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说什么,换作任何一个人这样,我可能都会有这种感觉。”
不给姜见月说话的机会,温砚函像是一个真正的正常人一样,说话的条理无比清晰:
“我可以告诉你,月月,不会的,换做是其他人我不会这样。只是因为你,也只可能是你,我才会将你做的每一件事放大,然后给自己找到一个借口去喜欢上你。”
“因为是你,所以你走,我才会觉得难过,你回来,我才会联想到以前被当做垃圾一样丢掉的画面,才会更喜欢你。”
“如果换成是别人。”
温砚函停顿了一下,他平静地说着不正常的话:“他敢转身走,我就敢弄死他。”
姜见月:“……”
完了,温砚函好像是真的更不正常了。
怎么疯疯癫癫也吓人,这么老实地说话更吓人。
哪怕姜见月能感觉到,面前这个人似乎是在用某种她不太能理解的语言跟她表白,但她还是很果断地选择逃避,她看了眼门的方向,抬步就走:
“要不我去把医生叫回来,再给你打一针吧。”
“月月,你觉得喜欢一定要有理由吗?”
看见她走,温砚函站起身。
明明他依旧是那身纯白的穿搭,依旧是戴着艳红的,各种各样的装饰品。可这一刻,他那掌控着普通人难以想象的财富的上位者气质,才真正得以展现,让人只觉深不可测。
“你是不是想不通,我为什么会喜欢你?”温砚函问她。
姜见月停下脚步,她转过身,叹了口气,道:
“是,我想不通,我搞不懂你怎么突然就喜欢我喜欢得要死要活,甚至做出自残这种事情。喜欢至少也要有契机,要有理由的吧?我们之间都没发生什么事情,你怎么就突然喜欢上我了?”
“上辈子也是一样。”
姜见月继续说道:“明明我们都没见过几面,也没有发生什么,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可后来你却还是囚禁了我,温砚函,你让我怎么想通?”
“你不用想通,月月。”
温砚函说着便朝她走近,一步一步,每一步都让姜见月的心脏跟着一颤。
“因为我喜欢你根本就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我想,什么事情都可以作为我喜欢你的理由。就算是你给我一耳光,我都可以告诉我自己,你扇得我很爽,我好像更喜欢你一点了。”
温砚函在她面前站定,他的手缓缓抚摸上姜见月的面颊,看着少女复杂的目光,温砚函轻声说道:“你知道的,月月,我是个神经病。”
“我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理由。我想就是最充足的理由。”
那双眼黑多得有些过分,总是让人无端感觉到恐怖甚至是瘆人的眼睛,此刻目光竟真的流露出几分缱绻和神情。
温砚函低下头,轻轻地吻上姜见月的额头,他继续说:
“只要我想,我可以因为你抱着那只黑猫喜欢你,我可以因为你把我扑倒拿枪砸我喜欢你,我可以因为你刚才回来找我喜欢你。”
“月月,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喜欢你,以任何理由。”
姜见月一时无言。
真是病得不轻。
难怪是神经病。
一边这么想着,姜见月一边又别过脸去,她有些苍白地反驳了一句,“这说明你是在自我洗脑你喜欢我,不是你真的喜欢我。”
“只要你不这么想,你就不会喜欢我了。”
“可是我就是想这么想。”温砚函的另一只手捏住姜见月的下巴,迫使着她重新看向他,也只能看向他。
“我就是想要我喜欢你,所以我才会四天不注射药剂,就是为了用这个让你可怜我同情我。我就是想这么做。你难道还要跟一个神经病去计较他做事的理由吗?”
“……”
姜见月对他这一口一句神经病整得有些无语了。
她搞不懂温砚函的脑回路,他现在给她一种,喜欢她是什么很理所当然甚至还引以为傲的事情,好像不喜欢她他就有罪一样,所以就算是不喜欢,他也必须得强迫着自己喜欢她。
姜见月的语气忍不住带上了些许烦躁:
“神经病神经病,现在神经病都成你的借口了吗?那神经病你现在又想干什么?”
面前的男人几乎是下一秒就回应了她的话:“我现在想跟你上床,所以你想吗?”
“……你说什么?”
姜见月眼睛都睁大了,她没想到这个时候温砚函竟然还有心思说这样的话,惦记着这种事情。
她气得上前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还不解气,又右手握拳锤了温砚函两下。
“滚,你自己一个人想着吧你。”说完,姜见月懒得再搭理他,转身就走。
反正现在温砚函已经打完针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她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只是姜见月刚走两步,身后突然又响起温砚函的声音,按理说这没什么好让姜见月犹豫的,可偏偏——
现在温砚函的声音,又变成了他平日里掐着嗓子,发嗲的声音。
“月月,人家还有一件事没来得及跟你说诶,你可以听完再走吗?”
“很快的喔,听一下嘛。”
“……”姜见月被他这转变的语气给吓得后背都一个哆嗦,她有些迟疑地转过头去。
就见,温砚函手微微举着,大拇指和食指之间捏着一个红白色的胶囊。
接着,姜见月听见他又开始用着那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说:
“我让医生过来的时候,让他顺便带了这个,月月你要不要猜猜这是什么东西呀?”
“这是什么?”
姜见月突然就有种不祥的预感,她不太确定地反问他:
“等等,这不会……这不会是什么毒药吧?温砚函你不要乱来!”
“哎呀,猜错了。”
温砚函朝着她露出自己的招牌笑容,依旧是弯弯的眼睛,咧得很开的嘴角和那有些森白的牙齿。
他的语气无比欢快,甚至可以说是兴奋:“月月,这是cy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