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俩,都不说话,我心里也是紧张的很啊:“怎么了,这卦,说的什么意思?”
张绝知长叹一声:“痴儿,你身上煞气太重,不积阴德,你晚年会不得好死的。”
我开口说道:“老师,我知道我该怎么做。”
张绝知起身往屋子里走去:“那就回去睡觉,要下雨了,房间可还给你留着呢,每天都打扫。”
张祭为也背着手,往房间里走去。
我不再言语,回到房间里,我躺在许久不见的床榻上,雨水落在瓦片上,倒也响着夏日的清凉曲。
我取出辟堪,看着剑身发愣着,我现在已经是个囚徒了,我不应该再耽误沈梦瑶了,她可以有更好发展。
我收回长剑,翻了个身自言自语道:“应该要找个机会好好谈谈了。”
咚!咚!咚!
“有人吗?”道馆大门外有人敲着门。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沈梦瑶的声音?抓起床边的一个雨伞,匆匆忙忙地跑了出来。
张绝知歪着头,用肩膀夹住雨伞,提着灯,打开门锁:“你是谁?”
我赶紧跑过去把雨伞放在她头上:“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
沈梦瑶浑身都湿透了,头发都趴到脸上,显然她是爬山爬到一半就开始下雨了,她也没带伞,只能接着上山了。
沈梦瑶气色并不好,脸色煞白,顶着黑眼圈,都瘦了些了:“你不回家,我就知道你会来这,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
我心里一阵感动,一时间不知道是哭还是笑:“傻妮子,快进屋吧。”
我把她带到我的房间里,换了一件我的衣服,虽然大了些,但衣服腰间的带子扎紧些,袖子挽一下就行了。
我升起屋子里的火炉的火说:“家里的怎么样?”
沈梦瑶坐在火炉边,用毛巾轻轻地擦着头发:“每天都有记者过来,还有些比较极端的,堵住家门口,让我们下跪。”
我有些不那么镇静了:“等我回去。”
沈梦瑶抱着我的胳膊说:“算了,你好好休息,我们一起商量商量怎么办?”
我往炉子里面添着木柴:“还冷吗?”
沈梦瑶小鸟依人地依偎在我身边幸福地说:“不冷了,有你,就不冷了。”
沈梦瑶仰起小脸看着我说:“你要好好躲起来,被发现,你就活不了。”
“姜汤来喽,喝了暖暖身体。”张绝知用脚推开木门,手里端着姜汤笑眯眯地说。
我拉过来一张小桌子,接过碗放在上面,张绝知打量着沈梦瑶不停地说:“真好!你找了个好女孩啊!真好!”
沈梦瑶站起身,对张绝知鞠了个躬:“按理来说,我也应该叫您老师,老师,多谢您能收留小蝶。”
张绝知赶紧托起她慌乱地说:“哎呀,闺女,你太客气了,我跟他谁跟谁啊,那是比亲父子还要亲啊。”
我问:“你怎么想着要过来找我。”
沈梦瑶温柔地笑着说:“我过来,想见见你,还有就是跟爷爷奶奶报个平安。”
“懂事,太懂事了。”张绝知在旁边鼓起来掌。
我扭过头瞪着他:“老师,你先闭嘴,好吗?”
太破坏气氛了,这谁受得了啊!
张绝知乖巧地坐在凳子上,我问:“你的学业没影响吧。”
沈梦瑶说:“没事,你不用管,我不在乎,我跟家里人说过来,跟学校请假几个月。”
我也知道,她会这样做的:“你知道吗?我配不上你,你应该找个更好的。”
沈梦瑶摇了摇头说:“没关系,我不在乎,你要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样我也高兴。”
我心里的负罪感,更浓郁了,她太懂事了,我心里反而不好受了。
沈梦瑶轻轻握着我的手说:“别在意,一切都是我愿意的。”
我真的觉得,她这份爱是错付了,她本来可以找更好的。
我问张绝知:“老师,怎么样才能平反?”
张道知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说:“很难,太难了,除非你有证据证明你不过是正当防卫,或者他们是汉奸,又或者他们主动撤销申诉。”
“不过,一个人杀六百人,正当防卫,怎么说也是太过于扯淡了。
证据?你哪怕手表没摔也没用,他们能利用你,也肯定想到了这,肯定销毁了。”
我头疼得很:“真是麻烦了。”
张绝知开口道:“我有关系,能让一些地方的管控稍微轻一点,咱先去苗疆再说吧。”
我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沈梦瑶开口道:“其实不需要那么麻烦,只要有人能揭发他们的黑料,事实上,整个事件就能反转过来。”
我忍不住拍手赞叹:“好办法。”
张绝知接下来说的话,就像狠狠地给了我一耳光一样:“但问题是,你从哪找,足以扭转局面的破点呢?”
此言一出,就像一盆凉水无情地泼灭了我心中的火。
也是,人家敢先把证据给你,然后挑逗你,那肯定有相关的处理方式,说不准现在你查什么都查不到,那肯定是比内裤洗得都要干净。
我起身说道:“先得去苗疆,改头换面,然后就得去金三角。”
那是他们主要的发货地,我得去那查查。
张绝知认真地说:“别去,那地方,说实在的,就连祖师去,都不一定能活着回来。”
我亮出手腕上的手环说:“山人自有妙计。”
张绝知忍不住笑道:“你小子,那你可要低调点了,再闹出什么事情,我也没办法了。”
次日,我在张绝知的照顾下,来到了苗疆,我在这生活了一年了,我甚至不知道,他还有个飞机。
“找你朋友,就快点,他们会给苗疆面子的,但那不会太长。”老师对我交代道。
我点了点头,告别他和沈梦瑶后,就踏上了乡间小路上。
走了一会,我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个人,扛着锄头有说有笑的。
走到两米左右的范围内,我先下手为强,一剑刺在一人的心脏上,另一个人抡着铲子劈了过来。
我赶紧拉着那个人挡在我前面,铲头砍在那人的肩膀上,抽出长剑,把那个人甩的一边。
我迅速一剑,连带着铲把,砍断了手腕,一剑了断他的性命。
我记得张启明身上的气味,而且就算这样,那两个人虽然是特意晒黑过的,但从手上的茧和鞋子的磨损情况,都实在不像当地本家的农户。
我看着他俩也是二级武者,但死斗就讲究谁占得先机,这种地步,要是粗心大意,那就怨不得别人了。
我翻过山丘,看着下面的村子,我知道,那就是我要去的地方了。
我连忙往山下跑去,问了一下村口的人,也知道王楠和张启明的家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