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cy?
那是cy?!
姜见月不可置信地看着温砚函,看着他是怎么把那颗药往嘴里一丢,在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后,又笑嘻嘻地说:
“月月,我吃掉了喔。”
“温砚函!你疯了吗!”
姜见月这下是真的被他给震惊到了,她来不及去认真思考,快走几步就走到温砚函面前,接着捏住他的下巴就逼着他张口。
却看见口腔里什么东西也没有,显然是那枚胶囊已经被温砚函吞下去了。
“温砚函,你是不是有病!”
姜见月气得直接又呼了他一耳光,“你吃cy,你疯了吗你吃cy!”
只是,不知道是这一耳光的作用,还是那颗胶囊已经开始发挥它那下流的作用,温砚函那张本来苍白得有些恐怖的脸,此刻却逐渐变得潮红起来。
姜见月甚至能明显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但这些外表的变化却远不如他行为的变化更给人以冲击感,姜见月紧接着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一捏。
已删除。
姜见月脊背都在颤抖,她立刻就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温砚函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已删除。
她上辈子没少跟温砚函,她清楚,他乍一眼看上去有些虚,可实际上一点也不含糊,有的时候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磕了药。
——虽然现在,他是真的磕了药。
“月月,这个药是没有解药的喔。”
此时,温砚函的声音又变成了他原来的样子,本就好似带着颗粒感的,粗糙沙哑的嗓音,此时更加浑浊。
“你要是今天不我……药物会有后遗症的。月月,你也不想人家以后吧?”
明明已经用回了原来的嗓音,可此时温砚函却依旧要用着“人家”这种一般只有女性才会用的自我称呼。
姜见月本就很少听他用这个声音说话,哪怕是上辈子在床上,也很少。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他莫名其妙要装成正常人了,才会跟个突然从一头拉到另一头的滑动变阻器一样切换声线。
现在突然听他用成年男性的声音说这着夹子音才会说的话,她一方面又觉得违和诡异,另一方面却又不可否认地感觉到……刺激。
想到这里,姜见月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立刻就骂道:“那也是你活该!你自己吃的药,你去找别人!”
而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温砚函没有使劲,所以当姜见月再一次用力扯回自己的手时,她成功了。
于是,姜见月一把又推开面前的人,她不敢去看他那张上一秒还跟死了三天一样,现在却红得好像要滴血的脸,慌慌张张地就想要跑走。
“月月,你真的要走吗?”
看着姜见月丢盔弃甲般逃跑的样子,温砚函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而是继续用他性感的嗓音,说着矫情恶心的话。
“你知道的,人家只想跟你,你要是走了,我就得一直着……是真的会坏到不能用的。”
“你又在威胁我!”
听到他的话,姜见月到底还是没忍住,回头质问他:
“温砚函,你不是威胁我就是博取我的同情,这两招你要用到什么时候?你真以为我每次都会再回来找你吗?”
“月月……”
只是,姜见月这么说了一通,温砚函却好像一句都没听进去,他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双瞳剪水,好似人畜无害到了极点。
接着,他低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很是委屈又可怜地说道:“我好痛,好像要死掉了,怎么办?”
姜见月:“……”
怎么办?
干脆直接炸了稀巴烂。
姜见月很努力地移开眼睛,不去看他的那一处。都说黑色显瘦,所以白色……不敢再想了,姜见月咬了咬牙关,说道:
“温砚函,你不要以为这次我会心软,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
说罢,姜见月便直接走出房门,而这一次,她没有再回头。
*
十分钟后。
看着面前这片漆黑的、茂盛的树林,姜见月有些绝望。
她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竟然又迷路了。
上辈子她花了老长时间,才勉强搞清楚怎么才能从她的卧室走到砚园的大门。而刚才她不知道温砚函把她带到了哪个房间,以至于她连最后的肌肉记忆也没有了。
之前怒意上头,两腿一迈就是走,现在她回过神来了,才发现自己现在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这个城堡后面的林子大到离谱,姜见月现在站在边缘,一时间只觉得进退两难。
姜见月不禁有些懊恼,她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原路返回,到熟悉的地方之后,再重新找路出去。可是,要是她现在回去的话……
“月月,你一直站在这里不动,是不是,是不是在想人家呀?”
耳边冷不丁地又响起温砚函的声音,姜见月扭头一看,就看见一张红艳艳、汗津津的面孔,吓得她心脏都有一刻的骤停。
他是鬼吗!为什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姜见月惊恐地看着他,还心有余悸。
但温砚函的出现,不是最让她感到恐怖的,最让她感到恐怖的,是她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被温砚函抓住,然后。
指尖的温度烫得离谱,姜见月他整得头脑发懵的同时,还听见了他丝滑地转换了自己的声音,用着无法抑制的哭腔,可怜兮兮地说:
“月、月月……人家真的好疼的。”
“你、你就不能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