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陈喆矗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游行队伍。
他们的距离逐渐拉远,梁陈喆在原地待了几秒,然后跟上去。
他走得不快,但足以不被甩开。
直到他跟着信徒的队伍们到达了教堂的门口才被人拦下。
看门的信徒很友好,他伸出手拦在梁陈喆的面前,说。
“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想听教主的演讲,还需要再过十几分钟,请你静静地等待。”
梁陈喆应答。
“我不是来听你们教主布道的,我认识他,我有事必须要告诉他。
请麻烦你去通知他一下。”
这样不客气的语调让本来彬彬有礼的信徒也感到不悦。
他脸上之前淡淡的微笑也迅速收拢,哪怕是皮笑肉不笑,也比现在的脸色要好看得多。
“就帮我传一句话就行,你就告诉他,猎鹰来找他,是因为他有麻烦了。”
说完,梁陈喆不等对方应答,自顾自走下台阶,他确信对方一定会为自己开门。
这样的行为让信徒心里更加窝火,但他还是礼貌地点了个头,转身回去通报。
几分钟后,梁陈喆走进教堂。
在贫民区你很少能看到几座像样的房子,“这间教堂的装修,哪怕是在富人区也不落下风了吧。”
梁陈喆在心里默念着。
这座教堂位于贫民区的边缘地带,它的建筑风格融合了哥特式和罗马式的元素,高耸入云的尖顶、精美的雕塑和华丽的彩色玻璃窗户,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进入教堂内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宽敞明亮的大厅,地面铺着光滑的大理石地砖,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精美的宗教画作。
阳光透过巨大的彩色玻璃窗洒进来,形成五彩斑斓的光影,给人一种神圣而庄严的感觉。
教堂的中央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穹顶,上面绘制着精美的壁画,描绘着梁陈喆不知道的故事和场景。
穹顶下方是一座华丽的祭台,上面摆放着各种圣器和鲜花,周围环绕着一圈圈座位,供信徒们礼拜和祈祷。
如果沿着教堂的走廊漫步,那就可以看到许多精致的小礼拜堂,每个礼拜堂都有自己独特的装饰和氛围。
有些礼拜堂里供奉着圣人的雕像,有些则展示着珍贵的文物和艺术品。整个教堂充满了浓厚的艺术气息。
无论是建筑设计还是内部装饰,都展现出了极高的工艺水平和艺术价值。
这里不仅是信徒们心灵寄托的地方,也是一座令人赞叹不已的艺术殿堂。
可惜这些都不是梁陈喆书考虑的。
他毫不关心又或者说当他见到鳄鱼时就迫不及待地跟对方分享自己所得的信息。
两人会面后,鳄鱼先是打发了信徒,随后领着梁陈喆走进大堂后一个单独的小房间。
隔着一张桌子,两人坐下。
梁陈喆还没张口,鲨鱼先问话。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在这严格来说其实算是个意外。
我的临时住处就离这不远,正好看到你了,所以就要见一见。
我也想看一看,在莫奈城里万人敬仰的神的化身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鳄鱼没有答话,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平淡如水。
他看上去只有三四十岁,是一个身材中等的中年人,可是眼角上的皱纹比一般同龄人要多的多。
作为新时代的宠儿,他在颜值方面似乎并没有受到优待。
梁陈喆再说。
“如果我是你,我会赶紧离开这里。
这里马上要出大事了。”
“什么?”
“政府的人,他们正在路上,很多警察很快就会包围这里,如果你不想陷入麻烦的话,还是应该赶紧离开。
如果你留下来的话,那些教徒绝对会和警察起严重冲突的。”
“是吗?他们来抓我就只用几个警察吗?”
这下轮到梁陈喆沉默了。
“是啊,为什么?”
理论上像鳄鱼这么危险的人物,政府就算是再不上心,也不可能只派几个警察就来解决。
与其说是来抓捕他,不如说是驱逐他。
因为只要鳄鱼想,那几个警察根本不顶用。
“他完全可以靠着那些信徒的力量逃出生天,那么政府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且政府怎么会知道他的身份?难道说他们不知道,那政府为什么又要抓他呢?”
梁陈喆一时没想通,鳄鱼此时又抛出一个问题。
“你知道关于猎豹的事吗?”
“哦,这我还是知道的……”
梁陈喆简单陈述自己的了解。
“我去见过猴子了,他告诉我猎豹的家人是被你控制的,对吧?”
“对,至少在几个小时前是被我控制的。”
“什么?”梁陈喆面色凝重,突然,他意识到什么,小声反问道。
“你不会把他们给弄丢了吧。”
梁陈喆这句话完全没有挑衅,因为他真的不知道几个小时前发生了什么,但鳄鱼确实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
他立刻站了起来,一拍桌子,甚至爆了句粗口,与他圣洁的身份格格不入。
“他妈的,你还没有意识到吗?我们被骗了。
有人要害我,也要害你,现在情况到了这种地步,除了放手一搏外,我们别无选择,因为无论是这个该死的政府还是这个该死的组织都要杀死我们!
如果你还有点勇气的话,就跟我一起走。”
“你什么意思?”
“无可救药。”鳄鱼抛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走出房门。
只留梁陈喆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
他还没有想通这到底是个什么原因。
鳄鱼离开,他刚要追上去,鳄鱼转头,恶狠狠地留下一句话。
“在这里待好,我让你离开你再离开。
否则的话,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梁陈喆停在原地。
“这条路况也太差了,这路是给人开的吗?这破路比地狱还烂!”
“别抱怨了,咱以前又不是没有来过这里。
我们距离目的地已经很近,做好准备,目标可能不会那么容易束手就擒的。”
汪家紧锁眉头,他坐在副驾驶,不断扫视窗外的行人。
窗外的教堂越来越近,突然一片烂叶子不知从何处被抛到了车窗上,挡住他的视线。
见此状况,正在驾驶位上的秦辉痛骂。
“这帮刁民个个被洗脑了,我怀疑这里面就有邪教的教徒。
等我们把教主带走以后,这些教徒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不能放过,他们留在这里,全是一份风险。”
汪家对他的话表示赞同,但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