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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踹进屋的府卫几乎是在西漠人倒地的同时窜进了屋,他一身黑色软甲,手中握剑,眉目锋利。

他看了眼地上躺着生死不知的西漠人,又瞅了眼刀尖滴血的久乐,最后看向淡定喝茶的王妃,瞬间单膝跪地请罪。

“把人带下去吧!”

“是。”府卫应声后揪着西漠人的衣领就把人拖出了屋子。

余闲看着下头已然围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叹了口气:“你跑趟腿吧!叫王爷看着找个借口。”

这次老七应得很快,脸上还带着讪讪的不自在。

“这有什么可找借口的?”又不是作恶。

楚无归方才去挨个点查了一遍。

府兵三人受轻伤,无人死亡。

奸细一共二十三人,十人死亡,七人重伤,六人轻伤,已全部拿下。

才回来就听见老七的话,迷茫不解。

魏不还却多少了解了自家主子和王妃的心思,开口道:“就说私下斗殴伤及人命,全部带走协助调查可行?”

“就如此。”祁绥对借口不在意,只要沧州百姓依旧能安定安心地过日子,什么借口都行,只是老七过来,那:“王妃呢?”

老七闻此尴尬一笑:“王妃身边的久乐姑娘一把弯刀使得是快如电、迅如雷,属下远不及。”他有了自知之明,自然是王妃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了,强留下保护人?自己都张不开那个嘴。

“你这小子···”楚无归听了,嘴角的嫌弃毫不遮掩,低声嘟囔:“当初就叫你好好练武好好练武,非一门心思放在旁门左道上!”

当着主子的面,老七不敢太张扬,用手肘狠狠怼了楚无归一下,低声吼道:“谁旁门左道!你给我说清楚。”

“你说···”

魏不还不理身后跟小孩子打嘴仗似的两人,上前请示道:“属下去请王妃?”战场打扫的差不多了,王妃下楼不至于见着什么不该见的了。

“嗯。”祁绥骑在马上,想着一路行来热闹的街道,难得舒开了眉眼。

余闲慢悠悠晃下来,一路上目不斜视,走到祁绥跟前,大仰着头望着马上的个人,不自在地晃了晃脖子问道:“自来了沧州还没四处逛过吧!本来想带着吃食回去叫你也尝尝的,现在看,还是趁热乎好吃。”

吃食是引子,这是要逛逛沧州城。

祁绥明白余闲的意思,看了眼被羁押的西漠人,瞥了魏不还一眼。

魏不还飞快应声道:“主子放心交给属下。”

“嗯。”祁绥矜持地点了下头,又看向余闲,无声问道去哪儿?

“腿着吧!今儿天气好,逛到哪儿算哪儿。”余闲无奈,高头大马府卫成群,你能看见点啥!

“好。”祁绥应得痛快,下马的利索。

这既然要掩下身份,一众黑甲府卫就带不得了,只叫随余闲出门那十六个便装的跟上。

魏不还欲言又止,这西漠奸细能插进沧州一处就能有第二处,这般是不是不大安全。

可沧州百姓极有眼力见,见人要离开,默契地分出一条路,余闲与祁绥打头就这么离开了。

魏不还嘴角抽搐,直接照着楚无归身后就是一脚:“你瞅什么!还不跟上!”、

楚无归提步就要追。

魏不还又是一脚:“你倒是把黑甲卸了!”主子王妃摆明了要便衣行事,你小子能不能有点眼力见:“还有刀!刀!把血擦了!”

余闲上午才来过,又生的漂亮,身后还跟着那些护卫,一瞧就知道不是寻常家出身,那些老板老板娘都精明的很,仔细给模样记下了,这会儿见人回来了身边还多了一位气势非凡的男子,更添两分小心。

“烧饼才出锅,这锅是干菜香肉的,夫人可要尝尝?”卖烧饼的老婆婆见人来了她摊子跟前,主动开口:“来两个吧!”

“诶!”老婆婆年岁不小,但手上利落,一手叠好的油纸一手竹夹子,顺着开口将饼续进油纸包,然后递了过来,嘴上还不忘嘱咐:“刚出锅,小心烫。”

余闲这会儿饱着呢,只撕了一角,剩下的都塞给了祁绥。

她也是习惯了,这些日子吃不下的都给这人投喂过去了。

祁绥看着手中那明显的缺口一愣。

楚无归猛地低下脑袋:还没谁敢胆大包天的叫主子吃剩下的呢!

余闲全然不知身后两人的心思,正跟老婆婆闲聊呢,张口就抱怨因为西漠扰边将家中生意耽误的事儿,又顺嘴般问婆婆这几日生意如何?较上月呢?又说长住客栈太费银钱,想寻个住处,沧州房价如何?较之前有没有什么变化?又担心自己开火战时粮价变动?到最后又问道咱们沧州商税几何?还顺嘴吐槽也不知家里在沧州能不能铺开摊子。

祁绥一开始两只眼睛只直直盯着那个缺口的烧饼,后来听见余闲与老妇人恍若闲谈的内容,就立马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那谈话的内容上,闻着手中酥香的味道,不知不觉就就着那些话将几近两个烧饼都吃用干净了。

“得您这话,我就踏实了,我们呀是打靖州来的,一路上山高路远,好不容易到了不做出两分样子我是绝不回去的!我阿爹阿娘还在家里等着呢!我得叫他们出门听见的都是夸我与相公的!”说着还娇气地皱了皱鼻子。

老婆婆嘴角带笑地应着,恍若见了家中的孙辈一般是慈爱的不得了,还劝呢:“你有这心就很好,我想你爹娘比起旁人夸你们,更愿意你们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又聊了小半天才分开。

“粮价稳定,房价未动,商贩盈利略有起伏却不算大。”祁绥低声道,这么看,元家行事是有错,但利处着实不小。

粮价稳定,房价未动,那是民心安定,没有积屯粮食卖房躲战的。

商贩盈利的变动也极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也是民心安的原因,一个个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并不会因为战事起而过于焦躁慌乱。

“商税不低。”老实讲,沧州这种地方,不该如此高的商税才对:“边税可以调整,看贩售的是什么而定。”

祁绥同意:“回去就召苏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