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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杨风先去收拾买回来的东西,整理放好。

韩闻墨主动去生火烧水。

等杨风弄完,就听见他在院里喊。

“怎么了?”

杨风踏出屋门就看见她的好大儿铁盆,鸡,小刀已就位,掐着鸡脖子殷切地望向他。

“妈,我能自己试试吗?”

杨风张了张嘴不知道说啥,这真给她整不会了,让一个快八岁的孩子杀鸡是应该的吗?

说杀生吧,他也不是那种暴虐的小孩。

韩闻墨应该只是本着实践理念要再试一次检验自己的理论掌握情况。

这是韩境元从小给他培养的训练方法,而他自己也接受非常良好。

像小时候做家务,刚开始不乐意,但是学了就可以重复去做,一直到他认为自己是熟练的。

最终杨风还是没有阻拦他,她怀着沉重的心情过去把着鸡翅膀让他动手。

杀鸡不是件简单事,看会杀鸡的好似很容易,磨一会儿鸡脖子,放血,就杀好了。

自己上手才发现不是这么一回事儿,拔鸡毛就是一个问题,手握不住刀的或者把不住鸡脖子,连皮都磨不破。

杨风几次想打断,自己来,给鸡一个痛快。

没想到韩闻墨把步骤记得清清楚楚,有惊无险的还是弄完了,就是血放得不太干净。

而这时一大锅水也烧好了。

正好烫鸡毛。

杨风没好意思在韩闻墨跟前震惊,等晚上和韩境元单独一起的时候才疯狂吐槽。

“这样下去真是要上天了!”

韩境元也觉得有些好笑,他儿子真是和别人不一样。

虽然他们一家都和别人挺不一样的,但他儿子尤为突出。

“没事,出不了什么大事。你看他学这么久武术了,武力值很高,却也不会想着打架欺负人,可见性格是很稳定的。”

说起这个杨风也认同,这年头小孩儿街头巷尾的打架,打起来还挺吓人的。

他们不知轻重,气上来了,招呼人都敢下狠手。

明明医疗条件也不是很好,破口子缝合技术都不怎么靠谱,也不怕打出个好歹,经常听说有打架事故发生。

就是因为这个杨风没有让韩闻墨继续跳级的意思,现如今相差个几岁,他的个儿高,身体差距还不会太大。

一下子丢进发育期的班级里,那就相当于小孩对上大人了。

自家孩子值得信任,别人家的就不一定了。

家里的菜园子,杨风就负责跟邻居家换几株西红柿和黄花苗子栽上。

其他的都让韩闻墨自个儿折腾。

他只记得太姥姥说过可以种哪些家常用菜,但具体执行起来还是有困难的。

通信太慢,于是他就给家里打电话。

他打回去的电话沈妈更爱接了。

只是问的种地的事儿,沈妈经验也不行,她还是在杨风小时候到离家前在家里种蒜苗之类的。

所以电话就到了杨爸手中,杨爸这个人一向不怎么喜欢唠电话,尤其对面还是外孙,说话都紧绷绷的。

他就是地里长大的,即使在城里工作多年,刻在骨子里的记忆还是没有忘记。

指点指点韩闻墨还是没有问题的。

反正韩闻墨花了一个礼拜多的时间,种了十几样菜。

杨风笑他就那么点儿地,一样就吃两个。

他也不生气,但是对菜园子里种地的事儿就放下了。

还说明年不种了,确实划不来。

可见是账算清楚了。

电影的上映时间终于有眉目了。

胡导演专程跑家里来说了一回。

在七月份上映,全国同时放映,工程量不小,所以一直延迟到现在。

还邀请她们全家去看成片。

杨风问了一下还有谁去,有很多领导都会到,包括她的老师褚部长也会到。

褚老师如今不给本科上课了,研究生倒是多了几个。

这就相当于一个点映会。

杨风问了韩境元,韩境元专门腾出时间要去看。

有时候他是真羡慕杨风干的这一行,不管是写文章还是拍电影,很快就能让全国的人民知道。

他们就不一样了,新推出个什么西部知道东部就不知道了。

像洗衣机都生产出来多久了,来京市取经的许多厂都不了解不清楚。

更不用说那些维修技术和组装技术了。

科技人才过于匮乏,让人有心无力。

去看电影自然是支持夫人的事业了,再者他和杨风许久没有单独看过电影了。

一家人同去也勉强算是约会吧。

杨风看电影不仅看画面,更要看故事完整性和台词问题。

故事主角大多都是女性,她可不想因为一个男导演而让她笔下的人物被刻板印象化。

杨风还算关心拍摄过程,没有让导演放飞自我,她的身份地位也使她的意见分量更重。

结果是喜人的,担心的情况没有发生。

故事跌宕起伏,结束时掌声经久不衰。

胡导演在画面隐喻方面有一定的天赋。

主角有一顶遮阳帽,上山下乡,去哪儿视察都要带着这顶帽子。

丰收时女主开怀大笑,头仰起来,阳光洒了一脸,温暖又蓬勃。

工地出事时,女主面色沉重,宽大的帽檐遮挡住了大半张脸,只留紧闭的双唇让人心疼不已。

从电影开头的新帽子到电影结束时散落在地上无人问津的帽子,体现了主角简朴奋斗的一生。

杨风看着看着就有了想法。

这个角色是她塑造的,旁人都感动地不行了,她还能理智的思考。

那些情绪在创作过程中就过度使用了。

再次观看,只为自己笔下的角色感到欣慰。

片尾曲播放时杨风一直在想帽子样式。

直到全部结束,胡导演过来问话,她才浮现淡淡伤感。

从今后起,这些角色不再属于她一个人,属于胡导演,属于演员,属于观看的每一个观众。

无数人都将拥有评判的权力,她们会像真正存在的人一般被讨论,被评价。

无论评价好与坏,都不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

六月份的时候尚衣店里零零星星出现几顶帽子,不是和发圈一样大肆销售,而是挂在衣服上,远远看着像个人一样。

买的人不是很多。

大家一般不戴帽子,要戴也是戴报童帽,戴窄檐软顶的仿军帽。

这种宽檐的,甚至是农村的草帽,谁都不爱戴。

所以卖出去的只有蓝色的报童帽和正檐贝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