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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惜言惊疑不定地瞪了萧御一眼。

怎么感觉,他没有反对夜姬的建议,反而对自己充满期待呢?

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萧御轻咳一声,提醒道:“如果你不愿意,就听你自己的。”

乔惜言正要拒绝,却见夜姬分分钟变脸,换了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买卖在交情在,谁能担保你以后用不到这种灰梼?”

这话,顿时让她心有触动。

是啊,栖霞楼云深的药方里,必须用灰梼做主药。

可见灰梼这种热带药材,还是比较有用的。

万一哪天,有谁像栖霞楼的云深一样需要灰梼做药引,那她趁机做个人情或者卖出去,岂不是赚大发了?

这就叫未雨绸缪呀。

反正就是跳一支舞,管她跳得好不好,跳舞也不会掉一块肉。

很快,乔惜言跟着夜姬来到她居住的阁楼里。

两人比了一下身高和腿长,巧合的是,很接近。

只是两人的气质不太一样。

夜姬妩媚,傲慢,美得活色生香,勾人心魄。

乔惜言却是水灵灵,呆萌萌,清雅婉丽宛如一朵深谷芝兰。

很难分辨两人的好坏与优劣,毕竟都是顶级的皮囊和色相之美。

夜姬翻箱倒柜,挑三拣四,最后挑了一件鹅黄色纱裙给乔惜言换上:“你穿这一套,应该比较像我。”

乔惜言乖乖地接过衣服,来到屏风背后换好。

夜姬上下打量一番,又取来一幅淡红色面纱,示意她罩住脸庞。

乔惜言戴上面纱,换好纱裙,露出欺霜赛雪的肌肤和纤细高挑的身材,乍一看,与夜姬好像十分相似?

可是夜姬不太满意,对着铜镜,看到乔惜言这双灿若骄阳的凤眸,便取出眉笔和粉扑,替她重新画了一个标致的眼妆。

“这样,这样,行了……很像我,有我平时的九分神采。”

乔惜言慢悠悠地睁开眼睛,看了看擦拭锃亮的铜镜。

嗯,神奇的化妆术,确实将她露在外面的眼睛画得跟夜姬十分相似。

打扮妥当,乔惜言来到阁楼外面的走廊里。

灯火影影绰绰,勾勒出她清艳姣好的轮廓,映入萧御眼中,与平时的装束大相径庭。

比起往日清雅若兰的装扮,今晚的小狐狸,多了几分野性与烂漫。

萧御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知为何,心跳变得有些快。

乔惜言扶着丫鬟小翠的手,摇曳生姿地走到萧御跟前,面纱遮住半张稚嫩美丽的脸庞,露出一双勾人心魄的凤眸。

看到她这副模样,萧御脑海中突然浮出一句很应景的诗歌。

西施醉舞娇无力,笑倚东窗白玉床。

“萧哥哥!你发什么呆呀?是不是被我美到了?”

乔惜言飘飘然地转了一圈,纱裙飞舞,墨发如瀑,端的是美不胜收。

萧御迅速回过神来,冷淡地回道:“走吧!”

来到春晖楼的二楼包厢里。

萧御打开窗户,就见大堂里聚满了形形色色的客人。

有出身富贵的客人在这里豪掷千金,也有出身普通的客人在这里死皮赖脸地蹭着,哪怕倾家荡产,也要见识一下世间绝色美人的风姿。

红喜身为第二花魁,在老婆子的介绍下,登台表演。

她跳的是一支中原地带很常见的折腰舞,相传这种折腰舞源自于前朝复古的宫廷舞,充分展现出美人纤腰楚楚的绝代风华。

红喜的腰肢又软又细,长相妖艳惑人,跳折腰舞的时候更是风情万种,惹得台下那些观众纷纷咽口水,眼馋得紧。

红喜跳完舞,得意地瞥了一眼不远处二楼的包厢窗户。

她知道,今晚就是她和夜姬之间的花魁争霸赛。

只要她拿下头名,夜姬就要乖乖让出第一花魁的位置。

到时候不管是那个出手阔绰的卫钰还是其他豪门世家的贵公子,都会离开夜姬,转而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底下。

跳完舞之后,会有一个投花的选项。

按照春晖楼的规矩,每人表演一次,由台下的贵客投花。

谁获得的鲜花最多,谁就是今晚斗舞大会的冠军。

红喜跳完折腰舞,便退守到一旁的舞台幕后。

就见那些贵客争先恐后排着队来给她投花,一个个心急难耐,恨不得冲上前来将美人搂在怀里恣意亲昵一番。

红喜得意地笑了,冲着那些贵公子抛去媚眼,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她很清楚,夜姬受了腰伤,就算已经推拿痊愈,也不可能跳出折腰舞最完美的效果。

乔惜言缓缓做了几个深呼吸,踩着优雅灵动的步伐,不紧不慢地来到舞台上。

她没有看台下的观众,也没有接受红喜的挑衅。

她示意幕后的乐班给自己伴奏,轻柔地撩起纱裙长袖,沐浴着舞台上灿烂闪烁的灯火,开始步入佳境。

萧御坐在包厢窗口,一眼不错地盯着她。

今晚的小狐狸,格外撩人,就是有点害羞,放不开。

可能这就是良家子跟青楼姬女之间的区别……

不过,乔惜言对待舞蹈的态度很严谨,步步生莲,举手投足之间充满少女冷媚勾人的灵动气质。

等乐班的鼓点声骤然间响起之后,萧御才发现她跳的居然是一支西域的胡旋舞。

这种胡旋舞,与折腰舞各有特色,难度上,可能前者更胜一筹。

红喜坐在不远处的包厢里,眼睁睁地看着乔惜言代替夜姬表演舞蹈,而且连续转动数十圈之后,台下顿时响起无数喝彩声和热烈的掌声。

她急得不行,眼中闪过一丝妒恨,立即跑到老婆子跟前告状。

“妈妈,她肯定不是夜姬!是别人假扮的。”

“妈妈,你得给我做主呀!夜姬竟敢欺骗你,欺骗那些观众……”

却不料,这老婆子美滋滋地数着那些贵客打赏来的银果子,不耐烦地呵斥道:“你管她是谁?只要能给老娘赚银子,就是好的。”

红喜在鸨妈这里碰了壁,气得不行,便暗中派人去观众席里捣鬼。

乔惜言好不容易跳完一支胡旋舞,还别说,这种胡旋舞非常耗费体力,她跳得气喘吁吁,精疲力竭,差点晕倒在地。

“小美人!别走啊!让哥几个欣赏一下你的真容!”

有几个年轻公子被红喜挑唆,纷纷从位置上站起身来,伸出咸猪手,准备在乔惜言身上揩油。

乔惜言累得不行,急速后退,差点被那些公子哥儿的咸猪手抓住。

电光火石间,萧御弹出一颗又一颗石子,精准无比地击中那些客人的眼睛。

“哎哟!我的眼睛!好痛!”

“是谁!谁在背后使坏呢!”

“来人!抓住他!抓住他!”

乔惜言趁机逃走了,回到二楼包厢里,就被萧御一把揽入怀中,体贴地喂了一盏清茶。

“萧哥哥,我不想在这种胭脂水粉的地方休息。”

会被外面那些寻花问柳的客人骚扰。

萧御默契地将她抱起来,打开包厢另外一侧的窗户,祭出登峰造极的轻功,一瞬间就飞走了。

很快,那些贵客开始排着队投花,平心而论,乔惜言的胡旋舞和红喜的折腰舞平分秋色,各有特色。

但是……谁让夜姬艳名在外,比红喜更有人缘和人气呢?

而且西域的胡旋舞对南方人来说,更具有刺激感和冲击感。

最后,老婆子派人清点三个花魁获得的鲜花,夜姬以极大的优势获得胜利,获得那些贵公子的喜爱与追捧,再次稳固了第一花魁的地位。

红喜气得够呛,本来以为夜姬腰部受伤,很难使力。

结果,人家使出妙招,请了一个与她高度相似的大美人替她完成这场精彩绝伦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