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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这一昏,偏厅内一片喧然。

那两儿两媳争相搀扶,哭爹叫娘,好不伤心,这边关心着老太太,那边又朝苏桐破口大骂。

秦书玉何尝不心疼老太太被如此虐待?

可恨他无法动弹,不能起身相抗,保护老娘!

苏桐却淡定坐着,对耳边的嘈杂声充耳不闻,只跟身边的秋茗交代:“你去给老夫人掐掐人中、虎口,莫叫她一撅不醒了。”

“是。”

几人中属牛容容性子火辣,一把将秋茗推了开,自己寻摸着要如何给老太太救治。

好在老太太生猛,撅了没多会儿便醒缓过来,大口喘着粗气。

“苏……苏桐,”老夫人一手按桌角,咬牙切齿道:“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呢,老爷只是去祈福了,他也不是死了,二老尚在,怎容得了你当家作主!”

秦宁夫妇跟着附和。

苏桐摇头叹了一声,悠悠道:“你们最好弄明白些,这里是我苏家,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当然,如果你们非要觉得连我也属于你秦家的,随便,我只知,苏家房地契在我手上,良田、商铺在我手上,皆属于我个人嫁妆,管理这些财产的,也皆是我苏桐的人,若你们认为,没我的同意,可以调动得了他们,可以拿走钱财,那请随便。”

她说话不疾不缓,偏就字字珠玑,砸得他们面红耳赤,无话可说。

除了撒泼嗷嚎,还能做何?

苏桐将账本摊开,置于他们面前:“大嫂,你管家期间,以次充好、做空账、拿回馈,隐瞒进项,克扣支出,从中挪了不少银子吧?”

“没有,”牛容容掩着眼中一抹慌乱,赔笑道:“可能有的地方,我给记错了。”

她从没想过,苏桐会对家务事上心。

这个天天书玉长、书玉短的傻子,怎就突然开了窍!

苏桐盯着她的眼睛冷笑:“短短数月,老太太的小金库都置办成了,真以为我被猪油蒙了心,连脑子也给糊了么!”

这一吼,老夫人都被震得不轻。

苏桐虽好拿捏,但她底气在那儿,一旦醒悟翻身,他们很难压住。

尤其小儿子瘫痪,少了个治她的人,对秦家而言简直双重灾难。

秦宁人肥胆小,推了推牛容容。

牛容容自知苏桐已理清账目,不好抵赖,这便又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正为难着,姜锦忽起身来到苏桐身边,温声劝道:“弟妹有话好说,一家人何了和气,岂不是叫外人看笑话?”

“外人看咱的笑话,还少么?”

姜锦道:“我们秦家,家道中落,无论怎样折腾也就那样了,可你不同,苏家乃商贾之家,最在意名声,与婆家太过敌对,只怕……”

苏桐抚掌一笑:“二嫂啊,你快别替我瞎操心了!”

姜锦叫她一句话堵回,脸色略一沉。

摇头道:“账房由你管着我也没意见,但这一家子,你……哎!”

苏桐无视姜锦,又将各位扫视一圈儿:“大哥二哥也别尽做贪吃懒做的公子哥儿了,我在京城一带有良田千亩,良铺数十间,你们大可租用一二,自己做点营生。”

“你这么做……”

“此事已定,”苏桐没空和他们费太多口舌,打断老太太道:“我租好了房子,这苏家,今后便用来出租,自然,此地租金属于我个人进项。新居的租金大伙一起出嘛。”

秦宁夫妇与老太太三人的脸,颜面好比那绿头苍蝇!

账不让管,屋子不让免费住,以后新居的租金还要平摊!

苏桐名下房产,单京城一带何止十处?却要让这一大家子租房,岂不是找他们的难堪!

如此一来,那五人可坐不住了,纷纷辱骂指责,吓得三个孩子瑟瑟发抖地离了座,围在一处不敢吭声。

老夫人叫嚣无力,又是一阵晕眩。

“您老人家先别晕,有件事我还没说呢,”苏桐笑眯眯收起账本,忽地冷下脸色,郑重其事地看向各位,“敢问各位,究竟是谁向司使大人提交了大小书契,污蔑我伪造文书?”

话落地,嘈杂的偏厅内瞬间静了下来。

几位秦家主子面面相觑,表情各一。

苏桐道:“我不急,两天内向我自首,我既往不咎,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

苏桐一口饭没吃。

好好的一桌餐点,全叫他们喷了口水。

两日后,若揭发一事无人招认,她便要从宣科司,或刑部那边入手了。

她本不想再与皇室、官道牵扯,上一世便因她插手小县主病情,叫歹人寻了空子暗害,然她身份在这儿,即使再活一回,也免不了要被卷入其中。

明年初将有鼠疫肆虐,她身为大夫责无旁贷,更不可能抽身出局。

陆怀瑾在医馆说的话,言犹在耳。

她无异于玩火。

只怕,要让他失望了。

马车摇晃,苏桐依着厢板放空。

“小姐,江府快到了。”秋茗在耳边催着,担忧道:“我听医馆的小胜子说,昨日陆大人见了你,他一见你,你就连魂都没了。”

苏桐收着脸色,敲敲胀痛的脑壳道:“多嘴,没魂哪是因为这桩。”

秋茗真心想小姐好,可如今,眼见小姐似又与陆大人有所纠葛,岂能不操心?

“你从不主动寻人瞧病的,这会儿却主动提出,要给人江家小姐看诊?”

京城那么点儿大,但凡放出风声,一两日可传得满城皆知。

不知陆、江两家哪边放了话,而今,半个京城都听过陆大人与江小姐那些事儿了。

秋茗很难不去猜测,小姐的反常,是否与此有关。

苏桐推开丫头这嘴,“瞎说,缘是前阵子江大人同我提过,江小姐常常患得患失,怕时间久了积郁成疾,我正好得闲,过来瞧瞧。”

“是。”秋茗不再提起。

莫非,姑爷无救,小姐对陆大人旧情复燃?

秋茗未说出口,却着实为这猜测吓了一跳。

这岂非是……男女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