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被我说中了?”
蔡桐张着嘴不可思议的问道,“是哪一家干的?”
“好像是河边上来左手边第一家。”安风说道。
“春玉妈?”
蔡桐的记性是真好。
“好像是。”
安风对桃源村并不熟悉,蔡桐可是在村里住了将近五个月。
“我就猜到是她。”蔡桐说道,“以前我就觉得这个人好恶毒好危险。”
她爬树的时候,别人看到了会说树上有虫子让她赶紧下来,而那个人会说她掉下来就会摔断腿。
“算了,他们家丫头才刚上初中,大过年的父母被抓了,这书还怎么念得进去?”老太太说,“请公家转告她,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就这样吧。”
“我现在知道太阳这性子是随谁了。”苏小暖说。
陆伽瑶无奈摇头:“嗯,随外婆。”
这祖孙俩,明明自己占着理,也还替对方的孩子考虑。
初三上午
陈一平启程南下去拜年。
他们在浙省待了一天,在武总家里吃过饭,逛了杭州城,晚上回到玫瑰园住了一晚,第二天又接着去朝港。
路过深圳的时候捎带着把周畅也拐了出来。
初五,在郭家热热闹闹的聚了一次,又去给庄平拜了年。
陈一平连夜和郭起启程前往扶桑。
驻扶桑大使馆的车辆把他们又送到了机场,前往番岛。
律师行的人在台北机场接到了人,直接住进市郊的一栋别墅里。
“610已经到达预定海域。”
陈楠附在陈一平耳边小声汇报。
“好。”
他点点头,示意郭起可以开始了。
初六,刚刚年后上班的台北地检署就接到了由七位资深大律师联合署名的起诉状。
他们状告当局侵犯林泰、李兆生等72名公民的人身自由权,新闻言论自由权,以及状告警方暴力执法,刑讯逼供等42条罪状。
他们带着众多媒体记者在地检署门口发表演说,要求当局立刻无罪释放包括林泰、李兆生等72名公民。
同一天,一艘民用渔船从台中梧栖港出发前往钓鱼岛海域,经过六个小时的航行之后被一艘大陆的驱逐舰拦截检查。
半个小时后,渔船顺利离开。
而驱逐舰上多出一套棺椁。
十分钟后,驱逐舰上响起17鸣礼炮。
当夜,这艘搭载着抗战名将孙仁将军棺椁的驱逐舰停靠在申州港,由等候已久的将军长女和次子,以及华大校友会等人士组成的车队进行接力,将棺椁送回将军故里进行安葬。
台北
化了妆的陈一平戴着眼镜,西服笔挺的提着公文包走进会见室。
过了几分钟,林泰垂着头被带进来。
“我是郭律师的助理,今天过来是想问问你几个细节。”
林泰听到这个声音猛的抬起头。
“先…”他看着面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陌生男人,“先给我来根烟。”
“我不抽烟。”陈一平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连着两句话,林泰已经能够确定眼前的人就是那个人。
林泰懒洋洋的说道:“岛上的娱乐节目都太扯了,来来去去就是那几个明星,看腻了。”
“你知道这么做影响有多大吗?”
“不知道。”
“有六百多万人被你们转播的节目误导了。”
“操!我都不知道我们电视台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观众用户!”
“文明点。”陈一平的嘴角扯了扯,忍住笑,“警方控告你们暴力抵抗以及袭警,有没有这回事?”
“怎么可能?我们是守法公民,我们同事当时就是放烟花而已。”
“你们是在警方进入现场执法时放的烟花还是之前?”
“天刚黑我们就开始放了,他们气势汹汹的冲进来,把我们吓到了,这才有人不小心把方向弄反了。”
“警方指出在他们上到五楼时,你和你的手下使用棍棒和他们发生冲突,对于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把我们电视台演播室的门用铁链给锁上了,我当时找不到别的工具撬锁,只好回到车上取了棒球棍回去砸锁。还没开始砸他们就打上来了。”
“你们有没有对他们动手?”
“开玩笑!他们举着盾牌拿着枪都把我们包围了,我们又不傻!”
“喜欢打棒球?”
“喜欢。”
“上杉达也还是新田明男?”
“新田明男。”
“浅仓南还是新田由加?”
“新田由加。”
“你的名字是这个泰吧?”
陈一平说着把笔记本摊开给警察看了之后,推到林泰面前。
国泰民安。
“是,但你这写的明明是个秦字。”
“你这个爱看棒球和辣妹的文盲,出去之后没事就多读点书。”
陈一平把笔记本收进公文包,起身就走:
“我喜欢浅仓南。”
前后不到五分钟,他们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完成了交流。
林泰心领神会,过几天就能出去。
随即他又有点苦恼,无良媒体马上就会把他描述成喜欢打棒球和辣妹的愚蠢混混。
然而林泰多虑了。
愚蠢混混和憨厚的邻家男孩之间的区别,只在于记者的一支笔。
金钱开道,大律师保驾护航,短短两天时间,岛内的媒体就把这件事炒成了时事热点。
议员们纷纷接受采访表达对这件事的看法。
就连深绿媒体也渐渐被带歪,把事件的关注点放在新执政上台后,岛内的娱乐节目是不是太过于沉闷令年轻世代感到厌烦这个话题上。
而岛内民众们对这起政治事件的看法出奇的一致,就像隔壁的孩子因为好奇偷偷瞒着大人看了一次爱情动作片罢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
2月17日,初九
警方迫于各方压力,巴不得这些人都快点走人,十分痛快的就让律师行给72人办了保释手续。
同一天晚上,陈一平等人离开番岛前往扶桑,连夜飞往美利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