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骆柔嘉如此张狂,皇后极力忍住内心的不满,倒是太子妃季书言不高兴了,她觉得骆柔嘉就是故意在她面前炫耀,毕竟在座所有人,只有她没有生过孩子。
季书言冷冷道:“骆夫人这么多年才有了这个孩子,务必小心谨慎些。”
面对季书言的冷嘲热讽,骆柔嘉没有生气,淡淡回应道:“太子妃与太子殿下也成婚那么久了,怎么还是没有动静?你不会还是完璧之身吧?”
太子妃一听恼了,当即就要发作,皇后瞅了她一眼,示意她忍住,然后摆摆手让骆柔嘉坐下:“嘉儿,你怀有龙种,是我大珧的幸事,也是我骆家的幸事,你有大功,但今日所言,确实有些过了,向太子妃道歉。”
季书言一脸得意看着骆柔嘉,正等着她向自己道歉。
骆柔嘉一听皇后要她向季书言道歉,心里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刚要开口反驳,一旁的余贵嫔拉住她的手:“骆夫人又没说错,道什么歉。再说了,太子妃入宫这么久,不得夫君宠幸,是自己的问题,与旁人有何干?”
骆柔嘉心里也有了底气,朝皇后回应道:是啊,再说了,就太子妃这样品性的人,太子殿下又怎会喜爱?”
“够了!”季书言气的浑身发抖,她站起身来,指着骆柔嘉吼道:“骆夫人,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处处针对我?”
皇后也恼了:“放肆,骆夫人,你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了,你到底是何居心?”
骆柔嘉不紧不慢道:“姑母息怒,您还不知道吧,太子妃手脚不干净,就是她杀了薛若瑶,嫁祸给清锁。”
“什么?”一旁的柏容华与姚淑媛被吓傻了,她们心里大概知道清锁是无辜的,但并不清楚到底是何人陷害她。
“你胡说八道!”季书言心里一紧,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将求救的目光投向皇后:“母后,骆夫人污蔑儿臣,求母后主持公道。”
余贵嫔小声嘀咕道:“骆夫人,无凭无据,不得乱说话。”
“骆夫人,你慎言!”
皇后也是怒了,她心里非常清楚骆柔嘉的猜疑,不过她一直在赌,赌骆柔嘉不会因为此事影响到骆家。她今日召见众人,也是想探探所有人的底,看是否能平息这件事。
骆柔嘉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极其恐怖:“皇后娘娘,臣妾已经找到证据,莫非皇后娘娘要偏袒这恶毒的太子妃?”
骆柔嘉此话一出,皇后倒是摸不着头脑了,她深知这件事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但骆柔嘉话里话外好像将这件事情推到季书言身上,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季书虽然心里气愤,但是不敢贸然发怒,只得忍着气回应:“明明这件事情就是清锁干的,你们为了维护她故意将脏水泼到我身上,告诉你们,我是南蔺的公主,事关两国邦交,你们休要拉我下水。”
余贵嫔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与你是何身份无关,若此事真是太子妃所为,你的行为只会让南蔺蒙羞。”
“你……”季书言无言以对,眼泪唰唰流下来。
皇后似乎看出了些端倪,便问骆柔嘉:“骆夫人,你有何证据证明薛良娣是太子妃所害,若无真凭实据,我可以治你污蔑之罪。”
骆柔嘉坏笑:“皇后娘娘还记得林司药吧,她已经道出实情,太子殿下亲耳听见,并且已经将所有真相写下来签字画押,若是皇后娘娘不信,可让太子殿下将人证物证都带过来。”
这下皇后彻底慌了,她无奈地看了太子妃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林司药冒犯姚良娣,去慎刑司受了刑罚,莫不是被严刑逼供……”
“大可不必!”皇后还没说完,骆柔嘉便打断了她的话,她盯着季书言继续说道:“林司药真是个忠仆,被人利用了,自己在慎刑司受刑,无人解救,背后之人还想试图暗杀她。”
听到这里,季书言额头早已冒出了冷汗,浑身颤抖着。她的举动被现场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而这件事的真相,看似已经尘埃落定了。
柏容华看了一场好戏,心情大好,她冷嘲热讽道:“骆夫人这么振振有词,想必真的是有证据了。若这事情是真的,太子殿下也算是仁义,到这个时候还不来捉拿真凶。”
季书言朝柏容华恶狠狠看去,歇斯底里道:“你闭嘴!”
“够了!”沉默了一会儿的皇后打断了她的话,她对着季书言疾言厉色道:“太子妃,你竟敢做出这样的事,还嫁祸给姚良娣,你居心何在。”
季书言一听懵了,她没想到皇后竟然将所有事情推给她,自己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她睁大眼睛质问皇后:“母后,你……”
这时孟安怀与青云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名侍卫。孟安怀一脸愤怒地看着季书言:“我知道你不是个良善之人,但也从未想到你竟然如此恶毒,害了薛良娣,还想陷害清锁,你到底是何居心。”
季书言瘫坐在地上,一脸的失望,泪水早已浸湿了脸庞,她看了看皇后,又转过头看着孟安怀:“殿下,即便这事臣妾有份,你就不想想臣妾一人能做得到吗?”
余贵嫔突然跳起来:“太好了,这下清锁可以洗刷冤屈了。皇后娘娘,该下令解除清锁的禁足了吧!”
皇后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事情尚在调查,你急什么?”
孟安怀十分厌恶地看着坐在地上的季书言:“不光是林司药的证据,还有清锁的贴身太监小顺子也被季收买了吧,以他的家人性命相逼,季书言,你的本事可真是大。”
季书言像疯了一样,她指着上坐的皇后大声喊道:“不,不是我,是……是皇后,是她指使我干的。”
“荒谬!”皇后被气得不轻,站起身走到季书言面前朝她脸上就是狠狠一巴掌:“自己做了坏事,还想污蔑别人,你是想着污蔑清锁不成,要赖到我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