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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长君垂下眸子。

另一边,阮长歌也看向了他。

不同于阮诺的眼神清澈,性子单纯,阮长歌远比寻常男子还要聪慧,早在阮诺提起绿绿的名字时,她就心中狐疑,当下听到阮长君对绿绿的惩罚,她疑色更重。

按理说,五十板子已经算是重的了,怎的还要发买出去?

难不成大哥知道了什么?

绿绿疑似对诺诺动手的事,她并没有外传,只是从大哥那里调了不少人手调查此事,难不成只这一件事,就让大哥猜到了某些东西?

“那公主觉得,该如此惩治?”

阮长君看她。

阮诺也看着他,眼神依旧干净清澈,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头皮发麻:“杀了。”

这回阮长君也微微一怔。

小姑娘这样的性子竟然也会说出杀人这样的话来?偏偏她说这话时,眼神单纯,丝毫没有嗜血的味道,违和感极强。

也对。

那日阿阮遇刺,赤手空拳杀了十几号人,她都没眨一下眼皮……

倒是个顶厉害的小姑娘。

阮长君笑了下。

“她虽是奴,但却不算真正的奴隶,不可随意打杀,”阮长君道:“更何况发卖对她来说,也未必是一件好事。”

入窑可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

阮诺虽然不解,但还是信任阮长君的,听他这样说,就点了点头:“好,我信大哥哥!”

说完,她又看向堂内,惊讶的发现阮老太太身边的嬷嬷竟然不在场。

阮长君像是知道她的茫然,就解释道:“嬷嬷顶撞了公主,自然也在受罚。”

哇哦!

阮诺眼前一亮,看向阮长君,脆生生地道谢:“谢谢大哥哥!大哥哥你真好!”

阮长君失笑。

在场的几人闻言全都垂下眉眼,掩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有阮老太太脸色一青。

她到底是她的长辈,长辈的身边人被打罚了,她不劝解也就罢了,竟然还敢道谢?

这小畜生!

阮老太太深吸一口气,终究是没敢出声。

又过半晌,恶奴惩治完毕,阮诺也站得累了,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起身告辞。

她以前就受宠的厉害,现在有了公主身份,更是了不得,说了告辞之后,阮老太太和阮老爷全都起身相送,一直将她送回她的小院,方才分别。

阮诺:“……”

唔,好奇怪。

回房之后,先寻来吃食,直将肚子吃得圆圆,这才入睡。

一夜的时间,足以让阮诺的出身传遍整个盛京,一时间,满京权贵都知道阮家养女是陛下亲女,更知道这位将是大渊唯一一位有封号的公主。

夜色中,暗流涌动。

“母后!”

傅明珠刚入坤宁殿,就气恼出生:“母后!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吃茶!”

“没有规矩。”

庆宣后淡声开口,声音带笑,可细听却没有多少喜意,见了傅明珠,也只是轻轻地掀起眼皮。

明明只是再轻飘飘不过的动作,却莫名带着股冷然的媚意,她也不过三十多岁年纪,保养的极好,肤白春润,美玉无瑕,再配上这一身的华服,倒也有那么几分母仪天下的气质。

“母后!”

傅明珠急得跺脚,三步并两步就走上前来,拉着皇后的手央求着:“母后!父皇竟然要给那个又软又糯的孽种封号!我都及笄了,还没有封号,凭什么她就有了!”

见母后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到自己身上,傅明珠不自觉地软了语气:“母后,她一个外来的,倒先我一步有了封号,我还怎么见人!而且她还叫长乐!母后!我不甘心!”

“封便封了,你能如何?”

皇后轻笑了声,眼神微凉,叹息似地出声:“坐不坐的稳,倒是她自己的事了。”

“母后?”

傅明珠眼睛一亮:“你的意思……”

皇后没有搭话,只淡淡道:“小小年纪就流落在外,倒是个可怜见儿的,改日送个帖子,你也是时候和她见上一见了。”

“好!”

另一边,阮诺这几日过得却没那么自在了。

一是身份使然,她想出府练武,别说阮家不许,便是阮长君也不能让。

二依旧和身份有关。

这才两日的功夫,阮诺就接到了十几个帖子,这家流水宴、那家赏花会、而后这家又设了雅集……各个都想请她出府,各个都要见她一面。

也好在傅远舟公事缠身,不然阮诺又有的忙了。

“阿姐,”阮诺皱着小脸儿,把帖子往桌上一推:“我可以不去吗?她们都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各个都没安好心!”

阮长歌:“……”

她既欣慰阿阮知道防人了,又为小姑娘这张没把门儿的嘴担忧。

有这么一张嘴,不出两天,她怕是就把整个盛京的贵女都得罪光了!

“旁的倒是可以推脱,但这个不成,”阮长歌微微颔首,示意阮诺看过来:“九公主亲自下的拜贴,怕是推脱不得。”

“九公主?”

阮诺想了想:“傅明珠?”

皇后的亲女、太子的胞妹?

阮长歌点头。

阮诺苦下脸来:“那我这是非去不可了?那阿姐能陪我一起吗?这些人真讨厌,怎么都赶在一个时间开花宴、办诗会呢?”

怎么会。

盛京的公子小姐常年都有这样的盛事,只是他们从不向阮府下贴罢了。

商户出身和世家贵女到底是不同的。

“自然,”阮长歌笑道:“我自是要陪阿阮过去的。”

世家女子瞧不上她,她自然也看不上她们,只是阮诺太小了,若是离了她的眼,她怎么可能放下心来?

倒不如寸步不离的好生看护!

“真的吗!”

阮诺的眼睛登时亮了:“阿姐和我一起去,这雅集也没那么无聊了!到时候咱们多吃些好吃的!把耽误咱们的都吃回来!”

阮长歌失笑。

雅集是作诗作画的地方,哪能吃席?

说起作诗作画,阮长歌又有些愁了。

“阿阮这些日子可有练字?”

阮诺重重点头,然后献宝似地拿出自己的字帖,得意道:“怎么样?阿姐,我写的好不好看?”

自然是好看的。

阮长歌顿了顿,轻叹了声。

阿阮的字和瑞王越发的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