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韭菜能壮阳,所以成了我的最爱,关于能壮阳的菜我不忌口,来者不拒。我不是怪物,相信很多男人都跟我一样有这种爱好的。听说鸽子肉也是滋阴壮阳的佳品,可我却嫌它的那股子另类的腥味。现在自己的女人没有了,有旺盛的战斗力去伺候谁去?壮不壮阳的也就无所谓了!呵呵... ...
在她和馅儿包饺子时,我去厨房做菜,本来是准备了六个菜的,我说多了吃不了,就把小鸡炖蘑菇和一个猪头肉减去了。先是把一条鲤鱼洗净放在煤气灶上炖了,放好了各种调料,炖鱼是需要时间的。另外三个菜不急着做,一个是尖椒炒精肉;一个是熟食猪肘;一个是麻辣鸭脖。把该切的切好,俩热俩凉的。
然后就去帮郝婶儿包饺子。
活得面和馅儿足够五六个人吃的。
“这些都包吗?”
“多包些,给你陶叔家带些去,他媳妇包不了饺子。”
“那... ...不如中午把他们三口人都叫来吃得了?”
“他媳妇腿脚不方便,这几天犯了哮喘病,住了近两星期院,又有一个傻孩子。就是肉铺子关门,也照顾不过来,看在我那个死鬼跟你陶叔当年是朋友的份上,我也不能袖手旁观,总得搭把手。这过日子,一家子要是人口少,平时倒是也没什么,一旦遇上大事小情的,就显得孤单了,忙不开是真的!”
原来如此,难怪最近她很忙,很少着个家的。于是,我就问:“陶婶儿她好了吗?”
“回来了,养着吧!就那病,不好治,哪年都得犯个一两次,愁人啊!卖肉挣那点儿钱,养活两个病人,真够了难的了。多亏你陶叔有个经济脑瓜,另外再捣腾点儿别的赚钱买卖,不然日子真是够呛了!”说这话时,她是一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子。
“那三口人也真是挺可怜的!”
“谁说不是呢,一家不知一家,都是命啊!”她叹息了一声。
也不好问她跟陶鸿鸣究竟是啥关系,我不是个多嘴多舌不知深浅讨人嫌的人,别人不肯说的,也不去打听。难道说就是她的男人跟陶鸿鸣当年是好朋友的关系吗?我看不会就这么简单。我想,曾经据说是一个大美人,却是命运多舛,真是红颜薄命啊!
过了一会儿我问:“陶娜上班去了吗?”
“不知道,她伺候了婶子两天,这两天也没见着她。咋,问这话是啥意思,你喜欢上她了?”
“没有的事儿,她不纠缠我就心静了。”
“那孩子大大咧咧的,就爱追求个时髦,父母也在上班,有个上高三的弟弟,家庭条件还可以的。”
“我跟她是有缘无份,我这刚离了婚,不可能马上就找的,再说又要离开这里了,得过段时间才回来。”
“她以前也处过一个对象的,不知后来咋就散了。现在的年轻人啊,有的都是三天热乎劲儿!”
“还是过去人好,把爱情把婚姻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所以说,现在的生活是好了,可很多人却缺少了精神上的幸福感!”
她这话我赞同,也许玉玲珑就是个好例子吧!
在吃饭时,她直夸我做的菜好吃。
我的心里却不禁难过,我的烹饪手艺是在婚后才学会的,是为了让玉玲珑吃上满意的饭菜,从菜谱里学到了经验。
好菜,总不能做瞎了。
可现在呢,我的厨艺却不能再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贡献了!
我只喝了一瓶啤酒,吃了五个饺子。
也许,跟一个老寡妇在一起,就失去了对酒的兴趣了。呵呵... ...
我帮着郝婶儿收拾完桌子后,回来就去检查了冰箱里的储藏食品,我对她说了,我走之后,里面的东西就拿去吃吧,有几样肉食,放时间长了也会变质坏了的,再有米和面,而这些东西我却没敢拿回家去,怕是露出破绽来!而曾经的老丈人家,更是不好送去,是怕看见老两口子难过的样子。如今我这个干儿子,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孝敬他们了!
看见那天薛漪萝买的熏鸡和猪蹄儿,就把猪蹄儿取出来放在窗台上的阳光下化着,晚上有那瓶没喝的酒就又能解决一顿了。这些天里闹腾的,我也没有做上一顿像样的饭菜!
睡了一个午觉,起来就坐在了书桌前,上面放着高高一摞的报纸和刊物,有些里面有我发表的作品。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本稿纸,抓起了笔,可是两个时辰过后,稿纸上却没有落下一个字,电脑是我不熟练的东西,则成了摆设。我想要写的长篇小说,难道就这样胎死腹中了吗?如此下去,没有了文思泉涌,就会江郎才尽的!我所苦苦追求的文学事业,难道就此半途而废了吗?不,不,不能,我怕别人在背后讥笑我无才华!
寒菊子留下的纸笔,和写的字,对她的鼓励我不能辜负了。
我该去哪里呢?去写完我的作品!
黄昏的时候,郝婶儿告诉我不用做饭,中午还有些剩菜呢!我说不用,我不饿,饿了就将就一口就得了,你自己吃吧!
在头昏脑涨时,我又回到了床上,眯登了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完全黑了,看了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肚子有些饿了,我想就是自己再难过,也得要继续活下去,只有活着并且能出人头地,才能给抛弃我、瞧不起我的人看,证明他们的目光短浅!
就坐在书桌前开始喝酒啃化透了的猪蹄儿,一个人生活也照样潇洒的,而且也没有了约束,大不了从头再来嘛!女人,我想我是不会缺的。
在我喝下了有一杯酒时,门忽然传来了“笃笃”的敲响声。
我一惊,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呢?
去开了门,却是陶娜,这真是提到了鬼,鬼就开始缠身了!
“怎么是你?”
“失望了?”
“没有。”
“没有金屋藏娇吧?”
“我有那想法,但没有那行动。我现在成了孤家寡人了,就是你不同情我也没必要嘲笑我!”
“要是方便,不请我进去吗?”
我下意识地朝别处看了看,见附近没有人,在路灯站岗的街上,也是行人稀寥。郝婶儿早已把大门关上了,另外两户房客,也没个动静。于是这才让开了路,如果把她拒之门外,也是件没礼貌的事儿。
她进了屋,我为了避嫌,所以让门敞着的。我又坐回桌前,装作对食物和酒依然在感兴趣。她就像是登门的债主,让我对那天夜里对她的猥琐亵渎而感到忐忑不安,是过后了才想来追究罪责的吗?
倒是她反手把门给拉上了,并且还给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