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到了中午,该是吃午膳了,霍芷宣才想起来没人做饭。
她去看慕夕,慕夕马上就懂了娘亲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娘,咱们现在去厨房做吃的应该还来得及吧?”慕夕仰着小脑袋问。
“来得及吧,两个人总比你一个忙活强。”霍芷宣说。
“难不成平时是小鬼头一个人做饭给慕练师吃?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啊?”兰阙信无语,他拍了拍司马秋的肩膀,“这位殿下也会做饭,他跟你们一起。”
司马秋扯了扯嘴角:“我没说过。”
“你忍心人家孤儿寡母去做饭,然后咱俩敲碗等吃吗?”兰阙信十分夸张的动作。
司马秋:“所以你自己敲碗等吃就没有问题了?”
“我不会做饭啊?”兰阙信理直气壮。
司马秋:……
霍芷宣一听司马秋也会做饭,就兴奋地冲他道:“麻烦凛亲王了。”
这是赶鸭子上架的意思?
再说他也没说要留下来吃饭。
慕夕走在前面带路:“做饭去了!今天吃什么好呢?”
霍芷宣跟上:“你爹还喜欢吃什么?”
她想做和上次不同的口味。
“我爹爹除了不吃甜以外,什么都吃,当然了,如果是娘亲你做的,就算是甜的他也很乐意吃的!”慕夕笑道。
兰阙信呵呵:“什么都吃?包括人肉吗?”
“幼稚。”司马秋忍不住开口。
“哪里幼稚?我又没有说shi!再说又不是我一个人怀疑他吃人肉,你们的国师可是吓唬小孩的噩梦恶魔!”兰阙信反驳道。
霍芷宣不理会他们幼稚的斗嘴,想着待会该做什么菜好。
首先得看看厨房里有什么食材。
来到厨房,发现有一只似乎是刚猎回来的山羊。
“你们陪宫都没佣人,今天这些新鲜的食材是谁弄回来的啊?”兰阙信不懂就问。
慕夕神秘一笑:“山人自有妙计,你管呢?”
“我可是你舅姥爷,告诉我一下怎么了?”兰阙信实在是好奇。
霍芷宣也好奇,会不会是国师偷偷去菜市场买的?
这只山羊也是他偷偷猎的?
一想到慕练师可能偷偷摸摸去做这些,霍芷宣就觉得很可爱。
“想什么笑成这样?”兰阙信很鄙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他这小外甥女是在想慕练师,笑得一脸宠溺甜蜜的。
“没笑什么啊。”霍芷宣耸肩。
她刚才有笑那么明显吗?
“别聊天,不然要吃晚膳了。”司马秋说。
霍芷宣看了一眼天色,确实应该抓紧时间了!
兰阙信揶揄道:“殿下现在这么热心了?刚不还死不答应做饭?”
“本王饿了!”
“本殿也饿了,你们快点。”兰阙信找了张凳子坐下来,欣赏厨房里的兵荒马乱。
“山羊要怎么弄啊?”霍芷宣有点没有头绪。
她没有亲自处理过这么大一只山羊。
“先去毛吧?”慕夕也不是很懂。
霍芷宣点头,烧好开水,然后对着这只比锅还大出很多的山羊沉默了,思忖着该怎么把它弄进去。
“我来吧。”司马秋挽起袖子。
他把整只大山羊扔进去。
霍芷宣和慕夕在旁边眼巴巴看着这位王爷虽然有点笨手笨脚,但是总算成功把山羊褪了毛。
“鼓掌!”慕夕带头大力鼓掌。
把山羊搞定的司马秋已经出了一身汗,也溅了一身,他要去换身衣服了。
兰阙信无情嘲笑:“谁大言不惭说自己会做饭的?这不是和我差不多吗?”
“你有本事你来?”司马秋瞪了他一眼。
“我没本事啊所以就在这里等吃的,可你不一样,夸下海口说自己是厨神,结果就这?不就比妇孺好一丢丢?”
霍芷宣不服:“妇孺怎么了?大把的妇女比你们男人强!”
“好好好,我的错,一杆子打死一船人了,菜的只有我小外甥女一个。”兰阙信举手投降。
霍芷宣鼓了鼓脸,“怎么变成鄙视我了?”
看我给你们露几手!
“我爹爹更喜欢烤肉!”慕夕屁颠屁颠过去。
霍芷宣听了就说:“那就烤山羊吧。”
慕夕开心点头:“好咧好咧!咱也来打下手!”
“烤羊?本王熟。”司马秋过来。
“王爷,这边还有很多菜等着你呢!”慕夕赶紧把人拉走。
真是不通气呢,这烤羊当然得是娘亲亲手做了!
兰阙信当然知道慕夕在想什么馊主意了,他直接拆穿:“小鬼,你骗你娘亲一个人处理这么大一只羊,就为了给你爹吃,你良心不会痛吗?”
慕夕争辩道:“咱也会帮忙的!”
这道菜得是他们一家人做的!
霍芷宣听了兰阙信的话,就说:“原来小夕是在打这个主意?也行啊,国师帮了我那么多,我给他做烤全羊也是理所当然的。”
他养育了小夕这份大恩大德,她就无以为报了。
兰阙信无语,他这恋爱脑还不自知的外甥女真是没救了。
司马秋恍然大悟,既然这样,他就不去掺和了。
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过了午膳时间半个时辰,他们才把一桌子的菜搞定。
兰阙信叉腰道:“会不会国师已经吃了啊?”
霍芷宣:“会吗?”
“不会的,爹爹平时都吃咱做的饭,咱不给他送去,他就辟谷了。”慕夕说。
“辟谷?国师都练到这种境界了?”司马秋挑眉。
慕夕骄傲点头,“早就是了,十年前就是了,王爷大惊小怪。”
兰阙信震惊。
十年前就是了,慕练师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怪物?
霍芷宣也很震惊,怪不得国师能够闭关十年,原来早就练成了辟谷。
“还等什么,小夕,快去叫你爹爹过来用膳吧。”霍芷宣对慕夕说。
“好!”慕夕欢天喜地跑去叫慕练师了。
兰阙信:“话说这个国师居然半天都不见人,任由我们在这里搞事?”
“你承认自己是来搞事了?”司马秋斜了他一眼。
“比喻,你懂不懂?”
“他肯定在观察着你们啊。”霍芷宣说。
她一直都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注视着他们。
“你说得对,本殿刚还听到烦人的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