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头调整大头难 官商勾结百姓惨
“父皇,田租乃是小头,其中人头税才是大头,何不在人头税和更赋上有所调整?”太子刘彻,不理解为何长沙王刘发提出在田租上调整为五十税一,不在大头上人头税和更赋上去调整呢?要是这样调整岂不是大大减轻了黎民百姓的沉重的负担。
太子洗马汲黯亦是不能理解这长沙王刘发的操作,既然自己有心解决这个赋税沉重的问题,为何只在田租税上提出自己的想法,不从大头入手呢?这不是粉末倒置,得不偿失的事情!
“你们还是嫩了一些,不懂朝政,要是从人头税和更赋上调整,这可是动摇国本之事,眼下只能从田租税收上有所动作。明日朕拿出长沙王刘发的《论民生疏》,提出免除农具税和调整田租的五十税一,估计朝堂顷刻之间就狼烟四起,群臣雄辩。”高处不胜寒的汉景帝,此刻颇有无奈地说道,心中想到的是,世人都说皇帝好,皇帝至高无上,一言九鼎,其实有些时候是最无奈最可悲的孤家寡人!
看着汉景帝疲惫不堪的模样,太子刘彻走上前,单膝跪在汉景帝的案几前面,右手紧紧地握住汉景帝的右手,心疼道:“父皇,管他是牛鬼蛇神,明日早朝有儿臣在前面!”心中想到的是,父皇所虑所忧的事情应是动了某些人蛋糕,导致群臣们极力反对这种惠民的政策!毕竟那些地方豪强和朝廷大臣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目睹这一幕的侍中桑弘羊,懵懵懂懂地说道:“陛下,太子殿下,臣原来在民间随阿翁一起走南闯北,见惯了地方豪强里有许多自愿卖身为奴的流民,当时很奇怪这些农民为何不自由自在地种着自家的田地,反而愿意成为豪门贵族驱使的奴婢,现在明白了,他们这是为了躲避人头税和更赋,甘愿成为奴才,如此是主人替他们双倍交税了。”
一听到侍中桑弘羊讲的这件小事情,心情愈加气愤的汉景帝,气得用右手狠狠地拍了一下案几上,痛心疾首道:“重农抑商,农为商奴,若是再也不改变,只怕日后这些地方豪强是要做大,威胁着大汉的江山社稷!”
“陛下,实际形势比这个还要严重!据臣了解,这些富商豪强有的是办法,藏匿、虚报、作假等层出不穷的手段,绞尽脑汁地想尽一切办法避税,关键是当地的官吏和地方豪强勾结在一起,为求太平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那还差的赋税再次强加到平民百姓的头上,这无疑是雪上加霜,苦不堪言....”太子洗马汲黯,今天借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终于说出自己心中隐忍很久的话。
太子刘彻一听太子洗马汲黯的话,难以相信地追问道:“真是无法无天,这些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冒着杀头之罪,胆敢作奸犯科!父皇,若不使用雷霆手段,只怕镇不住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