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躺在列车的椅子上就睡着了,我站在过道,车里的人似乎看不到我一样。
“唉,看到了没,这个人,通缉令的奖金高达300万。”
“知道,就连举报也有30万。”
“你说,这事怎么那么玄乎呢?一个人打600人,真有可能吗?”
“你问我?我知道?”
“现在那些新闻记者有热点咯,肯定是争先恐后得去采访这货的家人。”
我听的心头一紧,但并没有声张,虽然心里早就有这样的设想。
列车电视上,正是一群记者围着我家门口。
七嘴八舌地讨论着,院子的大门被打开了。
沈梦瑶,李政,哥哥,嫂子抵挡着记者一窝蜂地往前涌,爷爷奶奶低着头,快步穿过去。
“听说您是刘玄忧的女朋友,对于这件事,你了解这件事吗?还是说你早就知道这件事,你并没有进行过劝阻,相反你是默认了他这一行为。”
“刘玄忧的哥哥,你知道你弟弟是个杀人犯吗?那么我想问你,他从小,是否就有着这种行为的苗头?”
“你是他发小吧,跟一个杀人犯,从小长大,他有没有对你做过比较危险地行为呢?”
沈梦瑶厉声大喝这群记者:“闭嘴!”
但仍然有些记者自顾自地说着:“你们有想过他会过来找你们吗?”
“对于600多名受害人,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哥哥皱着眉头呵斥道:“没听让你们先闭嘴吗?我知道你们是靠这个赚钱。”
李政抓住墙边的镐头说:“我脾气不好,再烦人,一棍子搂翻你们。”
沈梦瑶拍了拍爷爷奶奶说:“爷爷奶奶,你跟哥哥嫂嫂先走。”
哥哥点了点头,带走了爷爷奶奶。
沈梦瑶说:“有问题一件一件说,别惊着老人。”
“那么,我问你,刘先生办了这么大的事,你对此有什么看法。”一名记者举着话筒问。
沈梦瑶平静地说:“没有什么看法,他做什么事,我不会问,我也相信这件事有什么隐情。”
“那对于这件事,对你们有什么影响?”
沈梦瑶说:“兄长的工作没了,我也到了即将被开除的地步,他的发小,也失去了保研的机会,就这样。”
“那你们怨他吗?他这么不照顾你们的感受,害得你们失去了前途。”
沈梦瑶反问:“为什么要怨他?我们前途再怎么样,跟你们有什么关系?我们爱他,他是个好男友,好孩子,好弟弟,好朋友。”
“那他杀害了那么多人是个事实,你不辩解辩解吗?”
沈梦瑶夺过话筒说:“那怎么样?我不在乎其他,他无事就好。”
“那你这种想法是不是太过于自私自利了。”
“是,我们只在乎他。”
“网络上有一大批人说,让刘玄忧跪下道歉,然后自裁,你有什么想说的。”
沈梦瑶冷笑一声:“你会在乎狗的叫喊吗?”
沈梦瑶接着往前走,李政拦截着记者们。
“你还和刘玄忧保持联系吗?”
“你是否早就知道了,他会有这个行为,而没有阻止他。”
“无可奉告。”沈梦瑶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带着李政离开了。
屏幕里一名记者说:“好了,持续最新内容,还请关注下期节目,明天早上十点,我们不见不散。”
我心情异常沉重,我很不想牵扯到家人,但在大数据下,我们的秘密就像透明了一样。
老人也没接着睡玩着手里的蛐蛐:“怎么?你拳头握得那么紧,难道你还能透过屏幕打他们一顿?”
我心里郁闷万分:“老先生,为什么会这样?”
老人说:“从古至今,社会上不玩(心)眼的人,都活不久,哪怕你天下第一,也是这样的。”
我苦笑几声,我那些小心思,的确对于那些老江湖来说,一眼就能看穿。
花了四,五天,才到了翠溪山,要不是因为我现在的这种情况,我哪需要花那么久时间?
术式是有时间限制的,一路上还是要易容,坐黑车,才到了。
我和老人站在道观的大门,张绝知好像知道我们就要来,拉开了大门,警惕地看了一圈:“快进来吧。”
我和老人赶紧进去道观,张绝知关上大门问:“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都通通讲了出来,张绝知叹道:“也不难为,你会被算计了,就是你不接这个任务,你也会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老人探了过来,突然说道:“嗨!你的辟堪呢?你的辟堪呢?”
这一下子,吓得我和张绝知都一激灵:“哎呀,我槽!吓我一跳x2。”
老人撇了撇嘴说:“真是亲师徒啊,反应都一样。”
张绝知揉了揉太阳穴说:“总之,这位是张前辈,道号祭为,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我们31代祖师,当然肯定是支脉。”
我从戒指里取出辟堪滴递给张祭为:“就是这个。”
张祭为拔出宝剑,光照在剑身上忍不住赞叹道:“好一件宝器啊,雷劫开剑,天生就是除妖辟邪的神器!真是杀人不沾血,削铁如剁泥!”
张祭为一挥剑,一旁的假山,缓缓滑落,假山上出现一道光滑无比的切痕。
我小声问:“老师,这位是什么级别啊。”
张道知说:“十级武者,道教天师。”
我心里惊叹不已,天师就是十钱道士,也就是说他,武道也是顶尖的了。
我说:“祖师,您一定就是天下第一了吧。”
张祭为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天下第一?哪有哪有?北派的马七枪,背刀吴,南派的腰间斧,闻耳钩,都要比我厉害。”
我问:“那他们都是隐易部的吗?老师。”
张绝知给了我一脑瓜崩笑骂道:“怎么会?人家都看不上这,这隐易部的啊,最高也只有七级武者。”
我想也是,真那么强,谁还听这些人指使啊。
我苦恼地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张绝知想了想说:“这,我还真没有什么办法,祖师,您老,有什么招,说说。”
张祭为坐在石凳上,把剑放在桌子上,低头沉思片刻说:“你要不,去苗疆吧,听说那一种蛊虫,从口鼻进入,操纵者,能让虫在血管,骨骼,脂肪,肌肉啃咬,改变样貌不是什么问题。”
我的确认识两个人,但我现在可是通缉犯,人家愿不愿意待见我,还是一回事呢。
我问:“老师,祖师,您二老,有没有认识的?”
张绝知和张祭为,为难地说:“这,还真不认识。”
我问:“那隐易部的苗疆子弟,在部门里的地位怎么样?”
张绝知托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你认识就好说了,在部门里,有背景的苗疆子弟,那些老头恨不得当宝给供起来。”
我惊讶地说:“这么厉害?”
张祭为摸了摸胡子笑道:“不难理解,实话说,蛊术哪怕在苗族,也是大部分人都没见过的,你认识的张启明,王楠应该是他们主动要求跟你一块做任务的。”
我不能理解,这位祖师未免太过于神通广大了些了吧,几乎什么都知道我问:“怎么知道?”
张祭为摊开手,亮出手中七枚铜钱得意地说:“山人自有妙计。”
在这,我真的是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那您还算到了什么?”
“来吧,还有道知,你也来看看,我来考考你。”
算命师,是真的少见,卦象,起源于伏羲,后被道家发扬光大,随着几千年发展,卦象基本上就不是道家独有的了,渐渐的,分为了风水师,算命,等等等等。
张祭为把铜钱撒在石桌上,铜钱落在围棋格上,让张祭为和张道知二人都脸色凝重起来了。
“祖师,这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