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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阮老爷深吸一口气,猛地掀起衣袍,跪到地上,沉声道:“今日我不明真相,竟被恶奴蒙蔽双眼向公主问责,实在是罪不可恕!还望殿下严惩!”

“这……”

阮老太太一愣,心里着急。

她这儿子平时挺聪明的,怎么关键时刻就不懂事了?

阮诺再如何也是她阮家养的,还能记仇不成,上午的事就当它过去了多好!现在又重新提起,岂不是伤了和气。

“爹、爹……”

阮诺张了张嘴,有些傻了。

她虽然讨厌阮老爷,但也不想让他对着自己下跪啊!

这就是公主吗?

有了公主的身份,身边的人都会改变对自己态度,往日厌恶自己的人变得趋炎附势、笑脸迎人,和自己关系好的人,也会忽然冷淡疏远?

她不喜欢。

“不用、不用这样,”阮诺连忙扶起阮老爷,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者,我也不算吃亏的。”

是啊。

你踹回来了,当然不吃亏。

现在想想,阮老爷都觉得膝盖疼。

“对对对,公主都不介意,就快些起身吧!”阮老太太连忙上前,扶起儿子后,一脸笑意地看着阮诺,看的人连退了两步。

她也不在意,依旧笑得开心。

守宫砂的事究竟如何,她也不在意,反正阮诺和阮长君关系不错,将来也不是没可能亲上加亲……

这样一想,她的笑容更真切了。

就连阮老爷起身之后,笑意都浓了些。

他的想法和阮老太太完全不同,毕竟不管守宫砂是真是假,阮长君和阮诺都不承认他们暗生情愫是真,如此,他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他儿依旧仕途大好!

一阵假意寒暄之后,阮长歌便带着阮诺入了别院。

“阿姐……”

眼看着丫鬟离开,阮诺终于坐不住了,急着去抓阮长歌的衣袖:“阿姐,我不是阮诺,这事若是传了出去,可怎么办啊!”

阮长歌也有些急。

她知道阮诺将来会入宫,但万万没想到陛下会给她封号,这是生生地把她当成活靶子了啊!

大渊唯一一位封号公主的名头可不是小事!

别人姑且不论,就是皇后膝下的明珠公主都没有封号,她又如何容的下阮诺?

阿阮性子娇软,又易冲动,怕是没几天就能把那些公主得罪个遍吧!

阮长歌心里焦急,面上却是不显,只安抚道:“阿阮莫怕,知道此事的人甚少,绝不会外传,便是陛下也不会寻到线索。”

“那、那我到时候是不是不能住在这里了?”

阮长歌轻轻地摸了摸阮诺的发包,轻声道:“阿阮是有封号的公主,将来是要住在公主府的。”

阮诺傻了。

“我自己?”

阮长歌点头。

“我、我不行的!”阮诺有些急:“我不想走,我想住在这里,不想去什么劳什子的公主府。”

“阿阮莫急,还有半个多月的时间,”阮长歌顿了顿,说:“阿阮及笄那日,是正式册封之时,腊月十五之后才会入住公主府。”

阮诺小脸一苦。

她不想走。

阮府富裕的很,厨子什么的都是顶好的,在这里几个月,阮诺都长了不少肉,现下让她离开,她的肚子怕是不愿意。

再者,她心里对皇宫和皇帝还是拒绝的。

等等!

话说自己成了封号公主,是不是要和傅远舟打交道了?以他的心机,怕应该会借机与自己结交、进而搭上阮家这条线吧?

呵!

想的美!

大哥哥和阿姐才不傻呢!他们一定能看出你的狼子野心!

“阿阮,把袖子挽上去。”

阮诺听话地动作着,然后把手伸了过去。

阮长歌看着这白嫩的手臂,微微顿了顿,道:“阿姐一会儿给阮诺画一个梅花胎记,免得以后生了差错。”

“嗯!”

“咿呀!”阮诺问:“阿姐,守宫砂是什么?很重要吗?”

阮长歌顿了顿,小心地点上朱砂,而后才缓声道:“这是证明女子贞洁的东西。”

阮诺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懵懂。

“嗯……”

阮长歌也有些尴尬,但想着阮诺也快及笄了,若是连这都不懂,怕是会被人笑话,只得硬着头皮解释。

哪想阮诺听后丝毫不见羞赧,还点了点头,问:“那男子呢?”

阮长歌抬眼:“嗯?”

“男子也有守宫砂吗?”阮诺回忆了一番,竟没见过傅远舟的手臂上生有红痕,她不由得瘪了下嘴唇,骂道,他果然是个坏人类!连守宫砂都没有!

他不知羞!

他还不贞!

“男、男子自然没有,”阮长歌大窘:“他们怎么会有。”

阮诺听了阮长歌的解释,眉头皱了起来:“凭什么他们没有,女人就要有?”

阮长歌顿了顿,说:“这世道对女子太过苛刻了。”

特别是她这样的商户出身的女子,更容易让人看低,偏她又不是懦弱的性子,凡事喜欢亲力亲为,时常出入各大店铺,总会有人用异样的眼神看她。

阮诺拳头微紧,道:“总有一日,我要让男人也点上小红点点!”

阮长歌失笑。

“小小年纪,竟想着这些。”

她也不是正儿八经的大家闺秀,倒不觉得阮诺失礼,只忍不住笑了起来。

待宫砂点好,两人便起了身,朝外走去。

没走几步,阮诺就听到一声声哀嚎。

“阿姐……”

阮长歌眉心一蹙,走上前。

“绿绿!”阮诺忽然出声:“是绿绿的声音!”

说着,她快步上前。

“公主!”

“前院正在处置恶奴,莫要脏了公主的眼睛,”阮长君侧过身子,挡住阮诺的视线。

阮诺怔了怔。

“大哥哥,你、你打算怎么处置恶她?”

阮长君垂眸。

不同于傅远舟那双淡色的薄凉双眼,阮长君的眸子是漆色的,里面情绪翻涌,但又让人辨不清真伪,阮诺隐隐觉得阮长君的眼底是带着冷色的。

“五十板子,然后发卖出去,”阮长君淡淡道。

至于发卖到了何处,阮长君是不想让阮诺一个小姑娘知道的。

可他没想到的是阮诺竟然皱了皱眉,问:“只五十板子吗?”

她可是害了小公主的一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