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没有人疑问这些裙子衣服制作出来怎么办。
现如今杨风又不能说将来会有世界聚焦的大阅‘兵,她要蹭热度一举成名。
只能不计成本地投入,一直制作了。
工作再次有节奏地动起来,她终于有时间回归生活了。
韩闻墨这两个月都在跟着韩境元去那边住。
下午放了学,小陈开车过来接他回去跟老父亲一起吃食堂。
那边孩子跟他都不熟,他放学也没个玩儿的,就窝在家里看书。
杨风算是发现了,不爱交朋友可能真是遗传。
刚认识韩境元的时候她还觉得韩境元比她更会处事,跟谁都关系好。
可这么多年下来才发现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她好歹还有安梅这么一个生死至交。
韩境元在每个地方都混得挺好,关系也打理的不错。
可都是君子之交,泛泛之交,没有一个说是能请到家里来坐坐或者经常通信的。
韩闻墨很显然也像了他这一点。
从小就会处理同学之间的矛盾,可让他跟人家处好关系,处到能请家里来的真就江川一个。
他也不像别的小孩一样,需要朋友的陪伴,害怕自己一个人。
什么事儿都能自己干好,有人在旁边干不好了,反而觉得人家是拖累。
韩闻墨小时候杨风是调整他,怕他融入不了社会,不会跟人打交道,即使知识都会也要丢进学校里跟别的小朋友相处。
现在杨风是调整自己,让自己心态平稳,别老担心,老想唠叨。
不爱交朋友就不交呗,能正常跟人对话沟通就行。
许久不见韩闻墨是真想她了,她回来当天韩闻墨就不去那边了,一放学就跑回家。
母子二人还能约着逛个菜市场。
韩闻墨不怎么高兴地说:“今年您走了,都没种菜,韭菜我也不懂怎么让它再发起来,葱蒜西红柿黄瓜什么都没有。”
杨风安慰他:“没事,也不算太晚,我这两天就弄,跟周围换几株苗子就行。”
韩闻墨满意了,他就说他妈不一样。
前一段时间也跟他爸提过春天种菜园子的事儿。
他爸怎么说的来着?为了节约时间成本,还是买菜吃吧。
凭他们两人的工资这点儿钱不算什么。
可韩闻墨不行啊,人家家家户户都种,谁家还没有个菜园子了,大家工资都差不多,怎么你就把钱不当钱了。
他说自己有时间,可以自己种,但老韩没有时间,打了一番太极拒绝了。
杨风其实也不想种菜了,她想种花。
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一户院子里的花儿都开了,看来大家都拿起了闲情雅致。
可儿子这点儿愿望也要满足。
种几株菜也不费什么事儿。
然而韩闻墨并不是种几株菜就能满足的。
他深知靠人不如靠己,拉着杨风买了好几样种子。
白菜菠菜包菜各种都有。
“我问过太姥姥了,太姥姥把种地的事儿给我讲得可详细了,我要是不会就给她写信。”
杨风:……行叭。
“那你自己弄,我不管这些。”
她跟奶奶可没那么亲近,小时候她奶奶可不喜欢她了。
没想到能这么惯着韩闻墨。
杀鸡那事儿她最后也没追究,显然是韩闻墨手在前面跑,脑子在后面追,干完了就知道害怕了。
离开奶奶家就主动跟她道歉了。
就是吧,这口子开了就不容易堵回去了。
此时,韩闻墨就跃跃欲试地拉着杨风要买人家的家养鸡。
他们从农副食品店出来,经过一个巷子口,看见里头围着好几个人,韩闻墨听了一下发现是在讨价还价买鸡。
拽着杨风就不想走了。
杨风个子高,视野好,透过老太太们看见后头是一个妇女两只手上绑了好几只鸡。
虽说是放开了,可做生意的条条框框并不少,不是所有农民都能进城里来卖货的。
要有介绍信要有各种单位开的证明。
而像这种家畜是不允许公开买卖的,也算投机倒把。
那妇女看样子不像是农村上来的,城里能养这么多鸡也不容易。
围的人越多风险就越大,不仅她知道周围人更知道。
她们还没有坐牢的风险,别着劲儿地砍价。
杨风又看了一会儿,低头凑在韩闻墨耳朵旁说:“你拿七块,抢她右手那只鸡,那个绳子就在她手上套着,接钱手就会松开,一手抢鸡一手塞钱,拿了就跑,停太久都要被抓。”
韩闻墨眼神里闪过兴奋,他还是头一回干这种事儿,还被亲妈委以重任,当然要一击必中了!
他心里有点紧张,动作却不慢。
几下就挤进去了大喊一声:“给你七块!”
那妇女果然松的右手,他动作很快就把圈扒下来了,妇女反应过来要合手手里就变成一个钱卷了。
母子二人骑上车就往回走。
“妈,你怎么知道她要松右手?我还能把圈儿抢下来?”
“她惯用右手,所以收钱取钱都会用右手。
左手不常用,那动作也少,所以就会把更多的鸡放在左胳膊上。
但她做圈的时候都是套胳膊的。
右手上的圈也大,只要张开手就能抢下来。”
杨风想了想,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带坏他。
又补充道:“不过这样的方法不太行,运气占据了主要成分。她应该是取下来一只鸡给人卖的,否则转个圈套在手腕上也是抢不走的。”
她走着走着还是不得劲。
因为不知道韩闻墨会往什么方向思考。
她语重心长地说:“做人格局要放大,咱们家不缺钱,也不缺票。有些人贪便宜想要破坏规则以为法不责众,实则风险极高,万一出了事就是得不偿失。”
韩闻墨的声音从后座飘来:“妈,我知道,就像我们上课老有人跑厕所晚回来一两分钟,但我从来不迟到。”
杨风舒了一口气,“这就对了。”
孩子成长的太快,自己就不能停滞,不然很快就被小孩超过了,说话都没什么力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