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阁前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一脸恭谨地走到陈北冥马前,大礼参拜。
“小人见过公爷,奉我家王爷的命令,在此等候公爷多时。
这些箱子就是我们德庆楼补交的税银。”
陈北冥顺着中年男子指的方向看去。
只见六个木箱,整齐地摆放在楼阁台阶上。
“你家王爷消息还真灵通。”
陈北冥从税务衙门出来不过一炷香时间。
他们就将银子准备好,都不给机会发飙。
中年男子满脸堆笑,做出邀请状。
“瞧您说的,鲁王府跟谁不对付,也不敢和您过不去。
兵爷们清点银两,不如您去楼中暂歇,小人给您泡壶好茶?”
“不必了,我等着就是。”
陈北冥拒绝掌柜的邀请。
他算看出来,这些人并非不缴税,而是看朝廷是否动真格。
有人带头抗税,大家伙就都不交。
“你们留下清点银子,剩下的人,继续前进。”
陈北冥带队去下一个目标。
结果与德庆楼一样,早就准备好税银。
陈北冥本想下重手惩治几个,也好给别的商家树立个儆猴的鸡。
谁知,这帮人一点不配合,怂得太快。
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
“你们倒是怂得快啊。”
“呵呵,公爷说笑了,我们这叫从心。”
“好好好,只要给钱,你们就算说自己硬,都无妨。”
陈北冥将收税之事交给汤英鹗,憋着一肚子气前往玲珑绣坊。
“来啦来啦,谁啊?”
刚敲门没两下,珠儿的声音就从里面传来。
门打开,珠儿娇羞地出来,像个小妻子似的,帮着陈北冥收拾着衣襟。
“动作这么慢,你不是藏什么相好吧。”
陈北冥没好气地进门。
“您说什么呢,我能有什么相好,您怎如此大火气,是谁惹您?”
珠儿关门追上陈北冥的脚步,看出他心情不好,语气愈发温柔体贴。
陈北冥把珠儿拉进怀里,狠狠地吻住她的香唇,直将她吻得发鬓散乱才停下。
结束后,立刻心疼地拦腰将珠儿抱起。
“对不起,我不该如此对你。”
珠儿玉手理理散乱的发髻,俏脸羞红地倚在陈北冥胸膛前。
“您不必和婢子道歉,婢子愿意。”
陈北冥没感受到墨月的气息,心中狐疑。
“你家小姐呢,又去哪里?”
“您说小姐啊,今日一早出的门,没说去哪里。”
珠儿小心地挣脱开,熟练地准备着茶水和小点心。
陈北冥懒得管墨月,那婆娘越来越神秘,不知道在鼓捣些什么。
扫一眼无精打采的金渐层小豆子,也不知道过来主动当脚垫。
“它又是怎么了?”
“婢子也不知道,这几日总是夜里乱叫,小姐揍它好几回呢。”
陈北冥略一思索,立刻笑出来。
“它是在想母老虎,揍也没用。”
“啊?那……那多可怜……”
珠儿羞得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她想起与陈北冥的男女之爱,再想想老虎,人家自然也有生理需求。
总不能随便给老虎别的母兽。
那尺寸不匹配呢。
稍稍发力,岂不是撑裂开?
就如同大象*老虎一样,那不是瞬间就要……
“走,我们帮它找母老虎去。”
陈北冥想起北郊猎场里有数只老虎。
虽然体型上和小豆子差不少。
但有就不错,没得挑选。
不等珠儿反对,陈北冥便出门到车马店雇辆马车,两人一虎向北而去。
在接近北郊猎场时,小豆子就抖着耳朵站起来,兴奋地叫一声。
但它这一叫,差点把拉车的老马吓疯。
“哎呀,你个死小豆子,你尾巴打得我好疼!”
珠儿揉揉胳膊,给小豆子屁股一粉拳。
陈北冥掀帘子看看车厢里,狠狠地瞪小豆子一眼。
小豆子呜咽一声,委屈地趴回去。
陈北冥知道它肯定是嗅到猎场里同类的味道,便加快速度,冲进猎场里。
在猎场守卫的指引下,两人一虎来到老虎经常出没的林地。
小豆子下马车,仰天长啸。
啊呜……
随后就冲进森林,消失不见。
珠儿走到陈北冥身旁,抱住他的胳膊,才感受到安全。
“它……小豆子还会不会回来?”
进猎场后,一路可没少看见各种猛兽。
“它若不回来,我便帮你去抓,不过要等到三日后。”
“哦,它好像很欢喜呢。”
珠儿听到林子里小豆子的吼叫声,能分辨出那是高兴。
毕竟小豆子是她从幼虎一手喂大。
“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陈北冥安抚好拉车的马,要不是他一直拽着缰绳,马早就吓得跑没影。
珠儿忙不迭点头,她只要和陈北冥在一起,就很快乐。
马车离开北郊猎场前,陈北冥嘱咐守卫即日起关闭猎场,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三日后再放开。
守卫虽然不明白原因,但陈北冥的命令,他们无条件执行。
陈北冥赶着马车没有去别处,而是径直去了崇楼。
毕竟,崇楼代表着京城顶级餐饮水平。
珠儿认真且兴奋地对付着一桌饭菜,她这辈子都没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
陈北冥怜惜地帮着珠儿夹菜,却也惊讶她小身板太能吃。
三个肘子转眼进肚皮。
不过,耳朵却听着隔壁的说话声……
他来这里,不仅仅为请珠儿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