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冥听小舅子纪清岳讲过阴阳家的手段,便给独孤伽罗讲清楚。
“此秘术就是在人体内培养一只母蛊,控制影响十几甚至上百只子蛊。
但母蛊的所有者与蛊虫已经联结在一起,生死相依。”
言外之意,独孤伽罗的叔叔是必死。
陈北冥没有料到,阴阳家会控制住独孤家的嫡系,定然已经潜伏几年。
一番解释,让独孤伽罗好受不少。
但仍然抓着陈北冥的手,不肯让他走。
“冥哥,我好怕,这是我的家,他们竟然……”
陈北冥轻抚独孤伽罗苍白的俏脸,语气霸道。
“有我在,任何人休想伤害你!”
独孤伽罗听后,面上恢复几分血色,嫣然一笑。
她相信面前的男人,从未让人失望过。
“对了,伽罗,你可知家中有什么隐藏秘法?”
陈北冥假装不经意地问着。
“这……我也不知,有些秘密,只有家主和家中老供奉才清楚……
我终究是女儿之辈。”
“好吧,不提也罢。”
陈北冥收起好奇心,安心地哄着她睡觉。
等独孤伽罗睡着,才换上衣服,洗掉妆容,悄悄离开长信侯府。
阴阳家已经开始加速对京城的渗透,是个危险的信号。
为此,陈北冥也要加速做准备。
既要完善防备的办法,也要找到进攻的手段。
也不知道,冯灵枢那边,丸药做得如何。
“得去太医院找他,别将老子弄的珍贵药材贪污私吞。”
此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陈北冥索性直接去往皇宫。
……
教坊司。
水清歌和月璃等几个高等级舞姬从房内出来。
每日,她们很早就要起来练功,舒展腰肢,放松关节。
晨功结束,一众舞姬纷纷散开,各自去忙。
月璃打算回房间换身衣裙,刚推开门,看见那梦寐以求的背影。
“爷!您来了!”
陈北冥揽住月璃纤腰,低头印上娇艳欲滴的红唇。
月璃回应颇为热烈,任由情郎在娇胴游走。
陈北冥许久才离开她的香唇。
“璃儿可是想我?”
月璃娇喘许久,俏脸潮红,展颜一笑,感受着明月被情郎掌握。
“婢子做梦都想您呢。”
月璃艳绝无伦的娇憨美态。
星眸轻眨,清纯中带着些许魅惑。
此情此景,令陈北冥欲火瞬间高涨。
拦腰抱起佳人,走进内间。
“爷,婢子还要去练舞呢。”
“在屋内也是一样,爷与璃儿一起舞。”
陈北冥将她横放床榻,随即双手紧箍住她那柔软富有弹性的腰段。
英伟的虎躯压在她的身上,感受肢体交缠的醉人滋味。
月璃扭动几下想坐起身来。
但身子越动,那传来的销魂蚀骨的滋味,让她娇体火烧般灼热。
莫名的悸动亢奋着,渐渐的芳躯乏力。
除娇喘之外,心神摇荡,脑海闪过一丝丝漪念。
“婢子还以为您不回来了呢,怕得要死!”
“爷才舍不得我的好璃儿。”
须臾,喘息缠绵、阵阵欢愉的娇吟声激烈传出。
二人炽烈地伐坦,感受着销魂的爱恋。
香闺恢复宁静,月璃痴痴地靠在情郎怀里。
陈北冥被她粉臂玉腿缠着牢紧,伸手在锦被内抚着光滑肉致的美胴,心情逐渐平静。
“我已经与小桂子说过,过几日安排你假死,然后送出宫。”
月璃高兴地点点头。
“婢子愿意时刻待在您身边,伺候您,不想再做舞姬。”
教坊司的舞姬,不时会被赏赐出去。
由于身份尴尬,自不可能做正妻。
运气好被养在家中,差的拳脚相加都不稀奇。
他们只当是泄欲的对象,有几个怜香惜玉?
月璃自然不想如此,陈北冥就是她的神。
此等傲绝天下的男子,对女人又体贴入微,她愿意付出一切!
京城谁不知道,陈北冥对自家女人有多好。
两人温存片刻,陈北冥看时间差不多,该去找冯灵枢。
月璃果着身子下床榻,伺候他穿衣,最后绑上亲手做的香囊。
陈北冥鼻子一动,忽然觉得气味有些特别。
似乎和那预防蛊虫的丸药,有异曲同工之妙!
“香囊配方谁给你的?”
月璃不虞有此,神色担忧地道。
“是……是水姐姐发下来,有什么问题?”
“嗯?”
水清歌?
陈北冥不禁陷入沉思。
那个神奇的女子身上,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没事,那味道很特别,你自己带着,会有特殊的效果。”
陈北冥将那香囊还回去。
接着,挑起她美好的下颌,看着玲珑玉秀的身子。
月璃常年练舞,娇躯纤浓合度,一切都恰到好处,令人沉醉不已。
“下次,爷想看不穿衣裙跳霓裳羽衣舞。”
月璃俏脸一红。
霓裳羽衣舞中不少动作都会展示隐秘的角落,极是羞人。
但为了情郎,她自然愿意。
“婢子只给您跳……”
“哈哈哈,那倒是,我便化身苗人凤!”
“嗯?那是何人?”
“哈哈哈,是谁不重要,哈哈……”
陈北冥淫荡地笑着……
……他得意地推门离去,前往太医院。
找到冯灵枢时,老家伙正拿着件奇异的工具,在尸体眼睛上操弄什么。
陈北冥忍着恶臭靠近尸体,看了一会儿,心中微惊。
“老冯,你竟然在切割角膜?”
“谁他娘的敢……”
冯灵枢手一抖,再次失败,便骂起来。
可细想声音不对劲,抬头见是陈北冥,连忙扯下面巾。
“侯爷来了,自您上次提过,老夫就让造办处的大匠制作工具,可惜总是失败。”
陈北冥拿起冯灵枢切割角膜的工具。
研究一番后,提出修改意见。
“精度差些,应该在此加上限制切割过度的装置,比如……”
冯灵枢一听,双眼冒光,赶紧拿纸笔记下。
遇到不明白之处,还会开口问清楚。
陈北冥自然是知无不言。
若能帮助冯灵枢完成角膜移植手术,必然可以造福很多失明的人。
“对了,本侯让你做的那些丸药如何?”
“瞧老夫这记性,马上去取。”
冯灵枢招呼着手下吩咐几句。
后者很快带人搬着箱子回来。
“侯爷,您给老夫的药材只做出这些。
大概有三百多丸,若您能寻来药材,老夫继续为您炼制。”
陈北冥接过掂量一番,宫中的大小老婆,再加上身边的红颜知己,倒是足够。
“辛苦冯院首,若有剩余,太医院也可服用,若你们也出事,可麻烦得很。”
“呵呵,多谢侯爷关怀。”
冯灵枢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嗯……老夫有个不情之请。”
“老冯见外了,有事尽管提。”
冯灵枢咬牙道:
“宫中有上万人,京城勋贵皇族也不少,一旦被您所说的摄心虫控制,会出大事。
想让您捉几只活的虫子,老夫尝试研制新的驱虫药物。”
陈北冥听完愣住,然后便是佩服,弯腰施个大礼。
“本侯替他们谢过冯院首!”
如此勇气,远非一般人拥有。
摄心虫极度危险,一个不慎就会被它控制,甚至丧命。
冯灵枢急忙还礼。
“医者悬壶济世,乃是我辈分内之事!”
陈北冥如今的身份,他可担不起大礼。
两人正在客气,院子里响起一阵叱骂。
陈北冥皱起剑眉。
谁那么大胆子,竟敢跑太医院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