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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是这般说,但祁绥在见到满桌颇和他胃口的餐食后,依旧免不了心生欢喜。

他喜有人懂他所行,知他所求,似他所愿。

这时候欢喜的并不止他一人,余闲一会儿瞅瞅半红半绿的辣椒,一会儿瞧瞧墙角嫩生生的葡萄藤,一会儿打量着游廊的彩绘浮雕,一会儿望着枝头的鸟儿轻笑。

只觉得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做什么都好有意思,看什么都叫人欢喜。

这兴头一起,就越发地折腾起吃食来,蛋挞、披萨、千层面···

祁绥就跟着迎来了千奇百怪的餐食,整日里跟开盲盒似的,合口味时光盘的干净,不合口味时拧着眉头强塞。

用饭于他再不是可有可无,而是繁忙中的惊喜亦或是无奈。

···

“中秋宴,元家来的人怕是只多不少。”魏不还奉命而来,低声禀道。

余闲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猜到啦!

闹市口斩的那些人,一个个都不是什么无名低位角色,尤其是挨着定关的三郡文武主官都在其列,这刮得什么风,该知道的想必都打听出来了,

元家此番是平白历劫成功,无论是示好也好,试探也罢,甚至是示威呢!都该伸头了。

“收拾了哪儿出来?”为达目的,元家此番怕是不会如上次那般宿在客栈了。

魏不还见王妃先提起,才舒了一口气道:“元家此番男女宾客皆有,且人数不少,这地方就先不能小了,男宾女客需分住,且不知元家儿郎有无旁事儿,未免耽误进出,靠门为最佳。

属下是思索再三,私以为西南那处相对而立的小楼最为恰当,三层的楼寝卧足够,两楼虽相对而立,却间隔着一个小花园,距离不近正合男女分住,也算不得远能相互照看,最重要的是紧挨着西南的小门,方便元家儿郎进出。”

余闲一听就知道魏不还说的是何处。

若单说满足面积大、能分住、靠门近这三条,府里绝不止那一处。

东北有一处顺势而起、游廊相连的一排屋子,比那对楼可宽敞多了。

她这院子东边也有一处,与她只隔她院子里带的那座三层小楼,是一座三进的院子,最后一进是三层小楼的样子,这有一条小路能直通西门,比那对楼敞亮通透多了。

还有最南边,靠东的位置,有一座四进的方正院子,前挨正门,后面还紧靠着面积极大的演武场,正合元家武将的身份。

但若是叫余闲选,也会选那座对楼。

原因嘛,就如魏不还所言,此处最为恰当。

其一,因为那座对楼在这几处中是离她和祁绥的院子最远的,且若是来找他们只能顺着蜿蜒曲折的游廊而行,且得走上两刻以上的功夫!

其二,则是因为那座对楼不易发觉她隔壁种的高产作物。对楼地势低,离得也远,哪怕是三层楼也看不见更高处的样子,不像别处,不是挨得极近,就是地势更高,细瞅瞅定然瞧的见。

“魏总管选的再不能更周全了。”

魏不还得了这话,便知王妃明白他的意思,这个话题直接到此为止,转而说起了他来时主子特意吩咐他代为转达的话:“主子命属下转告王妃:中秋宴避不开烦劳王妃,但若是旁的人儿旁的事儿来闹,王妃不用理。”

余闲知道这是在说元家,乐呵呵地应了。

···

中秋宴,发出去的帖子实在不算多,但因着是安王府头一遭设大宴,府中是提前四天便开始筹备。

地点就定在西南边紧挨着对楼的北边,那是一座戏楼,两层,呈凹字型,中心搭着台子。

为了应这个时节,又在戏楼里外摆了相当多的菊花。

菊花从价值昂贵到仅是野趣,花盆从精致嵌宝到简单土罐,明明是南北两端,搭在一起却莫名的和谐。

这也叫提前一天逛了一圈的余闲给魏不还的审美直接打了个九十九分。

中秋赏月,宴会自然定在傍晚。

余闲没等来叫就出发了,绝不算晚,但等她到时人却差不多齐了。

熟练地把手递给祁绥,两人在一片问安声中坐上了主位。

男宾那边祁绥大多都打过照面,尚算热络。

女客这边,余闲扫了一圈,除了一起听过戏的苏家大太太,也就是猫在后头的四个小姑娘较为眼熟。

这是上回说悄悄话被她听见的那六个姑娘中的四个,今儿好像那个曲三姑娘与周七姑娘没来。

剩下的好似大多也都见过,就是对不太上哪个是哪个,只几个小媳妇姑娘她没见过,但也正常。

今儿这些夫人可比上回听戏时‘热络’多了,一个个的,你一句我一句地跟她面前凑趣,有拐弯抹角捧她的,有夸得她自个儿都听得坐着直难受的,有说讨巧的话都能说进人心坎里去的。

百色百样吧!

反正只要她张嘴,无论说的话多么‘终结’,依旧有人能把话给接起来,只要她起个话头,方才无论说的有多热闹都会瞬间画上终止符,然后都兴头极高的沿着她的话说,叫余闲是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本事。

怎么说呢!没有阴阳怪气,没有酸言酸语,没有冷待无视,没有过度玩笑,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消耗,没有不停歇的倒酒敬酒劝酒,这样的应酬她可以!

余闲兴致渐高,女眷这边聊得也越发热络,直到一个小姑娘站起身端着酒走到余闲跟前。

“表嫂,我敬你。”

余闲打量着眼前的姑娘,正红的骑马装,头戴金丝冠,满头青丝高束,脚踩小皮靴,一步步而来,不似女儿的娇美,更像是男儿阔步。

这姑娘双手端着小巧的酒杯,高举着,接着一口饮尽,端的豪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捧着粗瓷海碗呢,张嘴也没有丝毫寒暄之语,简单而直接。

余闲没有跟着吃酒,而是晃着手中的半杯米酒,眯着眼睛问道:“我方才就想问来着,瞧着眼生的很,这是哪家的姑娘?”

瞬间一静。

众人彼此打着眼风,琢磨着这是个什么意思。

若说安王待元家不善吧!闹市口的血还有印呢!可此番却丝毫没有连累到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