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是人话吗?
姜见月的脑袋有一瞬间的空白,这一刻,她才真正知道,什么叫做她的倾听速度太快,当她意识到自己听到了什么内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现在就是这个感受。
“温砚函,这药怎么没把你毒死啊!”
姜见月一把从那个诡异的地方扯回自己的手,她想再给他一个大嘴巴子,可看到他那苹果红的脸时,举起的手到底还是没有对着他的脸落下。
“月月,你不打我。”
温砚函一把又抓住她的手,热气扑洒在姜见月的掌心,灼热得有些过分。
他眼含秋水,撒娇的声音让人一听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心疼我,我好感动呜呜呜。”
姜见月:“……”
所以现在扇他还来得及吗?
只是,姜见月这时候再犹豫要不要把温砚函扇醒,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因为在她看见温砚函莫名其妙地又朝着她笑了一下后,紧接着——
“温砚函!”
她的腰部就被他两手握住,身体骤然悬空的同时,她的视野也一下子变得宽广起来。
是温砚函把她扛了起来。
她的腰部被迫紧贴在他的肩膀上,而她的大腿也被他的手臂牢牢地禁锢着。
“温砚函,你放我下来!你要做什么!”
姜见月用力地捶着他的背,想让他把自己放下来,可她还没多捶两下,突然就感觉抱着她的温砚函突然就跑了起来。
“温、温温温砚函!”
耳边有冷风呼啸而过,姜见月被他这么扛着,只觉得半个身体都在半空中颠来颠去,说话的声音都被他的动作颠得颤抖起来。
怕温砚函一个猛冲就把她摔死,姜见月她只能牢牢抓住温砚函后背的衣服,力度大到她觉得这衣服甚至可能被她直接撕下来。
可这还不是最让人害怕的,耳边响起窸窸窣窣的,不知道是树叶摩擦还是动物活动的声音。姜见月看着周围无比漆黑阴森的丛林,只觉得头皮发麻,后背都有些发凉。
她再也忍不住了,用力扯了一把温砚函的头发,颤抖着声音问他:
“你要带我去哪里?温砚函,这里是树林,你看清楚这里是树林!”
“我知道呀。”
就在这时,温砚函停下脚步。
他弯下腰,将姜见月放了下来,感觉到抓着他头发的那股力道消失后,他才重新直起身。
“就是要在树林啊。”
借着极好的夜视能力,温砚函紧紧地盯着在树林的黑夜之中明显有些紧张的少女,那双被情欲刺激得通红的桃花眼,越发幽深危险。
*
温砚函是做足了准备的。
不管是提前把整个砚园的监控全部断掉,又或者是在出门跟上姜见月时,在兜里揣上了同样是从医生那里拿走的,都是他做的准备。
他想好了。如果月月同意呢,他们就在房间里,如果不同意跑掉的话,那她到时候跑到哪里,哪里就会是他们第一次的地方。
未知的惊喜才令人期待。
温砚函原本以为他们可能会是在走廊,在卫生间,又或者是在空荡又宽敞的大厅。
但是他也没想到,他的好月月会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她竟然会跑到小树林外面诶。
看着被他扑倒在草地上,尝试起身又被他重新吻住嘴唇推倒的姜见月,温砚函心里很是不好意思地想着。
哎呀第一次就这么……太不好意思了啦。
“温砚函,发情就去绝育!”
姜见月没想到温砚函神经到了这种程度,竟然直接扛着她跑进树林里。
她用力地扯住他脖颈上的红绳,往他后背的方向拉着,想要把他从她身上扯开。
可这种窒息感却依旧没有让温砚函有收手的打算。他干脆直接顺着她的力道又坐了起来,紧接着又将她的两只手手腕牢牢扣住,举过头顶。
“月月,我们上辈子,有没有……”
忍到脸已经红得不正常,青筋也像是要炸开,可温砚函却还是一点也不着急,耐心地问身下的少女。
已删改暧昧描写。
“没有!你这辈子比上辈子变态多了,变态多了!听到了吗!”
姜见月气得对温砚函破口大骂。
但一如既往的,她的话让温砚函更兴奋了。
“哇,那看来我超棒的耶。”
“……”听见他那俏皮到有些恶心的尾音,姜见月被他气得脑袋都有些发懵。
她算是看出来了。
他今天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她走,他早就算计好了!
“温砚函,我真是脑子有病前面才跑回来找你,我就应该让你活活疼死!”
姜见月骂着的同时,又一把别过头去,狠狠地咬了一口温砚函的手臂,力道下得十足十,像是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天哪,月月你好爱我。”
即便看不清脸,但姜见月也能通过他的语气判断他现在有多么开心。
“你竟然标记我,太好了现在人家是你的啦。”
“……”
姜见月算是彻底知道什么叫做把人扇到墙里头抠都抠不下来都怕他扭头舔她的手了。
她现在就算是弄死他,只要他还有一口气,他可能都会说,你都弄死其他人你弄死我你好爱我。
他成功了,她现在是真的服气了,被温砚函给气服气了。
做就做吧。跟他做总比听他放屁来得好,她都怕自己再听他讲话下去,她也要成精神病了。
于是,姜见月强忍着打死他的冲动,咬着牙说:“温砚函,要做就做,我求你别说话了行吗?”
“还有……如果你真要做,你至少、至少换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