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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知秋宴 > 第87章 拾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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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苑秋出了国子监的时候发现谢家的马车竟还没走,她冲琅冬眼神示意,伸手撩起了车帘子作势是想忽然吓唬人的,她忽然探头进去。

车上两人皆是愣住了怔怔的看着她,

温苑秋悻悻不乐:“还以为能吓住你们呢,谁知道你们这么不好吓。不过你们怎么还没走啊,是在等谁吗?”

谢关宁没被吓着倒是被她古灵精怪的样子逗到,他眉眼都笑弯了:“那是因为郡主本身就不骇人,何来能吓到人之说?在下和阿会在等谢灵绮,在下找了一圈没找到就想着反正尚有闲暇,等等也无妨。”

啊,她差些把谢灵绮给忘了,谢灵绮推她下水的仇她早晚要报了。

“现在都放课这么久了,谢小姐不会是先回去了吧?”

“不大可能,我们一直在此等着没看到她出来,莫不是被留堂了?”

前几日苏祎告诉她了一件事情,说谢灵绮又在国子监内相看上了一个监生,而且常与他卿卿我我的有些败坏风气,但因她是内阁首辅女儿所以无人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她逍遥。

“不然谢大人去找找?现在天色不早了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若是谢小姐真被留堂了谢大人也能去劝一下将人带回来,正巧我有东西落在了里面,不如我们一起去?”

谢关宁视线落在她身上,思忖片刻后觉得她说的确实可行,旋即就点头下了马车,她与琅冬打了个招呼,两人就并肩又往国子监里去了。

“郡主现在已过及笄之时,不知郡主对男子可有什么心仪的类型?或者说,可有什么想嫁的。”

“啊?”

她对上他含笑的双眸,只是这次看着他不似往日那么大方了而是略有些拘谨小心。

她讪讪笑着,开始想要以他言语上周游,她说:“别单论我啊,全都城女子心仪的类型怕只有谢大人一个吧,谢大人应当多瞧瞧自己,为自己谋划一下罢。”

她佯装不知道,将他的问题巧妙的以他为轴还了回去,全都城的女子自然不可能包括她啊,她可是临川来的,跟都城女子可没关系。

她心里正为自己的小机灵高兴呢,哪知谢关宁说道:“全都城女子心意?那郡主呢?在下只想知道郡主心仪的类型。”

“啊~轻点,你是蠢吗?”

一道女声不合时宜的传了过来,听着这音量大小像是从后院不远处来。

两人离得越来越近,声音也越发不对劲,伴随喟叹娇吟令人遐想联翩。

谢关宁最先变了脸色,正想拉着温苑秋走远已经为时已晚。

从草堆里滚出来一对男女,男子衣裳敞开大露胸膛瘦的能看到肋骨,女子则已是衣衫不整,肩头的衣裳落了一半在手臂上,露出里面胭脂色肚兜的带子。

两人旁若无人的亲热。

温苑秋目瞪口呆五感像是全都掉了出来,碎了一地,她愣在原处不知如何安置自己的心情。

“是谢灵绮。”

谢关宁的声音自她发顶处传来,听着带了隐忍欲发薄怒。

“郡主别看,脏了眼。”

他隐忍到了极致压着声吼道:“谢灵绮!你知不知何为羞耻?再不停下你这淫靡行径,我便将今日之事全都告知叔父。”

地上的人显然一惊,像是两条脱了水的鱼一样迅速翻腾了起来。

“谢,谢关宁?你怎么会在这?还有温苑秋?你们俩来干嘛来了?”

谢灵绮脸都吓白了,而那个男人更是吓得连连后退,作势要跑的样子。

谢关宁又是一声喝:“跑什么?知道丢人了?管不好自己总归要有人来管 ,我倒是没问你为何在这迟迟不回去,原来还在这偷偷摸摸的干这种事情,叔父的脸面都要给你丢尽了,未出阁就迫不及待的要寻人偷欢,你要是这么愁嫁那我便去寻叔父给你觅一个好人家!瞧你如今这样,家世干净又门楣高的人家恐难瞧上你。”

谢灵绮衣裙都被撕烂了堪堪能遮住肌肤,而那个男人弓着身子背过去身一直在抖,两人被人撞破了丑事都是害怕的要命。

谢灵绮反唇相讥:“你还说我?你跟温苑秋来这是干嘛来了,我瞧你就是想来跟我们干同一件事吧,然后发现我也在,才好事未成借机指责我。你都二十好几了还不娶妻你敢说你没有龌龊心思?谢关宁你少在这给我装出恬淡无欲的样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个爹干的肮脏事,你也没少干吧?有其父必有其子!就算进了主家也洗不了你那身肮脏的皮囊,还摆出高贵的姿态指责我?”

温苑秋感觉捂着她眼睛的手都在泛冷发抖,背后贴着的胸膛起伏的幅度变大,似是隐忍着怒火一样。

她还没等着谢关宁再冲谢灵绮发火,她率先挣开了谢关宁的手,直冲冲的跑过去抬腿朝她腹部就是一脚踢过去。

“啊!”

谢灵绮防备不及一下被这极有力道的一脚踢倒在地。

“你本来就不是个干净的人,还偏偏喜欢用你的脏嘴去侮辱别人,脏了别人你知道吗?国子监是学府是书香之地,不是你做这种事的地方!”

“温苑秋!”

谢灵绮头发凌乱,侧躺在地上,恼怒的瞪着她,像是想用眼神刀死她。而一旁的男子丝毫没有要管的意思,一直想钻空子逃走。

这边,谢关宁也走了过来,拉着温苑秋远离了些,他看着谢灵绮说:“这就是堂妹寻欢作乐的男人?你受了难他连护着你的能力都没有,堂妹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了!还不如叔父上回给你寻的那江州商贾家长子,堂妹瞧不上人家家里经商的也总比堂妹每天白日做梦想当太子妃强,口口声声说苏家小姐蛮横无理不配做太子妃,那堂妹就配了?性子恶劣不说品行也不端,任哪个皇子都受不得你这样子。”

“谢关宁!我爹能说我,你凭什么?我做什么事情后果我自己承担,用不着你在这多管闲事!”

谢灵绮伸手拽着那个男子的衣摆要借势站起来,可那男子忽然跪了下来:“谢大人,小的……小的只是一时意乱没有控制好自己,再者确实是谢小姐邀小的来这里的,请郡主和谢大人饶了我吧!”

温苑秋心里止不住的冷笑,瞧瞧这人的嘴脸有多丑陋,长的倒是有鼻子有眼的但这人品还真是不敢恭维。

谢灵绮脸都气的变了色,抡起手臂就朝那男子身上打去,边打边喊:“季从娍!你真该死!你个怂货!原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现在就变成是我邀你来的?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季从娍抬手隔开与谢灵绮间的距离,任她张牙舞爪如泼妇一般抓挠他,看似纵容实则他心里想这密谋偷欢谁也不知,而且他们寻的地方也深,都到后院亭廊挨着深山老林去了,怎会忽然有人会来呢,他心有不甘。

谢灵绮嘴里脏话连篇犹如泼妇一样,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样子,恐怕连市井小民都不如。

谢关宁撞破了谢灵绮的丑事也不是头一次了,现在这么恼怒是因为现在温苑秋在场也瞧见了,家丑不可外扬这次算是扬到人脸上去了,他怎不会觉得羞愧难当啊,毕竟都姓谢。

他将季从娍捆起,生怕他偷偷跑了。

谢关宁欲去拽谢灵绮,身后就传来了轻咳声,他心里猛然咯噔一下。

坏了事了莫不是又有人来了。

两人转头瞧见的是池极,他穿着身黑金色圆领袍腰间挂饰琅佩甚繁,仔细数数有四五个呢,温苑秋注意力全在池极的衣裳上,当谢关宁的身影出现她余光里她才回神,也不管地上那两人,抬着步子就跟了过去。

池极只扫了她一眼就将视线落在谢关宁身上,他声音压的有些低,好似生怕被人听见一样:“你是不是忘了傍晚要赴约啊?首辅大人派我来寻你,若不是我熟悉你,还真找一天都找不着。”

谢关宁眉头微微蹙起,身子有意的遮挡住池极的视线,但幸亏池极本就没有窥探旁人的好奇心,而且他生的也不算高大,所以压根就没有瞧见那头有俩“狗男女”。

谢关宁眉宇间愁色未减,只轻轻道了一声好。

池极冷不丁瞧见温苑秋一直皱眉打量着自己,冷冷的瞥了一眼这生的脸幼身子小的郡主,说:“郡主这般看着我做什么?头一回见?”

“确实,公子看着面生的很,但又有点眼熟……”

见她苦思冥想,池极还真生出了点期待来,哪知她忽然说:“想起来了!上月份科举放榜宫中宴请的时候,你是不是在苏大人身旁坐着的?”

池极抿着唇一时哑然,不知道是不是人小所以脑袋里装的东西就少,愣是想不起来他其实以前在国子监内待过。还没等他说话呢,温苑秋又盯上了他腰间玉佩上的络子,说:“这位公子,你这络子是五公主送的吧,我与五公主相熟这个络子的编法我眼熟的很。”

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一样眼里都冒光,谢关宁本来只想旁听不插话,顺便把池极送走然后把事情处理了。听了温苑秋的话他忽然瞧着池极,眼神里带着些许探究:“没想到素来待人冷面冷语实则性子软弱的池公子,有一天也能得个心上人?”

“切……谁性子软弱啊,我……我那只是不喜欢惹事罢了,少贬低我!否则我去衙门告你诽谤!还有啊,谁说是五公主送的,这是我捡的,我看着做工不错就拿来用了……”

池极说话都开始打结巴,双颊渐渐泛起红,两人瞧在眼里心里明白,都不打算拆穿他。

池极说:“你还有何事没有忙完啊?不等你了我先走了。”

池极刚走到拱门处,忽然退了几步转身又跑了回来,说:“你们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了?锦衣卫怎么来了?还都气势汹汹的。”

话音未落,打头进来一个一身玄色劲装的男人,身量高的差些碰着拱门的顶,后面则是苏祁,一身朱红色飞鱼服。

徐宴之也没想到办个案子来趟国子监,温苑秋竟然还在这没走,身后还站着两个男人,他眉头蹙着往那三人处看去。

温苑秋还是头一次见他穿劲装,显得他宽肩窄腰身量还高了几分,人看着也精神多了,只是越瞧越觉得有自家兄长身上那股子杀伐果断的感觉。

苏祁瞧这仨人像是叠罗汉一样杵着,狐疑道:“你们三位这是……”

谢关宁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了,今日出门没有看黄历,倒了血霉才碰到这么多事,倒不是因为徐宴之和苏祁突然到访,而是害怕谢灵绮的丑事被传出去,本来温苑秋瞧见了就瞧见了,她肯定不会乱说,但他与徐宴之不算十分相熟啊,虽然知道两人关系是表兄弟,但还是觉得丢脸。

“……”

三人皆是沉默,池极还不知道为何锦衣卫会来,虽然在宫里没少碰面,但真的因为公事撞到了一起,这面前两人还都是官职比他高的,他自然而然的也搭不上什么话了。

温苑秋扯了扯徐宴之的衣裳问道:“你怎么忽然来这了?”

徐宴之生的高,一眼就看到亭廊处隐约有两个人在蠕动,他也没有答话,略过几人就往深处去了。

“欸……”

苏祁伸手拦住欲跟过去的谢关宁,说:“今日本就是因为一个案子来的,还请诸位莫要插手阻拦。”

众人纷纷跟过去了,那两人本在亭廊那头撕架,哪知动作就越来越不对劲了,五人都站着似乎是在看戏一样。

季从娍身上全是一道一道的指甲抓痕,脸上也被挠了几道。谢灵绮也不好过,身上衣裳彻底被撕扯烂了,挂在肩头裸露处半个胸脯。

谢关宁压根没眼看下去,急忙说道:“两位大人既然来查案子的,这两人就别瞧了……”

谢关宁心道都别看了别看了,丢不起这人,但他又不能去将两人分开,这样多少有些欲盖弥彰,但也不能放任这两人光天化日之下……

徐宴之抽出剑,将剑鞘丢给了苏祁就走了过去,剑在手里挽了个花反着拿在手中。

两人正扭打的起劲,皆是面目狰狞脸因恼怒发红充血谁也不让这谁。

徐宴之走过去瞧了那个男人一眼,旋即就伸手将人从地上拎起来仔细瞧了瞧面容。

“季从娍。”

季从娍从疯魔中回神,看了徐宴之几秒后猛的挣开他,也不顾自己衣装是否避体他撒丫子就跑,一脚蹬在后院的白墙上想要往外翻,徐宴之正欲去追,一只脚被谢灵绮伸着手抓住。

温苑秋立马就知道了季从娍这人肯定有什么案子在身上,她拉了拉苏祁急的直跺脚:“苏大人快去,一会人跑了!”

苏祁还未做出答复,只听一声惨痛的哀嚎声,谢灵绮捂着腹部蜷曲在地上,徐宴之早已几步冲到墙边抓住季从娍一条腿,用力一拽将人从墙檐上拽了下来。季从娍本就看着弱的很,谢灵绮给他争取的时间压根就不够他爬过高大的院墙,这一摔季从娍痛呼一声,拧着身子就准备站起来,徐宴之擒住他的手,将锃亮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说:“一群流寇仅剩下你一人,再跑都是徒劳,还不如安安生生跟我们去牢里呆着。”

几人过来的时候,都听到徐宴之说的话,除了苏祁皆是脸色剧变。

谢关宁说:“这季从娍是流寇?”

若是真的,谢灵绮方才还想困住徐宴之解救季从娍呢,包庇恶党远比被知晓偷欢丢人更多,甚至若是被人知晓了,他们谢家就会被人诟病,甚至失去皇上的宠信。

“是。”

谢关宁脸色煞白,若不是背后站着池极,他就真的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了。而谢灵绮疼的昏厥过去了,头发散乱如同杂草一样,糊了一脸。

苏祁将季从娍重新五花大绑的捆了起来丢给了手下,想去抓谢灵绮的时候,谢关宁忽然拦下,说:“谢灵绮并非流寇,还请苏大人高抬贵手,能否不抓……”

徐宴之将剑合在鞘中,凉凉的瞧了他一眼:“即便谢小姐不是流寇,方才帮了季从娍那也算是同党,只是带回去问问话而已,谢大人不必紧张。”

谢关宁垂下了手臂,说:“那今日之事能否请几位不要说出去,即便谢灵绮不要名声,我们谢家的名声还是要的……”

他斟酌许久,才十分窘迫的择言而出,谢灵绮哪次出茬子不是他兜底啊,这次属实是让他使出最后那点尊严了。

徐宴之轻笑了一声,态度依旧冰凉:“谢大人口中所言的是哪件事?是谢小姐与流寇颠鸾倒凤之事,还是谢小姐与流寇结为同党之事?”

“徐宴之……”温苑秋在旁小声提醒他,她瞧着谢关宁脸色越来越差,而徐宴之分明是知道的还依旧似是刁难一般直言直语。本来王室贵胄眼里就容不得一点脏污和劣迹,门面看的比什么都重。

他低头瞧了一眼温苑秋,看到她略带责难的眼神,心里不是滋味,合着她是帮着谢关宁说话?

徐宴之在她身上略了一眼,说:“霁月郡主,我们公事公办,难不成这世家连承认错误的本事都没有?包庇盗贼流寇该处什么刑罚,需要我念给你们听这人我才能带走?若是觉得我说话刻薄不爱听,可以不听。”

他语气生硬又不近人情,温苑秋心里都有些怕他了,而且还这么生疏的唤她。

苏祁在这期间也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也没露出什么表情。待徐宴之走后,温苑秋拉住了苏祁低声问道:“苏大人,徐宴之今日怎么肝火这么旺盛?”

“或许……他办公事的时候就是这样,郡主要是想知道不妨自己去问问。”

苏祁丢下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就走了。

是啊,他好像从进来起就没瞧过自己,只有方才打断了他的话,他才看了她一眼但是那一眼丝毫没有情感掺杂,冰冰凉凉的好似这人的血都是这个温度。

她追了出去,瞧见他们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往大理寺的方向去了,身后似是听到了谢关宁唤她,她只冲谢关宁挥了挥手就直冲大理寺去了。

被人领进去后,温苑秋去了他屋里没见到人,也没有看到方回,她随手拉了个司务询问,才知道他们人还在大牢需要等一会。

她就这么坐着等,等了足足一个时辰门外才有响动,她急切的去开门,门开了忽然一道黑影在她眼前晃过,她旋即就觉得脸上像是被东西剌了一下,钻着心的疼,血顺着脸颊流还能隐约感觉到有血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啊!”

她忽然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自己还坐在椅子上呢,腰背酸疼的要命。她伸手摸摸脸发现什么都没有,原来那是她睡着了做的噩梦。

她思绪刚刚回笼,门外就有了响动声,她凝神细听那个脚步声听着熟悉的很,只是比以前急促了些。

她点着一个蜡烛等他进来,似是看到屋里忽然明亮,脚步声停在门口。

一门之隔,徐宴之说:“郡主往后少来大理寺。”

她欢天喜地的等,只听到屋外人冰冷的口气,那一句话就将她一颗热腾腾的心上浇上了一瓢冷水。

她站起来去开门,愣是不管不顾的要伸手去抱他,哪知徐宴之设防了往后退了一步叫她扑了个空,张开的手臂还停在半空,她抬眸对上他冷峻的乌眸,心里莫名一窒,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

她心里有些不安,委屈的嘟囔道:“不给抱就不给抱,小气鬼……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郡主多虑了。”

“那你为何忽然这么嫌弃我?话都不想跟我多说了,瞧见我也当做没看见还冷言冷语的,你是想和我划清关系不成?”

她越想越有些委屈,但心里还是觉得他不可能突然这样,旋即就换了语气:“我今日是带了栗子糕来的,你尝尝新口味你爱不爱吃嘛。”

趁徐宴之不防,她就拉住他的衣裳就往屋里拽。

待合上门后,徐宴之忽然将她抱起,自己坐在椅子上将她放在腿上坐着,说:“郡主不如待想嫁之时,寻谢关宁嫁了吧。”

温苑秋愣愣的盯着他一张一合的嘴,他语气似寻常说话那样柔和但说出的话令她心凉至极。

“你什么意思?”她觉得自己舌头都要打结了。

屋内烛火昏黄,照的温苑秋只觉得眼前的人也是昏黄的看不清了,她眼里雾蒙蒙的,瞧什么都是雾气。

“我要去莱掖谷一趟,去了之后回来的可能性很渺茫,亦或许压根回不来。”

温苑秋趴在他身上用他衣裳狠狠的抹掉眼眶里的泪花,说:“你为何突然要去那里?是发现了什么要去那探查?你刚坐上这个位置多久啊就要走?而且你还要我嫁给谢关宁,你这人真是奇怪,就算你死了我也不嫁,你是叫我当什么看了?”

说着她就咬牙往他身上锤,一下比一下吃力,只叫他锤的喊了疼也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