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情两点希望成 五十税一朝堂争
“爱卿,快快起身。”汉景帝,浅尝一口清茶继续说道:“长沙王刘发在这份《论民生疏》里,不是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了。不知道爱卿对此怎么看?”
太子洗马汲黯,直言不讳地回复道:“陛下,长沙王提出对农民免除农具税,针对贫农可以使用乡村上的农具;针对富农只能去购买官府制作的农具,农具上要刻有富农家的信息,以及登记入册,乡村理每月定时派人去查看,若是主家不小心搞丢了则需罚款,想必富农保存好农具,若是被其他人偷拿,也不敢再田间地里使用的。微臣觉得此办法可行,可以大大提高老百姓的生产效率。”
“父皇,当初开国的时候,天下并不太平,所以才会出现不准民间私造农具,只为了管控铁器保大汉太平。如今,今时不同往日而语,望父皇体百姓之苦免除农具税,广施皇恩。”太子刘彻,亦是附声道,心中想到的是,长沙王刘发这次回去有点不一样了,能体察百姓之苦,也敢向父皇上奏陈情。
眉头紧锁的汉景帝,目光如电地看向在一旁的侍中桑弘羊,细声细语地问道:“桑侍中,为何到现在还不开口?”
“陛下,朝堂之事,事关重大,微臣年幼,不懂其中利弊,故不敢胡言乱语!”侍中桑弘羊,有条不紊地回复道,心中想到的是,这种事情不仅事关黎民百姓的生计,而且还是社稷之本。
脸色微微一笑的汉景帝,对于侍中桑宏羊的回答十分满意,心情大好地说道:“如履薄冰,朕理解!这样吧,朕也不为难你,你不是善于心算,不如这样,朕出一个题目给你,你算算可好?”
一听到汉景帝要出题给自己算,两眼放光的侍中桑宏羊,立即双手交叉放入袖口之中,欣然应许道:“陛下,请出题。”
“一家六口,三大人,两幼儿,一婴儿,一算算这家人要出多少赋税?”右手食指不停地叩击这面前的案几,汉景帝缓缓地继续说道:“二,若是田租是十五税一,改成五十税一?那又是多少?”
这个时候,太子刘彻和太子洗马汲黯才恍然大悟,原来陛下这是早有打算了,特地让侍中桑弘羊来此心算赋税,这个田租历来是十五税一,而长沙王在帛书里提出五十税一的想法。
“陛下,一赋税一共是一千九百九十钱;二若是田租为五十税一的话,赋税一共是一千七百五十七钱,比之前少了二百三十三钱。”沉默片刻之后,侍中桑弘羊,毫不犹豫地继续对答道:“陛下,人头税一人一百二十钱;口钱二十三钱,献费六十三钱,户赋十六钱;刍赋二十钱;更赋每大人三百钱,和田租乃是三百三十三钱。”
听到侍中桑弘羊的算法,田租五十税一也只是少了二百三十三钱,心中略有感伤的汉景帝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说起长沙王所求的民生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