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发生的一切,被躲在画舫夹层里的陈北冥和宋应知听得清楚。
宋应知早就气得想冲出去,撕碎那该死的倒霉儿子。
却被陈北冥按住。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
陈北冥小声示意他继续听下去。
……
随后,卢纶再没什么毒计说出,众人正式宴饮。
画舫也重新回到花船堆,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陈北冥带着宋应知悄然离开。
回到船上后,宋应知沉默得可怕,全然没有方才的气愤。
“怎么不喊打喊杀?究竟还是疼儿子吧。”
陈北冥抬脚进船舱。
“主事多虑,先前您留着小畜生,让他传递假情报,现在是不是再也没用?”
宋应知面无表情道。
陈北冥让番子们开船,叹息坐下。
“老宋啊,别杀他,等过些日子再处置,以免打草惊蛇。”
“末将明白您的苦心,您不愿让末将沾染亲人的血,自会送他去个合适的地方。”
宋应知一躬到地。
陈北冥摆摆手,宋应知转身退出去。
“哎,这帮人还真是狠毒。”
再次发起粮食大战,还真亏严世蕃想得出来。
要是真按他的布置实施,女帝肯定要吃大亏!
要破解也很简单,无非就是找粮食。
今冬要加大长乐县土豆种子的培育规模,明年除却长乐县,还要种满勋贵和女帝名下的所有农庄。
让他们瞧瞧土豆的威力!
当然也不能全吃土豆,这个时代的中南半岛也有三季稻,京城就有到过那里的商人。
虽然不好吃,但能填饱肚子就行。
找时间去趟王家,是时候让王家的船队走一趟。
远洋贸易,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思索间,船到外城一处码头。
陈北冥下船,并没有回随园,而是偷偷摸进长信侯府。
目的,自然是夜会独孤伽罗。
有一阵子没见她,有愧佳人。
当然,还因为得到消息,朱凤从雪山返回。
并且,事情还牵扯大乾……
于公于私,都要去看看。
陈北冥赶到独孤伽罗闺楼,嗅着那股熟悉幽香,哪里还忍得住思念,推门闯进闺房。
“凤儿!你回来啦。”
房内除独孤伽罗,还有一个俏丽无双的身影,正是朱凤。
“哼!你巴不得我没回来,打扰你们幽会吧。”
朱凤嘴上虽然不饶人,但身子还是投进情郎怀里。
陈北冥抱着朱凤,牵起独孤伽罗,一起倒在床上。
独孤伽罗在左,朱凤在右,芳香盈鼻。
二女都脱掉外裙,只穿着单薄的内衣。
白皙的肌肤,丰满的明月,迷人的身条,看得他一时心神俱醉。
原本身心疲惫的陈北冥,此刻浑身竟然有股暖流淌过。
心境悠然,只希望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里。
“好凤儿,我还以为你们待在雪山不回来,到底发生何事?”
“您不知道,雪山派发生叛乱,死伤众多,方才还与独孤师妹说起呢。”
朱凤讲述起雪山派的事,忍不住后怕地拍着胸脯。
“听你的意思,还和大乾有勾连?”
“岂止是大乾啊,怕是南梁、西秦,都有干系。”
嗯?
陈北冥心里更诧异。
南梁和西秦,都和雪山派多少有点接壤之地。
而大乾,确实半点都没有。
为何还牵涉其中?
“好凤儿,你说说,大乾去哪里为何?”
朱凤摇摇头。
“我只听说,是一个天下至宝。得到之后,可以号令天下。”
“号令天下?夸张了吧,陛下还能听他们江湖门派的?”
陈北冥皱着眉头。
“嗯……我就是这么听说的,据说南梁和西秦那边皇族都密切关注。
别的……您恐怕要打听别人了。”
朱凤没有再详细的消息。
“好吧……”
陈北冥收回思绪,放在朱凤的玉胴上。
有一阵子没见,很是想念。
常言道,小别胜新婚。
尤其是朱凤拍着胸口的样子……
那颤颤巍巍的软糯动静,哪个男人不想?
陈北冥看得欲念大涨,伸动着胳膊和腿脚。
有意无意地触碰到二女的纤纤粉臂和修长玉腿。
感到肌肤滑嫩,忍不住张开五指,轻轻抚摸着二女的玉体。
所有勾心斗角全部抛到九霄云外,安心地依偎在二女之间。
享受着天下男人做梦也不敢奢求的幸福。
“哼!你究竟有没有听我说,就知道占便宜!”
朱凤被抚得浑身酥软。
但独孤伽罗在旁,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再进一步。
“你跟我说清楚,我的凤冥小筑怎被人占据,纪清嫣那个寡妇怎么成女主人!”
陈北冥咳嗽一声,想要跑,被朱凤死死抱住。
“想跑,没门!”
陈北冥连声道:
“伽罗救我!”
“你还是和师姐说清楚,我……我去楼下睡。”
独孤伽罗逃也似的抱着衣裙跑出去。
陈北冥见没机会一龙双凤,轻轻一挣,翻身将朱凤压在身下。
烛光飘摇,淡淡的光晕下,朱凤美得灿然如花。
一瞬间,天地万物仿佛褪尽颜色。
朦胧中,只有她绝美的笑颜是如此清晰。
陈北冥看着有些心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