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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绥抱着纠结的心小尝了一口。

嗯?

味道尚可。

接着他发现这份餐食好似有一种莫名的魔力,叫人越吃用越想继续吃用,尤其是搭配那红红的酱料。

等一份见了底,祁绥才觉得略油腻了些。

“这是何物?”

“回王爷,此物是狼桃酱,就是那个番柿,红亮红亮的,这么大,打林家买来的,就十盆,仔细养着也就结果了六盆,主子先取了果子喂了鸡兔,见鸡兔没事儿又寻了靳老来,确定无毒无害,才做了这酱料,奴才们有幸用了几日了,没觉出哪里不好来,只觉得酸甜可口,王爷尽可放心用。”刘德福边比划边说的,现在院子里那些小东西他们都伺候地可上心了!尤其是那几株带红多绿的果子,主子说那个比这狼桃酱还叫人口水直流呢!

“番柿?”祁绥挑眉,这番柿被带进中州也有近百年了,自来都是做观赏瞧的,也只有她了,看见什么都想着怎么进肚。

许是私贩女眷的事儿有了结果,他难得起了几分松快的心思。

“回去与你们主子说,今儿下午衙门将贴出告示,言私贩女眷、粮食、盐铁入敌国者主犯斩首,不赦,主犯五族、从犯及其三族发配牙关。

明日午时沧州十大牙行头领、通安郡太守曹烈及都尉耿平安、近安郡太守耿旭及都尉王捷、连安郡太守王京及都尉曹爽、主簿曹岩于闹市口斩首。”

“···”刘德福尴尬跪地:“禀王爷,奴一时未记清这许多人物。”

祁绥瞥了刘德福一眼,然后看向楚无归。

“属下这就前去禀了王妃。”

“嗯。”

···

于是,瘫着晒阳阳的余闲就等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然后呢?”迎着阳光,余闲本能地眯了眯眼。

“王妃是想问?”楚无归瞪着一双无辜的杏眼,表示没有听懂。

“斩首、流放,对外的名目。”

楚无归笑容一僵,无奈道:“这···”

“罪大恶极之人,总是少不了罪名的,无需罗织,求实足矣。”魏不还大步进了院子,边回禀边瞪了眼傻子般的楚无归,然后才行礼道:“属下叩见王妃。”

“魏总管不必多礼。”余闲没瞧眼前二人的眉眼官司,只觉得惊讶又带着说不出的高兴。

“王妃,要不你去劝劝吧!”

魏不还见楚无归张口就是傻话,就欲上前阻拦,可是句句抱怨已然脱其口而出。

“元家盘踞沧州定关已久,这回主子不借此拉下元家在沧州在定关的声名,日后怕是再寻不到这般好的机会了!”

沧州百姓只知元家只知平西军而不听朝廷不信州牧不知安王,若是叫他们知晓在元家在平西军的眼皮子底下依旧发生私贩妇女入西漠之事,因守安定稳而生的声名定然会因错信而崩塌,到时主子便不会如眼前这般受挟制了。

“你大胆!’”魏不还一把按住楚无归,怒喝一声,然后又压着人一起跪地请罪。

余闲倒是没气,只觉得好笑,笑呵呵地问:“你这话可与你主子说了?”

“自然是说了的。”楚无归挣脱开魏不还的手,昂着头,他一贯有什么说什么,才不是只私底下做小动作的小人。

“那你主子怎么说?”

听了这话,楚无归更委屈了:“主子!主子自来待元家就只有一退再退···”

“他怎么说?”余闲见魏不还都拧起了眉头,她知道这俩人都是为了他们主子感到不值替他们主子觉得委屈,就···越发的好奇。

“主子言,他从未想过拉下元家在沧州在定关的声名。”

余闲听了一愣,然后忍不住笑出声。

这笑却笑得眼前两人疑惑极了:“王妃?”

“你们近来可注意到我送去的饭食王爷可有偏好?”

“啊?”楚无归被这急拐弯拐的脑子跟不上了。

“禀王妃,王妃送去的主子都喜欢,就是铁板豆腐、铁板香菇、酸汤面···豆沙蜜豆馅儿的面包”魏不还张嘴就报了小十样,才收了口继续道:“主子吃用的格外的香甜。”

余闲满意点头。

魏不还拉着楚无归行礼离开。

“主子,”久乐见魏不还二人离开了,立马眨着亮晶晶的眸子凑上前问道:“安王算是处理得好还是不好?”

‘都安王了?’余闲被久乐逗笑了,笑着点了点她的脑门:“久乐,你可听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不曾,奴只听过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

“是呀!世人皆知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余闲一下下rua着久乐那毛茸茸的小脑袋,继续道:“可,君为臣纲,君不正,臣投他国;父为子纲,父不慈,子奔他乡;夫为妻纲,夫不正,妻可改嫁。正人先正己,三纲从不是奴役压迫,它是对上位者的约束。”

“主子想说什么?”久乐歪着脑袋,没听明白。

余闲没有说话,只是一劲儿的笑。

“主子很高兴。”久乐十足的笃定。

“这你都看出来了?”余闲弯了眉眼。

“主子因在此处高兴,久乐就陪主子在此处,主子因安王高兴,久乐就认王爷。”

这一本正经的小模样看得余闲直接笑出了声。

久乐呀,你知道吗?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大好的机会他说弃就弃,只为安民心。边关动荡,民心不能散,他宁愿花费更多的时间更多的精力去谋划,来压过元家在沧州在定关的声名,而不是抓住眼前这次能轻而易举踩碎元家声名的机会!

你知道他这是为什么吗?

“唯投鼠忌器耳。”祁绥冷淡着眉眼,打破意味着生乱,而他求民心安稳,民生昌隆。

魏不还似有所悟。

楚无归还傻乎乎道:“也是,要是娘娘知晓了,定然又是大病一场的。”

魏不还一把勒住楚无归的脖子,然后与主子禀道:“王妃特意询问了主子的喜好,想来属下不用担忧主子晚饭用的不美了。”

“···”祁绥别过脸去,冷声道:“你日后远些靳老。”平白被带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