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秋:“这座陪宫以前是前朝宫殿,有死人的味道并不奇怪。”
他忽然又道。
兰阙信不置可否,他转而对霍芷宣说:“小宣,你还要住在这里吗?”
霍芷宣不假思索地点头:“住啊。”
兰阙信:……
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慕夕忍不住道:“你们不要疑神疑鬼了,我娘亲是不会怀疑我爹爹的!”
他很有自信。
“你这小鬼懂什么?”兰阙信对慕夕的话不以为然,“你那个所谓的爹爹,小心他把你煮了吃。”
霍芷宣:“舅舅!”
“才不会呢,不如担心一下你会不会把我煮来吃。”慕夕无条件维护自己爹。
兰阙信:“我可是你舅姥爷。”
“你可是有前科的。”
司马秋不想看他们小孩吵架,“我走了。”
“走那么快干嘛?你都还没巡逻一番这里呢。”兰阙信连忙抓住司马秋的手。
“你可以找禁军借几条狗来巡逻。”
“禁军的狗哪里有你好用,它们又不会说人话,又笨。”
“来都来了,你不也对这里挺有兴趣的?这可是国师的地盘,一般情况下进不来的。”兰阙信怂恿道。
司马秋思索了下,勉强同意。
霍芷宣也要跟着他们,防止他们做出什么让慕练师生气的事来,慕夕当然也跟着他娘。
陪宫很大,走一圈特别累人,霍芷宣都有点后悔跟他们一起徒步了。
司马秋突然改变了方向,向着一处宫殿的方向走去。
“有状况吗?”兰阙信突然兴奋。
霍芷宣和慕夕交换了一个眼神,也跟着过去。
“这里是什么地方?”兰阙信好奇地开口,“阴森恐怖,风水也不好,最适合做坏事了。”
慕夕:“就一座普通的没人住的宫殿罢了。”
“这么简单吗?”兰阙信不信,他冲远去的司马秋喊:“发现什么了吗?”
只见司马秋站在一棵开得异常灿烂的樱花树下面思忖着。
“这是什么花啊?”霍芷宣没见过樱花。
“一种东瀛的花。”兰阙信答道。
慕夕:“这树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不是樱花开的季节吧?”兰阙信说,“本殿印象中樱花是不会在冬天开的。”
“兰阙信,挖开这里。”司马秋用脚掂了掂前面的泥土。
霍芷宣却道:“随便在人家家里挖不好吧?”
好奇宝宝慕夕却说:“没关系啦,挖泥巴而已。”
下面到底有什么啊?神神秘秘的。
“我不是做苦力的。”说是这么说,兰阙信还是挽起袖子。
霍芷宣:“真挖啊?”
“当然不是了,我说了我不是做苦力的,你见过法师需要做苦力吗?”兰阙信说着,运转内力,手搭在泥土上,下一瞬就轻松把一大片泥土给掀起来。
霍芷宣和慕夕齐齐捂住口鼻,等灰尘消散得差不多后,定睛一看,下面赫然是累累白骨!
她下意识就想捂住慕夕的眼睛,但是慕夕这小鬼可一点都不怕,除了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外,他已经好奇地蹲下来。
“变态!慕练师果然是变态!”兰阙信说完,耳边就有一声冷冷的不屑的呵声传来。
他四下一看,并没有人,就知道肯定是慕练师的妖法作祟。
慕夕不爽地瞪了一眼兰阙信:“这棵樱花树在我们来之前就有的了。”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兰阙信耸肩,“怪不得我听过一种说法,樱花开得越灿烂,底下埋的尸体就越多,看来东瀛的恐怖传说是真的,这月份开花本来就是异常。”
霍芷宣:“要叫大理寺的人来吗?”
“小宣是明白人,这就知道该抓拿慕练师了!”兰阙信赞赏地竖起拇指。
霍芷宣:“不是,我不相信这事跟国师有关。”
兰阙信无语,“你跟他很熟吗这就给他的人品买单了?全天下谁不知道慕练师有多恐怖?杀几个人埋在这里对他来说都不是事。”
“舅舅你不要老是针对他。”
“明明是他先针对我的。”
司马秋不理会他们,他已经拿起其中一颗头颅来观察:“这人少说死了也有一百年了。”
“你连仵作的工作都会啊?”慕夕很佩服。
“闻出来的。”司马秋说。
“……那你闻得出来咱有什么问题没?”慕夕好奇地问。
“你跟国师有一样的味道。”司马秋说。
“必须的,他可是和我有血缘关系的。”慕夕不以为然。
司马秋看了慕夕一眼,没有说话。
“听到没有舅舅,凛亲王说这些骨头少说也有一百年,跟国师没有关系。”
“你倒挺信他的话啊。”
“不是你胸有成竹带人家来的吗?我当然信啊。”
“这陪宫里的樱花树是什么时候种下去的?”兰阙信问。
慕夕摇头,司马秋:“得翻看资料了。”
“你刚才说的死人的味道就有只有这儿了吗?”兰阙信又问。
“想考我?不止。”司马秋说:“我说了很浓,这里遍地都是死人。”
霍芷宣学着司马秋之前的话说:“前朝的宫殿嘛,不奇怪。”
慕夕:“这么多死人在,爹爹怎么也喜欢住这儿啊?”
总觉得很恐怖。
“你爹爹就爱这种阴森的地方。”兰阙信笑得贼兮兮。
霍芷宣却说:“这可是陛下赏赐的宫殿,古往今来哪个臣子有资格住进陪宫?无上的荣耀,谁敢抗旨不尊?”
兰阙信哈哈:“世界上还有慕练师不敢的事?”
“他也是为人臣。”霍芷宣争辩道。
“小宣,你真是处处都维护他,要不要那么爱?”兰阙信实在无语了。
霍芷宣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恼羞成怒道:“别胡说八道!”
“还找吗?”司马秋不是很情愿地问兰阙信。
兰阙信:“找啊,当然找了!”他就不信找不着慕练师的痛脚。
这里可是慕练师的地盘,一定有很多秘密,要修炼什么邪术肯定也能找出破绽来,到时候宣宣就会知道这人有多可怕。
慕夕:“两位叔叔……殿下可真有闲啊。”
“我是被逼的。”司马秋纠正道。
真正闲得慌的兰阙信:“对,我就是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