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死,那就只能等着他醒过来了。神秘族人把少年拉到一根柱子后面,躲起来就等着男人自己醒过来。
神秘族人好奇地问道:“你从哪儿抓来的人?他不见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少年耸了耸肩:“有没有麻烦不知道,我是在一个酒吧的后巷中抓的人,那会儿他喝高了,醉醺醺地就要对一个女人用强,所以我就把人抓回来咯。反正要杀,杀个渣的算是为民除害了。”
“你倒是正义。”神秘族人瞟他一眼,“没让那个女人发现吧?”
少年这会儿倒是神气了起来:“哪儿能呢,我先把她敲晕了,之后才抓人的。”
这有什么可神气的!神秘族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再搭理他,专心地就等着男人醒过来。
没过多久,男人突然嘤咛一声,悠悠地转醒过来。
他只觉得头痛欲裂,下意识就抬手摸着额头,刚睁眼时视线也是一片模糊,缓了一阵才逐渐变得清晰。他重新闭起眼睛在地上躺了一会儿,直到感觉清醒了一些才撑着身子半坐起来。他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自己正在一栋只建了一半的大楼理,大楼很脏,到处都是灰尘和垃圾,也不见有任何建筑材料堆放,应该是座烂尾楼。
粗略扫了一眼环境,接着他便低头检查起自己的身体。只见自己西装的一侧已经完全脏了,应该是刚才躺在地上时弄脏的,双手双脚也没有任何伤痕,之前应该没有被捆绑过。他从上到下摸了摸前胸又摸了摸后背,没发现任何疼痛的地方,只是后颈处时不时地传来刺痛感,好像是被打过一样。
他刚做完一个大项目,晚上就跟几个同事去了酒吧庆祝,当时他们都喝了不少酒,脑子里有些迷糊,虽然没有断片,但记忆也是断断续续的,记不大清楚。他只记得好像在酒吧里遇到了一个很漂亮穿着很性感的女人,后来缠着她来到酒吧外的后巷,刚跟她亲热了一会儿,接着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是仙人跳?可仙人跳不应该不骗他钱财的呀。不会是正好遇到哪个大佬的女人,所以被整了吧?可要真是那样,他哪还能这么全须全尾地活着,不断只手断条腿都交代不过去呢。不会是他喝多了,自己跑过来的吧?还是他打车回家,被哪个黑车司机丢在这边的?
反复想了几种可能都好像不成立,男人也有点懵了,他呆呆地坐在原地不知道想着什么,半天后才像醒过来一样猛地摇了摇头。
既然人没事,那有任何情况都等回到家再说好了。此时他的酒气已经去了大半,撑着地站起来,勉强也能站得稳当,试着走了两步,虽然还是有些摇晃,但不至于走出S型和扑街,应该能安全撑到回家。筚趣阁
确定自己没事后,男人便开始一步步地往楼梯方向走去。为了每步都走稳,男人走得很慢,短短十秒钟的路程,他生生走了一分多钟才走到,刚准备抬脚下楼,鼻间却似乎闻到了一股特别的味道。
他用力地嗅了嗅,入鼻的气味就更浓烈了。他也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味道,只是觉得这味道很特别,闻起来有点欲罢不能的感觉。心中想要离开,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循着鼻间的气味走了过去,当男人停下脚步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刚才躺着的地方,而在不远处,一堆不知名的草堆在了角落里。
这……是金银花吗?这栋烂尾楼怎么会有新鲜的金银花?
男人莫名地就受了眼前的植物吸引,越走越近,最后还蹲下身拿起了其中一株吃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躲在柱子后的少年顿时兴奋了:“快看,他吃了。”
男人三两口就把一株断肠草吃完,接着眼睛便亮了起来,那眼神好像是吃到了什么人间美味一样,又拿起了一株高兴地吃了起来。他吃完一株又一株,看样子似是吃上瘾了。
吃着吃着,他便开始呕吐起来,一阵阵呕吐反胃的声音在空旷的楼层中响起,让人听了都觉得个中的痛苦。可即使是呕吐不断,男人还是忍不住要接着吃,吃的速度甚至比之前更快,已经可以用狼吞虎咽来形容了。他一边吃一边呕,但就是停不下来,吃着呕着,他口中开始吐起白沫,四肢也抽搐了起来,不过他依旧没有停下的意思,继续大口大口地吃着地上的断肠草。
这场面看起来甚是诡异,连刚才还觉得好奇新鲜的少年也皱起了稚嫩五官,表情十分嫌弃,而嫌弃中又藏了丝骇然。明明吃了断肠草开始有中毒反应,可那男人却越吃越有滋味,好像那些夺人命的断肠草是什么人间美味一般。而且中毒的过程明显是很痛苦的,但他却对这种痛苦欲罢不能,这种违背人性的死法,看着就让人寒毛直立。
突然,男人捂住了自己的脖子,身体更是无力地躺倒在地,面容开始扭曲,血色也逐渐从脸上褪去。他似乎在很用力地呼吸,然而这并没有任何作用,呼吸也越发地急促,所以他只能本能地卷缩着身体,让身体呈本能的自我保护状。
男人在低声呜咽,声音似哭非哭,这是人在极度痛苦的时候自然而然发出的声音,可见他已经在垂死的边缘。
痛苦大概持续了三分钟,男人的呜咽声开始逐渐低缓,又过了一会儿,楼层才终于安静了下来。
少年打了个寒颤,意识到男人已经生生被毒草折磨而死。
没想到这种平凡的花居然毒性这么强,真可谓是大开眼界了。而更让人害怕的是,那男人中了花蛊之后就拼命地吃着毒草,不死不休,这种只算是中极的蛊术,看着倒是比一些高级蛊术更骇人呢。
“效果还算不错,就是发作时间比预估的要长了不少,这可能是蛊术改了之后的变化吧。”神秘族人的眼神和声音都毫无波澜,仿佛刚才那个活生生被断肠草折磨而死的不是个人,只是一只帮她完成了一场实验的小白鼠而已。
看着这样的神秘族人,少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心中不由得想道,这些玩虫子的人简直比魔鬼还要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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