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仪再也忍不住,一巴掌打在裴静的右颊。
“你滚下去!”
裴静疯魔似的笑笑,不在意地擦掉嘴角的血迹,玉手托月。
“贱人,你看看,他可是很喜欢我的身子呢。
瞧瞧,你哪里比我强,是明月还是腰豚?
何况你给他的时候已经破身了吧,我可还是处子呢!”
裴仪气得俏脸通红。
陈北冥眼神冰冷地看着裴静。
“滚出去!”
“是人家长得不美么?说真的,你真的比人家见过的所有都壮观呢。”
裴静纤臂抱住陈北冥脖颈,卖力厮磨。
突然,咬了下去!
但想象中的鲜血喷溅并没有出现,而是牙齿差些被气息崩碎。
就这,还是陈北冥手下留情。
否则,裴静的一颗牙也别想留下。
但即便如此,也被震得沁出血。
陈北冥一掌砍在裴静颈间,后者立刻软在他的怀里,晕了过去。
“你将她封在屋中吧,找人看押起来。”
“妾身明白。”
裴仪起身穿衣,用被子将裴静裹住,抱着走了。
陈北冥兴致被人打断,憋一肚子火,纵身出屋子,找到崔莳儿的房间。
进门却只看见崔墨儿拿着排骨在啃,崔莳儿不在屋中。
“你来啦,呀!人家正想玩呢!”
崔墨儿小心地放下排骨,对于食物,她从来都很爱惜。
用帕子擦擦手,干净利落地解去身上的衣裙,摆出个自认为舒服的姿势。
陈北冥拿起桌上的酒壶,灌一大口,冷冽的酒浆如一条火龙钻进胃里。
“咳咳……好酒!这是什么酒,我以前还真没喝过。”
“嘻嘻,好喝吧,那是夏侯苓姐姐的族人酿的呢,好像用你说的那个什么酿酒法子,来不来嘛,人家那里都……”
崔墨儿还没说完,陈北冥已经枪出如龙。
欢好让崔墨儿忘乎所以,抢过陈北冥手里的酒壶饮一口,随后对准陈北冥的嘴,吻上去。
酒浆在两人唇齿间肆意流淌。
两人放肆之间,崔莳儿推门进来。
见到二人的战况,并不吃惊,反倒十分惊喜,因为陈北冥显然有些喝多。
她瞅准时机,也加入战团。
深夜。
崔莳儿睁开眸子,看着身旁的男子已经睡熟,从衣裙中摸出个小瓷瓶。
神秘地笑了笑,然后小心收起来。
……
……
随着女帝旨意在大乾全国宣布,上次考吏员失败的读书人再次激动起来。
纷纷冲到当地锦衣卫衙门报名。
为保证公平性,不受干扰,此次考试以锦衣卫为主导,东厂番子负责在旁监视。
各地的官员们心情复杂。
税务衙门一旦铺开,油水最足的肥肉就会彻底脱离他们的掌控。
所以,本能对考试很是抵触。
捣乱是不敢的,没看东厂番子们虎视眈眈地在看着。
读书人们考税官,老兵们则在锦衣卫校场比试武功。
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
京城。
陈北冥率领着大批税丁离开税务衙门。
这些税丁都是从禁军退役的老兵里遴选出来,一个个满身杀气,一看就是见过血。
为争抢税丁的饭碗,好些人都是主动从禁军退出来。
税务衙门,一听就是肥差,傻子才不来呢,何况俸禄优厚。
陈北冥为挑选人手,颇费一番心思。
他身后马匹上坐着个中年男子,虽然长得平常,但一身气度很不平常。
加上颏下短髯,倒也让人不敢小看。
“老汤啊,堂堂嵩山派掌门你不做,到税务衙门做个六品小官,你不觉得委屈?”
“回公爷,能在公爷手下做官,是我姓汤的三生有幸!”
嵩山二太保汤英鹗抱拳施礼。
本来左禅机已经向江湖宣布,将掌门之位给汤英鹗。
汤英鹗到京城向陈北冥汇报事情,听说税务衙门缺人手,立刻毛遂自荐。
陈北冥其实眼馋汤英鹗许久,此人做事沉稳,颇有大将之风。
嵩山派发展能超越少林,汤英鹗要居首功。
所以立刻答应,给他安排个六品官职。
要不是顾忌女帝母族的脸面,甚至想直接把总督的位子给汤英鹗。
“你别管衙门里那些人怎么看你,做出成绩来,本公会给你机会一展拳脚。”
陈北冥想到何文道便是一声冷笑。
那货识趣地告病假,不敢回税务衙门。
“属下明白!”
汤英鹗心中激动,发誓要抱死陈北冥的大腿。
谁敢想啊……
人在江湖,蹉跎半生。
混到中年时,竟然有机会成为朝廷高官?
那有什么犹豫的?
现在不上,难道等下辈子再后悔?
他越想越激动,越想越高兴。
要不是人太多,都能乐出声……
可还没高兴多久,前哨忽然停下。
一行人走到前边宏伟的楼阁前,却是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