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帛书诉民苦 为民着想危言无
“去,传太子殿下、太子洗马汲大人和桑侍中过来!”胸闷有点难受的汉景帝,夹杂着几声咳嗽,放下手中的两份帛书,吩咐身边的小宦官,严肃地说道。
神色有点慌张的小宦官低着头,恭敬地回答一声“诺”之后,便匆匆离开未央宫宣室殿,提着一盏宫灯赶在去往太子宫的路上。
没过一会儿,太子刘彻、太子洗马汲黯和年仅十三岁的侍中桑弘羊来到未央宫的宣室殿内,三人有点惶恐不安,不知道为何汉景帝突然此刻宣召入殿,看着汉景帝的脸色不佳,个个面面相觑,心中感觉有些不对劲,难道还是今天上林苑的事情有所不妥?
为了打破殿内尴尬的气氛,太子洗马汲黯立即先表态道:“陛下,太子殿下最近读书勤奋用功,不曾一日偷懒。”
用右手扶着前额的汉景帝,微微摇头道:“不是这个事情....”心中想到的是,怎么这些人个个都惧怕自己呢!
“父皇,可是为了今日上林苑的事情?”微微蹙了眉头的太子刘彻,惶恐不安地问道,心中想到的是难道有人向父皇添油加醋地打报告了,自己救了刘陵一次,二人共骑一匹马!
“上林苑的事情,已由皇后去摆平了。今夜宣你们过来,是有其它的要事相商。”宵衣旰食的汉景帝,脸色苍白地回复道,说完之后把案几上的两份帛书递给太子刘彻看。
太子刘彻仔细一看这两份帛书,那眸中讶异之色转瞬即逝,原来这两份帛书都是来自长沙国的,一份是长沙王刘发上述陈情的《论民生疏》,一份是长沙王世子刘庸写的一首打油诗,看着这两份沉甸甸的内容,太子刘彻心情十分沉重,微微蹙了眉头对着汉景帝道:“父皇,赋税之重,黎民之苦,难道就是这样无解吗?”
神色凄凄的汉景帝,无可奈何地幽幽一声:“你们二人也看看吧,待会说说,自己心中的想法。”
太子洗马汲黯和侍中桑弘羊,二人依次接过太子殿下手中的两份帛书,二人交换看完后,便默默不语,长沙王刘发这份的《论民生疏》所反应的问题,早已是朝廷众所周知的痼疾,只是没有人胆敢直接言明而已。
“零陵九嶷油菜花,田间哭闹有人家,闻声孙去为何故,税赋如山吏欺压!这是皇孙刘庸所写的感想,朕都没有想到农具税还有这种暴利的收法,真是匪夷所思!”眉心怒气涌动的汉景帝,声冷如冰地回复道,气得右手握拳狠狠地捶在面前的案几上,对于农具税和其他的赋税徭役,真是深恶痛绝。
太子洗马汲黯,立马跪在地上为民请愿道:“陛下,这农具税是大汉初期因国情所定,眼下农具税已经成为底下酷吏收敛钱财的一种途径,而且农民之苦,无以复加,只怕眼下民不聊生,绝非危言耸听!望陛下爱民如子,广施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