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可晴与宇文玥端起杯中酒起身施礼,道:“我和小妹敬丌皇,愿丌皇福泽天下。”两人一饮而尽。
丌皇笑道:“好!干!”举杯一饮而尽。
冷言举杯,隔着台上唱着戏文的众人,朝着南宫可晴举杯示意,随即唇角勾起,而后一饮而尽。
台上戏文演绎的精彩,戏腔婉转细腻。
南宫可晴和宇文玥坐在王爷丌卿轩的下首,两人时不时的互动敬酒,让端坐在上位的皇后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但是,做为皇后又必须压抑即将爆发的怒火,时刻保持着威仪。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啊!
亓墨眼底讳莫如深的目光久久地凝视着殿前的绝色佳人,心里百般滋味,昨日才从二哥那里得知桃尧的身份原来是个女人!
今日,又亲眼所见原来她竟是桃夭公主!
桃尧!桃夭?掩饰的可真好啊!
亓辰看向身边亓擎一脸波澜不惊、淡定自若,心中了然,“看来,皇兄早就知道南宫可晴公主的身份了吧!”
亓擎摇着折扇,得意地道:“那是自然。”
“你如何得知?”
“你忘了你大皇兄我是个彻彻底底的商人,全国各地遍布的生意,人脉广泛,还愁调查不到她的真实身份吗?起初,她开四和医馆时,本皇子就觉得似曾相识,后来经过几番折腾,终于让本皇子查到了,她就是桃夭郡主,哦不!现在已经是公主了。”
亓辰了然地点了点头,也是,大哥遍布各地都有他的生意往来,想要调查个医馆背后的少东家的背景有何难?
亓擎呷了口茶,侧头看向老五,疑惑地问道:“不过,你看起来也没有多少惊讶之色,莫非你也早就知晓了?”
“皇叔告诉臣弟的。”亓辰的唇角微微勾起,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亓擎白了他一眼,举杯喝了一口烈酒,嗤之以鼻:“臭美,知道你们关系好。”
“谁叫你胡乱占皇叔便宜的?还义兄?义妹,皇叔没扒了你的皮就不错了。”亓辰冷嘲热讽道。
“你都对!你赢了。”
张朵朵紧蹙秀眉,一双怨怼的目光流连在亓卿轩与南宫可晴之间。
知道了南宫可晴的身世,她对南宫可晴语气不善地道:“桃夭公主。”
一个异性公主,装什么清高,背景家世就是一团迷雾,何不刁难她一下,让她难看,丢了琉璃国的脸面,说不定她这个公主的身份也就岌岌可危了。
南宫可晴悠然地喝着茶,和小玥、萧将军三不五时地聊着天,没想到这般安静也能被人关注找茬。
来啊!找茬是吧!姐让你知道什么是大写的服字。
南宫可晴转过头,清浅一笑,“张小姐。”对于上次无耻的算计,姐还没有找你算账呢!这次巴巴地送来,很好,姐让你哭的很有节奏。
“听说你非琉璃国人,不知你的家乡在哪?能不能说一下你家乡的人土风情,增广大家的见识啊!”
你丫的,真会挑事,要是说她来自未来世界,估计得被他们当妖怪抓起来吧!
皇上与皇后端坐于上首,殿前众人目光纷纷朝她看来,看来逃不掉了。
南宫可晴思忖了片刻,优雅地起身,清浅一笑:“要说家乡的风土人情是要花很多的时间的。”
张朵朵有些小得意,看样子是说不出来了,于是淡淡地道:“愿闻其详啊!”
南宫可晴拂袖,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亓卿轩,微微一笑,“就是因为太长了,本公主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了。”
张朵朵高傲地抬起下巴,有些不屑,“那就随便说说吧!”
皇后适时的在一边帮腔道:“对呀!”
想要为难本公主,你们还嫩一点,“那本公主就用画龙点睛的方法,描述一下本公主家乡的风茂吧!”
张朵朵道:“好,请。”
南宫可晴瞥了一眼面前的女人,狡黠一笑,淡淡开口:“变化。”
张朵朵一脸懵,忙问:“变化,什么变化?”
南宫可晴双手一摊,无辜地说道:“就是变化啊!”
“什么变化啊!”张朵朵又问。
南宫可晴摇摇头,美眸眨啊眨的,“张小姐,本公主对你的智商真是要从新估计了。”
听到南宫可晴的讽刺,张朵朵心下有些不悦,面上早已蒙上了一层土灰色:“怎么又扯到本小姐的智慧上来了!”
“本公主不是说过要以画龙点睛的方式讲一讲本公主的家乡风土人情,你让我详细的讲,那真的要讲到天黑了。”
“你让我耽误皇上和皇后的宝贵的光阴,讲一讲本公主家乡有多少河流、多少山脉这些无聊的事情?本公主只说了两个字‘变化’,总之,说明了本公主的家乡,只是每天在这样的变化,张朵朵,你真是笨啊!怪不得王爷不喜欢你。”
说到最后,南宫可晴一脸的小得意,转头看向亓卿轩抛了个媚眼,那目光里透着几分调皮的晶亮。
接收到眼前妙人儿调皮的媚笑,亓卿轩的心骤然漏掉半拍。
张朵朵一张俏脸已经黑得快滴出墨来,气得浑身发抖。无疑,南宫可晴又在她的伤口上狂妄的撒盐。
亓擎手中折扇“唰”地一合,开怀一笑,赞叹道:“好好好,公主智慧果然过人,只有两个字变化,就把琉璃国家乡的面貌呈现得活灵知现,佩服、令人佩服。”
亓皇不住地点头,“妙,果然妙极了。”这丫头还真是聪慧过人,不愿直面回答,却能婉转、巧妙地让对方无法反驳、却又在情理之中。
“你干嘛不说话,你不同意啊!”坐在一边的亓辰突然开口,有点仗义执言的架势。
张朵朵收起眼中的愤恨,看向前方谪仙般的人物,忙道:“同意、同意。”
真想不到,就连五皇子那样纤尘不染、如玉般男子都在替她说话,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何一个两个都在替她解围?都那么的喜欢她?
亓卿轩满眼宠溺,他爱极了她的聪慧与狡黠,他伸出大手,低沉道:“过来。”
南宫可晴微微一笑,伸出纤纤玉手,坐在他的身侧。
亓珏摇了摇头,真是自取其辱。
皇后看向下首的礼部尚书张迁大人,张大人抬眸恰巧迎上皇后的眼神暗示。
这时,礼部尚书张迁大人起身,躬身施礼,开口道:
“皇上,每年都是这样的歌舞、戏文实着没有多大新意……皇上,今年与往年不同,又是适值中秋、又有使臣来访、现在又多了一件喜事,王爷与琉璃国公主的大婚,很值得庆祝呢!”
“哦?张大人有何高见?”丌皇喝了一杯酒道。
张大人徐徐道来:“皇上,臣有一想法……”
话一滞,看了一眼琉璃国使臣,又道:“琉璃国人杰辈出、卧虎藏龙,听说就连桃夭公主都是文武双全,当年诗词大会更是崭露头角,一举夺魁……”
这是在影射她和艺妓竞技吗?
听到此处,南宫可晴蹙眉,这又是要作死的节奏吗?就不能好好的看歌舞、喝点小酒吗?
宇文玥与萧老将军互视一眼,心中泛起不好的感觉。
此时,丌卿轩将自己桌前的好菜好肉都夹到一个玉蝶里,放到了南宫可晴面前,低沉道:“不必理会那些阿猫阿狗,影响食欲,来,多吃点。”
南宫可晴差点笑喷,看着面前的美食,指了指着盘子的一块肉,幽幽地说道:“有肥肉。”
“这么挑食?”虽然这样说着,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细心到为她剃掉了上面的小小粘着的肥肉。
“好了,吃吧!”那声音温和轻语,任凭哪个女人听了都为之悸动。
在场的人全部惊掉下巴地看着这一幕,震惊加惊悚,这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战神王爷吗?
一向冷残、举手投足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威严与霸气,竟然对女子如此这般的温柔。
这厢的二皇子丌珏倒是饶有兴味,目光灼灼,唇边勾勒出一道浅淡的弧度,多少有些嘲意。
情爱一事……呵,生于帝王家,便是碰不得!如今一瞧,倒是有趣的紧呐!看来两人比预料地有意思的多啊!
丌卿轩安静端坐在那儿,身姿修长、伟岸,却在为南宫可晴做着剃肉这样下人才做的小事,这样的情景是那样的格格不入,却也十分的情景交融。
张朵朵此刻嫉妒得发狂,两眼喷薄着恨意,王爷本就是清冷自持的人,无论何事何人,都不见他心绪外显波动,可偏偏是她、独独是她。
为什么?她好想王爷也能为他情绪波动一次。
皇后看向二人罔若未闻、浑不在意的样子,心中更是气愤难平,她连忙接话道:“张大人,有何高建?”
此时的张大人被亓卿轩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写吓得浑身一抖。
片刻又回过神来,继续道:“我大顺国人才济济、文武全才的人大有人在,琉璃国文坛盛名,不如两国竞技比赛一番,贵在参与,也让我们见识见识贵国的风采。”
说完,台下皇后、亓珏一党,盼盼表示赞同,议论声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