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么一个害怕痛的人最后却成了医生。
阿九说,这样能更好的知道什么药物可以麻痹痛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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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调查此事的人大部分都在规定时间回来了,只有几个任务看起来小但极其繁琐的还没回来。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唐清跟着万俟飞去了M国,肖魏不放心,随身在侧。
沈淑仪和宁依被送回国内,两人走之前都有提起过见见万俟,但都被阿三一口否决,两人虽然被拒,但都是自知之明很高的,心气也高的,自然也就不再死缠烂打跟着回去了。
小岛恢复了往日宁静。
被送回各国的人数将近千人左右,最后留下来的不过几十个人。
他们在万俟离开之后也被阿五赶出了小岛。
比赛过后这儿不会再留着任何多余的人。
面对子辰和商君,阿五遵循万俟的命令没有把他们“赶”走,并且每天都好酒好菜招待着。尽显大气。
唐清一行几个人抵达M国时,是晚上。
万俟吩咐手下人定了当地最好的酒店,安排几个人住进去。
第二天一大早,几人就奔赴去了医科院。
M国的医学,相对比世界上其它各国都好一些。
唐清自踏入这里,手指就不自觉的蜷缩起来,她还是怕的。至于怕什么,她自己其实也不是非常清楚。
或许是每个人到了医院里头,都是怕的。
这儿的天气已经有点热,研究院里禁止外来车辆进入,几个人只能在负责人的带领下进去。
阿九还是若有似无地揉着他被划的指头,现在已经有点痒痒的感觉了。
他怕痛,被划到之后立马把血止了,又往伤口上撒了很多自制的好药,这才好一些。
到了现在整整二天,伤口就痒痒着在愈合了。
痒就忍不住想去抠。
愣是忍着才忍住。
医科院的大楼极为平常,是最为常用的建筑类型,高楼大厦,整一个放眼看去,宏伟壮观。
这儿进行着医学研究,证明药理,发明好药,进行大脑开发等人体实验。
负责人领着他们到了最高的一栋楼,电梯运行了将近十分钟,到达最高层。
肖魏此刻揽了唐清的肩膀,低声安慰她不要害怕。
唐清摇着脑袋,示意自己好得很。
可她分明听见自己的心跳,砰砰砰,一声一声,极为清晰。
唐清捏着手指跟在万俟身后,万俟身边走着阿九,她和肖魏走在两人后面,再后面还有跟着一起来的阿三。
在这里,阿九的发言权是最高的。毕竟他学医。
跟着负责人到达的是一间办公室,面对着他们坐着一位年过六旬的老人。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盯着来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哦哦哦,你啊你啊,坐吧。”
当然他讲的是英语。当然他也只是对阿九这么说着。
阿九让了万俟,这个动作就已经表明了自己只是个下属。
那老者见此,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手里的纸页,再次推了推眼镜,“你们这次来的目的呢,我都了解了,首先我必须跟你们说,判定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想要恢复是很难的。”
“先生,那恢复的概率有多大?”阿九依旧揉着他的手。
“低于百分之五十!同样,移出它的成功率也低于百分之五十!这是一项很危险的操作,一个不慎,就是危及生命!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我们先具体了解一下行么?移除成功率低是什么意思?”阿九继续问着,成千上万人里面,只有这位先生肯定了他当初提出的某个医学既定理论有误的想法。
“记忆移除,它不仅是医学界在研究的,更多的科学家们也在研究。但目前为之,我们的实验当中,成功率低于百分之五十,所以你说的这个……记忆被移除的人,我很怀疑是你判断有误。”
“所以我才来找先生确认。”
“你是对的!”
“谢谢。那具体要怎么检测?”
“这个需要用到专业仪器,这里暂时不便告诉你们,你带着她来吧。其它人止步!”
唐清下意识看了眼肖魏。
肖魏捏了捏她手,“没事的,有我在,去吧。”
唐清这才点点头,跟着阿九。
先生带着他们转了将近十五分钟,终于在一处地方停下。
这儿才是真正的医科院。真正的让人感觉是高科技的地方。
越是接近,唐清才发现自己越是紧张。她本来都不相信自己的记忆被移除过,可是经阿九和万俟这么说,这么怀疑,她都对自己没有自信了。
甚至在这种影响下,她开始潜意识地认为自己的记忆真的有问题。
有些事情不去想那么它就是一件事,过了就是过了,然而细细思索之后才发现,怎么都是巧合呢。
唐清深呼吸,再深呼吸,她能听见自己越来越清晰的脚步声和心跳声。
她知道自己这是紧张了,还是跟当初面临国考时相同的紧张。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紧张,甚至有点害怕接下来的检测。
路过一条玻璃通道,进入到了一个百来平的房间里面。
这儿四面都是玻璃,里头的设备仪器都是世界少见的最为精密的。
将近一百平的房间里,摆着各色一尘不染的设备,唐清脚步在门口徘徊不前,踌躇着。
阿九没听见声音,看了看唐清,“进来吧。”
“我……”
“你别紧张,就是睡会的事情。不会太久的。”
阿九赶紧上前把她拽着,拽着往屋里拉,还越过她把门给关上。
“你别想太多,也就一两个小时的事情,很快的。”阿九安慰着她。
唐清深呼吸,大脑一片空白。
终于在半推半就下,唐清躺在了床上。她睁着眼睛看着阿九坐在旁边,
那位先生看了看唐清,跟上次阿九给她做的一样,先把所有的,将近十个圆都贴在大脑十个地方。
先生打开了电脑,摁了一个键之后,唐清感觉到这些圆溜溜的小片在慢慢地收紧,,不断的收紧,直到再无法收紧。
唐清感受着,片刻的紧致之后,头皮开始有一种绷着的感觉。
唐清的眼睛瞪得很大,视线里要有人在才肯放下心。