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府,独孤伽罗的闺楼。
陈北冥正在双眼放光地欣赏着美色。
眼前女子身穿青袍,腰系丝绦。
梳理匀致的秀发横贯琼簪,宛然一副道家装扮。
“人家这身如何?为了替您守身如玉,人家以祈福的名义在道观清修呢。”
“好好好,不过我们在此约会是不是……”
陈北冥瞧着独孤伽蓝绝美中带着魅惑的女冠打扮,早就呼吸急促起来。
可在独孤伽罗的闺楼里和她的妹妹颠凤倒凰,实在有些心虚。
“哼!你个色鬼,你究竟更爱姐姐还是人家?”
独孤伽蓝噘着樱唇,用拂尘牵住陈北冥的脖子,绣鞋顺着陈北冥的大腿内侧滑去。
“自是我的伽蓝,还用说!”
陈北冥一把扯掉独孤伽蓝的束腰。
谁会在和女人亲热时,说爱别的女子?
道袍滑落,一具穿着修身里衣的娇体出现在眼前。
大红的胸衣,修身的亵裤,勾勒出几近完美的曲线。
脱掉绣鞋,扯去罗袜,两人已经紧紧缠绕在一起。
“您前几天病重,妾身都要吓死!”
独孤伽蓝清澈的眸子中升起雾气,两只玉臂紧紧搂着男人。
“哈哈……我不是好好的,跟我保证,即便我出事,你也要好好活下去!”
陈北冥对独孤伽蓝,从起初喜欢这具和她姐姐一模一样的皮囊,开始渐渐变化。
眼下,已经彻底爱上。
一模一样的外表下,是完全不同的性格。
那种感觉,像是享受冰火两重天。
这个女人对感情的炽热,将他心暖得滚烫。
“您若死了,妾身绝不独活!”
独孤伽蓝有自己的骄傲,她爱得热烈,爱得痴情。
“你个小傻瓜……”
陈北冥还能说什么,只能用行动表达。
两条红果果的身影纠缠在一处,双双陷进锦绣铺垫的软榻里。
金猊喷香,纱帐曳影。
与屋中的幽雅情趣大相径庭,在阳光摇照之下,布满春宫异梦般的浓冽。
渐渐地,榻脚都咯吱作响。
……
……
……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北冥沉声低吼,背脊由突如其来的紧绷趋于舒缓。
独孤伽蓝的玉指骤然抓紧床褥,浑身绷紧如弦。
“冥郎,人家……人家想要一个孩儿!”
那声音娇艳销魂,甜如融蜜。
听得陈北冥一阵销魂。
“好好的,要什么孩儿,你如今身在司马家,若是出了岔子,可怎么收场,乖!”
“就不!我就要!”
独孤伽蓝拿起一只软枕垫在香豚下,倔强地歪过头去。
“你和他有没有做过什么,他心里清楚得很。到时,平白受孕,如何解释?”
“哼哼,给他灌醉,随便找个借口就是。
再说,你以为,大家族真会将身世看得那么重?
若是真的,为何会将义子、外甥吸纳进来。
他们,要的只是有能力的传人……”
独孤伽蓝说辞一套一套的。
陈北冥拿她没辙,只好由她。
反正枪法准头一向不怎么样,很是随机……
“咳咳咳……”
突然,楼下响起咳嗽声。
陈北冥知道是月奴在示警。
立刻穿好衣衫,抱起独孤伽蓝到床榻上,给她盖好锦被。
“我先走了,有空再来看你!”
“嗯!妾身等着!”
独孤伽蓝慢慢松开情郎衣襟,看着他离去。
少顷,房门打开。
独孤夫人推门进来,身后跟着月奴。
独孤夫人是什么人,立刻就嗅出空气中的淫靡味道,脸色立即大变。
“那个男人是谁?你知不知道此事后果有多严重!”
“什么男人,女儿不知道母亲在说什么!”
独孤伽蓝自然不承认。
独孤夫人怒其不争地指着女儿。
“好好的姻缘,你为何不珍惜,丢尽我独孤家的脸!”
啪~
狠狠地抽了独孤伽蓝脸颊一巴掌。
“好姻缘?哈哈……女儿说过多少次不想嫁,可您和父亲非逼迫我嫁进司马家。
那就是你们口中的好姻缘?
从不考虑女儿的想法,按照你们的意愿办事,那就是好姻缘?
把我当作家族利益的牺牲品,那就是好姻缘?”
独孤伽蓝笑得凄凉,丝毫不在意脸上的疼痛。
她说的情况,乃是当今再寻常不过之事……
别人,基本选择默默承受。
可是……
她独孤伽蓝不同,从小就有主张,甚至有些叛逆。
如果没有遇见陈北冥和姐姐独孤伽罗之事,或许,她也会乖乖地当作联姻的筹码。
可是遇见两人的感情之后,她叛逆的性格,直冲天际。
管她什么家族使命,管她什么伦理纲常。
她只希望寻找自己的幸福!
寻找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
寻常一场,让她不顾一切地爱恋!
“你!你个孽女,在胡说什么!
哪家女儿,不是和你一样?
我当年不就……不就是如此。
身为女子,你以为有选择命运的权力?”
独孤伽蓝邪魅一笑。
“既然您都知道,为何要将同样的痛苦,加到女儿身上?
女人,何必为难女人?
况且,您可是我的母亲。
就甘心将我推进火坑……
天底下,有几个父母想儿女进火坑……”
啪!
“住口!”
独孤夫人又是一巴掌。
“怎么,说得您无地自容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我看你们根本就没有……”
啪!
独孤夫人再一巴掌。
“够了,住嘴。胡言乱语,胡言乱语。也不知道跟谁学的,看我不狠狠惩罚你!”
独孤夫人气得浑身哆嗦。
她无法想象,自家女儿,何时敢如此顶嘴。
她不敢想象,同样的话传出去,会是何种模样?
她难以预料,司马家知道女儿不守妇道,会如何震怒!
“来人啊,给我狠狠的罚,用最严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