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何玉娇感动的刚想落泪,就被温酒一个眼神制止:“哭什么?”
“任何时候,眼泪都是最没有用的武器;”
“你要觉得憋屈的慌,就把一切怨气都攒着,等你男人身体好了,再去门店给书瑶挣钱去;”
温酒向来是个洒脱的性子;
她前二十年研究武功,后十年研究沈育良;
可有些事,她耳濡目染的多了,也能说到个一二三来;
尤其,何玉娇身为女人,要是让她男人出面,她心里可就不得劲了;
只是说完,温酒微微侧过头,看向落后一步的自家男人沈育良,挑了挑眉道:“育良,我说的对么?”
自打沈育良和温酒领证之后,还从未见她如此一板一眼的讲过什么大道理;
今天有幸不光听这些大道理一条一条的从她嘴里蹦出来,而且,分析姜书瑶那些,不能说准确度百分之百,至少也得有百分之八十了;
顿时,沈育良赞赏的点了点头,“何同志,我媳妇说的对;”
“你切莫慌张,在港城有我们沈家做后盾,往后应该不会有不长眼的敢上门找事;”
“书瑶不是说了么,最近会拨人手过来;”
“你安心在医院照顾宋老板,店里的一切事宜,交给我们来处理;”
“争取在宋老板好全乎之前,把店里一切恢复原样;”
温酒一听到‘我媳妇’三个字从沈育良的嘴里蹦出来,顿时心里美滋滋起来;
她这辈子所图的,不过是沈育良这个人;
只要沈育良能对她好,她心里就对劲;
倒是何玉娇,一听沈家夫妻句句都是关切,字字都是让他们安心;
顷刻间,只觉得身在异乡的她,瞬间心头暖滋滋起来;
有了沈家帮衬,德普西街的店,从今往后就算是有了保护盾了;
那这顿打,挨的也值得了;
就是委屈了她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康复;
只是他们,好不容易才能重新来过,必然不能辜负周围帮衬的他们,势必要尽快把店扶上正轨去;
叫那些红眼病的,都躲被窝哭去;
*
帝都北区一处居民楼里;
接到喻羡阳电话的于正德,一听电话里是周政燃要人,顿时嗖的站起身来,“你说是周哥要人?”
“你咋不早说?”
“我真是服了你了,你早开口第一句就说我周哥要人,我至于不松口么?”
“挂了挂了挂了;”
说着,身穿白衬衫的男人麻利的拿过桌上的小镜子,飞快的照了一下自己那张想象中无比帅气英俊的脸;
只是在镜子扫到他那张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头发肆意疯长的形象时,反手把镜子摔墙上去:“妈的,镜子的是谁?”
“正他妈的恶心死了;”
房间内正在垂头忙活手里活的小弟,悄咪咪的抬头瞥了一眼自家的老大,有默不作声的赶忙低下头去;
见鬼,他家老大不是一直以如今的形象称霸他们兄弟圈的么?
咋还有嫌弃自己的一天了?
只是有一个低头慢的,被于正德逮个正着,当场就被于正德甩过来的本子砸个正着,“还愣着干什么?去抓个剃头的来;”
“我要修面剃头;”
“快,十分钟内,我要看到人;”
被逮着的小弟只觉得头皮发麻,可他半点不敢大意,脚下生风一般往门外冲去;
倒是于正德本人,歘欻欻的拉开抽屉里的证件,在翻到去港城的通行证时,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同时,还不忘吩咐办公室里的人,“去,抓四个身手不错的,有港城通行证,来活了;”
“麻溜的,让他们赶紧放下手头的事,都来我这报道;”
周政燃是谁?
帝都年轻一代谁知道周政燃?
尤其他于正德;
更是遭受周政燃不少次的毒打;
可要不是周政燃当初的那些次毒打,哪有他于正德人模狗样的今天?
而且,周政燃可是救过他命的兄弟;
他于正德可是至今都把周政燃的恩情放在心里,现如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报答他了,他岂能不抓住?
正在于正德心里美滋滋的时候,突然电话铃声叮铃铃再次响起;
听的于正德忍不住眉头紧蹙,刚抓起电话,在听到喻羡阳讨厌的声音后,立刻掐点他的话茬:“滚;”
“我周哥的事,我亲自和他汇报;”
“有你屁的事;”
“滚犊子;”
哼,谁也休想来他面前抢功劳;
就是烧包喻羡阳也不行;
*
港城白家;
书房里手握着电话的白建安,听着电话那头的暴怒,忍不住老脸拉了下去:“外贸会和程家的事,是我办事不力;”
“我自会向长官请罪;”
“可如今我白家已经遭受重创了,长官他不能不管我白家;”
电话那头的人一听白建安恬不知耻的开口要东西,忍不住冷笑起来,“白建安,现如今,你连脸都不要了?”
“你白家遭受重创,和长官有什么关系?”
“还不是自己罪有应得?”
“尤其奥兰多程家那边,你不光没有进展,还让程家抓住了把柄;”
“哼,你真以为,长官非你不可?”
“你是有什么值得长官非用不可的价值?”
“人嘛,贵在知道自己的斤两;”
一直以来,白建安都是通过劳埃斯的下属传话,从未和劳埃斯真正联系过几次;
如今听着电话里传来的一句接着一句讽刺,白建安的老脸从黑变成青,再变成白;
果然,当他没有利用价值后,他在劳埃斯那边,可就一文不值了;
可现如今,他在港城已经是身陷囹圄,要是劳埃斯这边直接掐断了关系后,那他在港城,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尤其,自打他知道是他误会姜书瑶在先;
就冲着姜书瑶的实力,自然也不是赔偿可以了事的;
他急需更大的靠山来做后盾;
否则,他白家必亡;
瞬间,白建安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熊熊烈火,拉回几次想要狂奔出去的离职:“我自然是有我的价值;”
“你可别忘了,我白家的女儿,如今就在奥兰多;”
“程家遭受上一次事故后,已如铜墙铁壁一般渗透不进去;”
“你的爪牙,不也是在程家的眼皮底下被一一拔出了?”
“而我就不一样了,我白家的女儿在奥兰多,还是程九擎最得力助手奥克斯的女人;”
“保不齐那一天,程九擎就成了我白建安的姑爷了;”
“你说,我的价值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