田,“你咒我娶的妻子纳的妾室生不出儿子,你咒我娶的妻子纳的妾室断子绝孙,你如此恶毒,你气的我一口气都要喘不上来,难道不该是你赔我百两金吗?”

谢道颖说着,观察了下身旁,也就王兰与马文才靠她最近,她话一说完,果断的倒向了王兰,装晕,讹钱!

眼看着王兰就要接住他了,马文才伸手一捞,将人拉到了自己怀里,一个大男人,怎好晕倒在女子的怀里!

马文才有力的胳膊刚一搂住谢道颖软软细细的腰身,鼻尖便充斥着一股幽兰之气,香而不腻,十分好闻。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一个男子,学女子涂脂抹粉,简直不可理喻。

梁山伯与祝英台见谢道颖晕倒了,不由得大吃一惊,齐齐喊道:“道颖!”

梁山伯立即上前几步伸出手去,要将谢道颖抱过来,却被马文才躲过了。

马文才刚才看到了,他将他拉过来时,他的眼皮子动了一下,可见是在装晕。

既然同住一屋,他也不好不帮他,就当施恩于他了。

是以,马文才看向王蓝田道:“身为读书人如此恶毒,咒人家妻妾无法生育男儿,怎的,书院的读书人如此之多,你一个一个的咒,咒的过来吗?”

这种咒人断子绝孙的先例绝对开不得,其他学子纷纷点头附和,责备王蓝田不该如此恶毒,其心可诛。

王蓝田的脸色白了红,红了青,青了紫,他触犯了众怒,让马文才拿住了把柄,不得不低头道:“我没有要咒他,我绝对没有要咒他的意思,马文才,你相信我!”

“我信不信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人气晕了,那你便赔他百两金,以示道歉。”

王蓝田看着晕倒在马文才怀里一动不动像具尸体的谢道颖,咬了咬牙,真是晦气,赔就赔吧,大不了写信让家里再送百两金过来。

“行,我赔,不就是百两金吗?我的束修而已。”他反正答应了,那就让谢道颖上门来要吧,看他如何为难于他。

马文才看穿了他的小把戏,淡淡的说道:“今日下学之后送到我屋里,如有拖拉,你知道的,我的弓箭不长眼睛。”

被那一箭支配的恐惧历历在目,王蓝田立即老实了:“你,你放心,我一定准时送到。”

此时,王兰适时的上前,想要给谢道颖装模作样的把个脉,再似是而非的说些话,却见他缓缓睁开眼醒了,虚弱的靠在马文才的怀抱里,虚弱的张嘴道:

“我自小身子弱,连个头都受累,长不高,如今被王蓝田一咒,又去掉小半条命,还请王姑娘给我开些补品,不必省钱,都记在王蓝田的头上。”

在书院,普通的看病开药自然不需要给银子。但是这种补药,用的都是些贵重的药材,那便需要另外收费了。

王兰笑笑,点头道:“好的。王公子,以后还是与同窗和睦相处吧,不然,我的药材可就不够用了啊。”

王蓝田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今日真是晦气,本来想钉死谢道颖的,没想到不但折进去了贿赂夫子的扇子,还倒贴进了一百金,还有不知道多少钱的药材费。

好在,昨日赚了。

昨日一个老不死的要卖花给他,他推开她之时,一时没拿住扇子,扇子掉到了水里,糊了。

他以扇子是王右军的题词为由,要那老太婆赔钱。

老太婆自然没钱,所以他便把她的女儿抓走了。

尝了尝,那女人味道确实不错。若不是书院不肯带丫鬟,他就把她带进来贴身伺候着了。

而且,名字取得也不错,谷心莲,净如莲花。

只是,昨日的事是昨日的事,今日的事是今日的事。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太难对付了。

不过,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