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言的脸被皇后打得不轻,指纹深深印在脸庞上,不一会儿便肿了起来,她捂着被打伤的脸瞪着皇后:“皇后,你竟然……”
孟安怀一把拉起季书言:“季书言,此事你责任最大,休要拉扯别人,你若要再争辩,我此刻便拉你去见父皇,到时候真相大白,定将你遣返南蔺。”
季书言知道遣返南蔺意味着什么,即便她是南蔺皇帝的掌上明珠,但是这样灰溜溜的被送回去,肯定要受国人唾弃,她的父皇再宠她,必定也保不了她。
骆柔嘉趁热打铁:“聪明的还是认了吧,也许太子殿下还能饶你一命,留你在这宫中。”
皇后用异样复杂的眼光看着骆柔嘉,她不知道自己这个侄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这么憎恨自己,按理说这是拉她下水最好的时机,可她却只字不提自己。
余贵嫔也在一旁劝:“怀儿,此事事关重大,不如就交给你父皇处理吧,其他的我无所谓,只要能还清锁一个清白就够了。”
皇后极力保持着平静:“怀儿,太子妃是你的妻子,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你父皇那里我会去处理的。”
孟安怀知道众人的意思是什么,就是想让季书言认下罪,其余的难题都交给了自己,他再次质问季书言:“你为什么那么做?”
季书言闭上眼睛不做任何回应,倒是骆柔嘉有话说:这还用问么,一个无所出不受宠的正妻,嫉妒生恨,除去两个有子的妾,不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吗?”
季书言缓缓睁开眼睛,她用力挣脱孟安怀的手,满脸绝望道:“事情是我干的,要怎么处罚,悉听尊便。”她看了看孟安怀身后的两名侍卫:“殿下不必带人来,我自己会走!”
季书言书看头也不回走出大殿,她的贴身宫女海棠焦急地跟了上去。
孟安怀看了看众人,还想说什么,余贵嫔却开口道:“怀儿你先去处理吧,我们与你母后说说话。”
“嗯!”孟安怀面无表情看了皇后一眼:母后,儿臣告退。”随即与青云一起走了出去。
“真没想到她竟然干出这样的事来。”柏容华与姚淑媛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余贵嫔看了看二人,有些不耐烦道:“行了,你俩也先回去吧!”
“是,臣妾告退!”
二人向皇后行了礼,迅速离开了朝凤殿。
待众人都离开后,余贵嫔向骆柔嘉使了个眼色,骆柔嘉便假意扶着皇后回到座位上。皇后扯下她的手,满脸嫌弃:“别假惺惺了,有话便说。”
骆柔嘉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与余贵嫔对视一眼后,朝皇后开口道:“你知道吗,林司药签字画押的名单上有你。”
皇后如此聪明之人,怎会不知道其中的蹊跷,倒是她们方才没有说破,让季书言一人担下了罪责,她就断定 此事并非那么简单。
余贵嫔附和道:“怀儿已经知道这件事是你与季书言干的,若这事情捅到皇上和太后那里去,你说他们会怎么对您?”
皇后当然不愿承认,当即反驳:“扯出一个太子妃不算,还想拉我下水,我与她俩是有些过节,但我身为皇后,不至于这么小气,针对两个无名小卒吧?”
骆柔嘉笑道:“如果是以往的恩怨,当然不至于,太子这两个妾室,都有儿子,但谁都不是您这边的,你怕日后她们势力壮大,所以急着找个帮手,与季书言联合,想要除去她们二人,好为日后打算。”
皇后有些恼羞成怒:“你别忘了,我是中宫皇后,即便她们再有势力,也影响不到我的地位,再说了我还有嫡公主和张家,我犯得着对他们下手吗?”
余贵嫔冷笑:“是吗?太子是我的儿子,清锁素来与我亲近,薛若瑶就不用说了,太后的亲信,你当然要为自己打算。”
骆柔嘉不给皇后脸面,直截了当:“姑母啊,这里也没有其他人,您就不要睁眼说瞎话了,若不是顾念咱们骆家,我真该去请皇上过来亲自将您带走。”
皇后无奈看了看二人:“你们想干什么?”
余贵嫔漫不经心道:“为保全皇后娘娘体面,您自行去请请皇上废后。”
“什么?”皇后不敢相信这话是余贵嫔嘴里说出来的,她愤怒地看着骆柔嘉骂道:“你这大逆不道的孽障,没想到你竟然联合外人来整治你的亲姑母,你以为我失势了骆家还能有今天,你还能在后宫安稳度日?”
骆柔嘉阴冷回道:“外人?你们何曾把我当作家人,你们一心想把我送去和亲的时候,我在你们眼里连外人都不如了吧?”
“你……”皇后气的脸色通红,感觉一股血液冲上脑门,险些晕了过去。
念夏连忙端了茶过去:“娘娘切莫心急,快喝点水吧!”然后转头对着骆柔嘉抱怨道:“骆夫人真是不该,即便您与娘娘有过恩怨,但亲情还在,断然不能这么气咱们娘娘,她可是您的亲姑母啊!”
皇后喝了水缓过劲儿来,看着下座的余贵嫔,满脸嫌弃道:“你我二十年年的恩怨,你落井下石我不奇怪,但是你要搞清楚,你以为我自请废后,这后宫轮得到你做主吗,你是什么出身,你搞清自己的身份。”
余贵嫔不紧不慢道:“臣妾当然知道自己的出身,不过如今怀儿已经是太子了,臣妾也知足了。后宫哪能缺贵女,没有再送就是了,再说了,骆夫人不就是现成的贵女吗?她来做皇后还是有资格的。”
“呵……”皇后又被气到了,她没想到,余贵嫔竟然帮着骆柔嘉说话,看这架势,两人早已串通一气,想要逼宫。
骆柔嘉接着火上浇油:“姑母,若我当上皇后,便能继续巩固骆家的地位,况且我还怀有身孕,姑母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皇后冷笑:“你们这是早就打算好的,就等着引我入局。”
余贵嫔威胁道:“皇后您可以不入局,只要您能承担后果,甚至大公主一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