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看好大顺国第一才女提怜雪,她可是我们大顺国第一才女呢!”李才人道。
“我们大顺国定能胜出。”
嫔妃、大臣议论纷纷。
三皇子亓翟、和母亲嘉妃静静地坐在一边并未表态。
皇后伺机又道:“皇上,张大人这个建议很好。”
“会否伤了两国的和气?”皇上不置可否。
张大人见状,又道:“怎会?比赛促进情谊,只是切磋罢了!难道琉璃国这点度量都没有吗?还是说琉璃没有人才?不过,臣相信琉璃国人才大有人在,是吧?桃夭公主。”
说着看向南宫可晴,语气里带有几分激将与挑衅。
他早就想会一会这个女人了,自己的女儿这般出色,竟然几次三番受到伤害,不报此仇难解心头之恨。
南宫可晴暗道:反将一军?这是比也得比,不比也得比的架势,这皇后一点国母的威仪都没有,挑事倒是一个顶两,还有这老匹夫,看来是为女儿报仇来了。
比就比,who怕who啊!
南宫可晴站起身,身子挺拔修长,微微一笑,颇有气场地道:“那桃夭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丌卿轩深知这小女人的脾气,现在的她是要炸毛节奏,不让她痛快的比一场是不会罢休的,何况她如今不只是自己的荣光,而是整个琉璃国的荣光。
尽管很相信自己的小女人定能赢得比赛,只是,他还是万般心疼,不想让她受委屈。
亓卿轩投来关切的眼神,南宫可晴回以微笑安抚。
女人的战争就此拉开。
“想怎么比?我琉璃国配合。”南宫可晴慢条斯理地道,今天本公主奉陪到底。
这时,嫔妃中陈昭容起身,狡猾一笑,缓缓地道:“先文后武。文比:在场任何人都可以向琉璃国发起宣战,直到认输。”
这真是赤裸裸欺负人的节奏,轮番炮轰哪有赢的可能?这就是一场不公平的竞技。
“武呢?”南宫可晴问道。
丌卿轩马上截住陈昭仪接下来的话,沉声道:“各派三个代表,三场定输赢。”
这才是公平的决斗,丌卿轩不想自己的女人受委屈,护起短来。
皇后、陈昭容不敢触碰丌卿轩的底线,那冻死人的眼神,让她们有些寒噤,只能打掉牙齿咽下去。
南宫可晴呷了口茶,淡淡地开口:“那就开始吧!”
“我先来。”大顺国丽妃的女儿,明公主先声夺人。
自小,明公主耳濡目染,请了最好的师傅习文做诗,小小年纪就有了诗集,皇上也宠爱有加。
而她小小年纪也想为国争光,为父皇争光。
南宫可晴淡淡一笑,伸手做出请的动作。
明主公清脆的嗓音响起:“桃夭公主有礼!适逢中秋,我的上联是: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丌皇露出欣慰的表情,此对甚好!很应景。
南宫可晴思索片刻,随即回敬道:“今年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坐在一边的刘太傅,捋着一把胡须,禁不住点头赞许:“此联结构严谨,叠词天然,妙不可言。”
整场最有学问的便是刘太傅了,满头白发苍苍,做了一辈子的育人教书,是真正的老学者,浑身散发出一种文化底色,这种气质,是岁月积淀下来的学识涵养。
南宫可晴对老学者如此的赞许,谦卑有礼,浅笑回道:“多谢刘太傅谬赞,桃夭献丑了。”
“老夫这里有一对,桃夭公主可愿意试对?”刘太傅礼貌性地问道。
他只是单纯的欣赏桃夭公主的才气,只是看在某些人的眼里是对桃夭公主的刁难,让某些看不上她的人无比的幸灾乐祸。
遇上太傅她不出丑才怪。
刘太傅完全是一副询问的表情,对知识的求知若渴,对知音的寻觅,毕竟他的这一对至今没有人对得上。
南宫可晴毕恭毕敬回道:“太傅请说。”
见南宫可晴应下,刘太傅十分欣喜,忙道:“花甲重逢,增加三七岁月。”
语毕,全场鸦雀无声,皇后一党幸灾乐祸,宇文玥等人面露难色,这一对极难。
花甲“指六十岁”花甲重逢,指两个六十岁,再加上“三七”二十一岁,恰好是一百四十一岁。这样的难对,还要加上算数,更增加了此题的难度。
宇文玥有些紧张姐姐,忧心地朝她看去。
丌卿轩紧抿双唇、面色不悦。但,他就是相信他的女人一定能对得出来。
陈昭容见南宫可晴思索的样子,禁不住得意地笑了,讥讽道:“桃夭公主这是回答不上来了吧!你可以认输的。”
南宫可晴直接屏蔽掉了她的聒噪,神态思索。
她心思一转,而后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声如天籁:“古稀双庆,更多一度春秋。”
“古稀”指七十岁,“古稀双庆”指两个七十岁,再加上“一度春秋”也就是一年,正好是一百四十一岁。
“好联!甚好啊!”刘太傅激动不已,眼眶有些微红,声音有些哽咽:“公主好才情啊!老夫佩服,老夫敬公子一杯。”
刘太傅年岁大了从不喝酒,却愿意破例敬一个晚辈,在场的人无不受到惊吓一般看着二人。
南宫可晴略施一礼,一手扶杯,右手抬起衣袖遮面,一饮而尽。
南宫可晴了解刘太傅对知识的求知若渴,所以对他敬重有加。
一旁的张朵朵满心的不甘,她竟然对上来了?倏地,她眼角闪过一抹精光。
“桃夭公主,听说桃夭公主还是平民的时候就在众多艺妓中一举夺魁,如今看来,文采果然了得,就不知桃夭公主的舞姿如何?正值佳节之际,也好为大家助助兴,我先来,你随后。”
不让她出丑,怎么能善罢甘休?
南宫可晴暗道:你丫的,她这是讽刺谁呢,和艺妓竞技,拐着弯儿骂人。
这可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南宫可晴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高深的笑意。
“跳舞?真不好意思,可能让张大小姐失望了,在我看来,舞蹈呢,是跳给自己喜欢的人看的,不能随便跳的,而且,舞蹈我只会跳给我最爱的人看。”
南宫可晴望向亓卿轩眨了眨美眸,嫣然一笑,“是不是啊王爷?”
这一眼,差点把亓卿轩的心给看化了,他强作镇定,沉声道:
“当然,本王的女人,只能跳舞给本王看,尔等,眼睛是不想要了吗?”
其它在场的文武百官无不低头噤声,生怕惹怒了咱们这个嗜血王爷。
南宫可晴傲骄地看向张朵朵,薄唇轻启:
“张大小姐,看吧!不是本公主不跳,是王爷不许,哎!我家王爷就是霸道,没办法,你不会了解本公主的无奈,哦!对了,本公主忘记了你没有人爱,所以你不了解本公主的这种苦恼和无奈。”
亓卿轩线条冷毅的脸因为小女人的调皮戏弄,而渐渐泛起一丝笑意。
这一抹笑,差点晃晕了南宫可晴那双泛着桃心的眼睛。
此刻的张朵朵早气得面色忽黑忽白、忽紫忽绿,俨然一个调色板,她满眼泪水几乎要倾泻而出。
南宫可晴淡淡地瞥了一眼,这就是气死人不偿命的节奏。
诸葛亮不是有一段精彩的典故:气死周瑜骂死王郎吗?当然她也不是周瑜。
皇后、张大人一杆人等气得牙痒痒,却又无计可施,随后,皇后看向下首的提大人……
“怜雪,你可是咱们大顺第一才女不可以被她比下去,知道吗?”
提大人在一边不停地交代着,想趁此机会赢得皇上的嘉许,最好能赐婚二皇子,未来的皇后才是他的目标。
培养女儿一遭不就为了家族荣耀吗?
提怜雪暗自思忖,在诗词这块不能在比下去了,就算比,自己也未必会赢。
她有了解过桃夭公主的事迹,一首“桃夭”词已是千古绝唱,只能竞技其它。
再者,在其它琴棋书画上这个桃夭公主也未必会赢。
几番斟酌后,提怜雪缓缓地道:“桃夭公主,我是吏部尚书之女提怜雪,请多赐教。”
南宫可晴认识她,她就是与冷灵儿在酒楼发生争执的第一才女提怜雪!
“我们竞技琴艺如何?”提怜雪下了挑战。
冷灵儿在一边看得起劲,心里还是向着这个桃夭公主的,毕竟她救过自己。
而且她最讨厌的就是提怜雪了,真心希望桃夭公主能好好修理她。
虽说,哥哥已经告诉她桃公子是女儿身,心里多少是有些失落的,但是却不会伤心。
今日看着她女装示人,还是打心眼里喜欢,毕竟她们相处得一直很好。
南宫可晴慢悠悠地道:“开始吧!你先请。”
大殿之上灯火通明,幽幽烛光映在提怜雪那张秀美的脸上,竟添了几分魅惑,朱砂印额,更多了几分皎然。
让一旁的三皇子丌翟眼中忽显一抹惊艳,随即挪不开眼地欣赏起来。
提怜雪一双美眸中闪动着微微笑意,缓步中到场中央……她弹的是古琴。
玉指轻扬,露出纤细白皙的玉指,抚上琴面,“铮”的一声琴弦拨动,琴音袅袅,如行云流水般通畅无间。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风微台殿响笙簧,空翠冷霓裳,池畔藕花深处, 清澈夜闻香 ……”
随着一声婉转的唱音缓缓响起……众人的注意力不禁被这曼妙的嗓音吸引……
“此音只应天上有啊……”三皇子亓墨看得两眼发直,他一直以来都对她倾慕不已,只可惜……提大人从不搭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