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书瑶一听到四个人,赶忙麻利的点点头,“四个足够了,再多我也养不起;”
拿着电话的周政燃一听到人数,直接电话甩到帝都喻家;
正在收拾行囊的喻羡阳,一听到电话叮铃铃的响起,直接翻了个白眼无视;
他定的回程的车票就在一个小时后;
他的时间可耽误不得;
只是电话叮铃铃的一阵接着一阵子,大有他不接就不罢休的架势;
气得喻羡阳不耐烦的拿起手中的衣服砸在床上,气呼呼的走到电话跟前,没好气的开口:“你最好有十万火急的事,否则我……”
电话那头的周政燃,清冷的声音不急不慢的传来,“喻羡阳,从帝都调四个人能去港城的人;”
“明天就要去港城报到;”
“办不成,你仔洗你的皮;”
说完,周政燃丝毫不在乎电话那头的喻羡阳是不是方便,是不是可以完成;
直接挂了电话,拉着姜书瑶往家里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时不时关切的问她腰酸不酸,小腿疼不疼,脚肿没肿;
倒是姜书瑶,一听自家男人的电话是打给不靠谱的喻羡阳的,心里止不住有点发虚,“周政燃,喻羡阳靠谱么?”
“人能找到么?”
“要不,咱们再多找两个人?”
“我担心他完不成;”
说实话,港城沈家那边倒不是借调不到人,只是她想着宋富旺既然是申城过去的,自然是调用熟悉的兄弟过去更方便了;
只是她唯一的人脉眼下只有周政燃的那帮子兄弟;
要是不着急,自然是能挑到更好更合适的;
可如今十万火急的,有白家虎视眈眈在侧,她必须调过去几个身手了得人,确保下次再遇到哪个不长眼的上门闹事,可以保证宋富旺一家的安全;
至于彭槐和萧尨等人,危险的事情可以借用他们;
像港城这种长期需要人镇守的活,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周政燃和姜书瑶一起生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里能不知道她的担心,走到家的第一时间,直接把姜书瑶按在椅子上坐下,随后端来热水,给姜书瑶泡脚后,双手十分自觉的捏上她的小腿位置:“要是喻羡阳连四个人都调不到;”
“他也就不用回来了;”
“而且,他能活到今天,可多亏了咱们;”
最后一句话,周政燃没有展开细说,反正等喻羡阳不日回来,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
姜书瑶细细品着周政燃嘴里的回答,脑子里忍不住的痒痒起来;
行叭,明天人要是没到位,等喻羡阳回来,她再捶一顿出出气;
*
帝都喻羡阳家;
喻羡阳双眸空洞的看着手中被挂掉的电话,大脑一片空白;
刚刚周政燃那个混蛋说什么???
什么四个人???
去港城??
是他周政燃疯了还是他喻羡阳疯了?
不是,他脑子有病啊;
他们是什么工种他周政燃不知道?
眼下十万火急的,叫他去哪里抓人????
他还是人么???
可一想到周政燃要是按照套路出牌,那还是他周政燃么?
尤其他红本本上的另一半,要是没有周政燃夫妻的帮忙,此刻还空着呢;
想到这里,喻羡阳双手疯一般的抓着头皮,嘴里大叫着,“周政燃,等我回去的,我要跟你拼了;”
只是一句话发泄完,喻羡阳飞快的切换上一张严肃脸,手指麻利的拨出一串号码;
不到三秒,电话那头被接通,喻羡阳抢先一步开口道:“老于,你手底的兄弟,我征用四个人……”
*
港城医院;
温酒拿到白建安签下的赔偿文件,第一时间冲到沈育良跟前,收起浑身的锋芒,乖巧的把文件递过去,“育良,赔偿事宜已经谈妥了;”
“白建安以及白家的狗腿子,我都已经收拾过了;”
“宋老板怎么样?可有伤到要害?”
说着,温酒侧过头,朝着床上胳膊上、腿上打着绷带的宋富旺看去;
一旁的何玉娇一听白家的人被收拾了,赔偿的文件也签订了,连忙走到温酒跟前,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这一跪,可吓得温酒急忙上前把人抱起来,“何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你快起来,使不得使不得的;”
“原就是我们做舅舅舅母的照顾不周,这才让白家钻了空子;”
“要不然,也不能让你们遭受无妄之灾;”
早先姜书瑶带着马有柱去门店的时候,倒是有严厉禁止过,不准马有柱把德普西街的事暴露出去;
要不是这次马有柱看事情太大了藏不住了,温酒和沈育良还不会知道;
可温酒和沈育良夫妻俩,那都是把姜书瑶当成亲闺女疼的人,岂能把店被砸的责任怪在宋富旺和何玉娇夫妻头上;
开口就是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去,只字不提他们事先不知道的事情;
要说旁人不知晓,何玉娇作为宋富旺的妻子,姜书瑶来店里交代当天,她可是全程在场的;
自然知道姜书瑶宁愿靠着自己的能力把店做大做强,不愿意依附沈家;
而且,事发突然,他们根本来不及给沈家去电话;
岂能把责任怪在沈家头上;
尤其,她男人是被打了不假,温酒也在第一时间去白家出了恶气了;
沈育良更是当场把她男人送到港城最好的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
他们如今在港城的境遇,可以说,比在她男人舅舅家时,好太多了;
她又岂是不知道感恩的人;
顿时,何玉娇泪如雨下的摇了摇头,“不,沈夫人,不怪你的;”
“是我们低估了对方的手段,没有做好应对的措施;”
“反叫店里被砸个精光,是我们夫妻做的不够好,是我们不好;”
对此,温酒的牛脾气上来,直接抱着何玉娇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着,俏脸往下一拉:“何同志,书瑶能挑中你们夫妻二人来经营港城的第一家门店;”
“自然是出于对你们能力的信任;”
“而且,我相信书瑶之前一定也和你们讲过,开店最重要的,那是一蹴而就的成功;”
“而是在不断前进的过程中,汲取失败的教训,以后永不再犯;”
“尤其,白家的事,远超出你们能解决的能力范围内;”
“书瑶最最宝贵的,不是门店,更不是门店里的东西,而是你们;”
“只要你们把自己锻炼好,以后,还怕不能给书瑶挣大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